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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溫熱的指尖碰到的時候,肖淺一下子想起了什麼,猛然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終於露出了一點慌張的神色,看著符言離。
手在半空滯了一下,符言離不無沮喪地想,他終究還是都記得的……想想算了,自己從來都不喜歡勉強別人,若是看他憋屈的呆在自己身邊,倒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肖淺,起初不過是覺得有點意思罷了。
他符家少爺,什麼時候缺過伴?
“想走就走吧。”
符言離擺擺手,也不看他,說完,在床上重新撐了撐身子,剛才一直一個姿勢腿都有點酸了。
不料這個時候,肖淺竟然過來扶了他一下,掌心的溫度透過胳膊上薄薄的病服,直接扎到面板上去,讓符言離心都跟著是一跳。他眼神困惑的看向肖淺,肖淺臉上卻沒有什麼彆扭的表情,他張了張嘴想開口,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步。
“思想品德課老師告訴我們,做錯了事情要勇於承擔責任,符言離同學,我沒有錢賠給你,不過到你康復之前,我可以沒事照顧你一下,幫你省下來點護工的錢,哦,雖然你可能並不在乎那點錢。”
把符言離扶著坐好之後,肖淺又幫他把被子往上拎了拎,恰恰好掖在腰部以上,反正天氣還熱,凍不著人。
“昨晚是我把你叫出去的,再說,你就不怕我?”
方才的慌張再沒在肖淺臉上留下半分痕跡,他說:“你一米八,我一米七七,不過是三厘米的差距,同為男人的話力氣應該也差不了多少,你還不至於可以把我怎麼樣了。還有,你要覺得我是在多管閒事的話,可以當我在日行一善,以後請叫我紅領巾。”
玩笑之後,二人竟沒一人笑出聲,大概“玩笑”這二字,本就不適合肖淺這樣一個什麼都只能用“淡淡”來俗套地形容的人。
沉默了片刻,符言離說:“喂,肖淺,你說錯了。”
“什麼錯了?”
符言離比劃了一下頭頂,告訴他:“我是一米八二,不是一米八。”
肖淺就這樣擔下了符言離護工的任務,符言離是小腿粉碎性骨折,不過7天之後就帶著石膏出院了,而且還非常“頑強”的堅持到學校上課,搞得學校領導十分感動,一定要學生會採訪一下這位好學向上的學生,發出一篇新聞稿來。
那篇新聞稿在肖淺和符言離在食堂的時候,被廣播站深情並茂地朗誦出來,符言離皺著眉扼著喉誇張的叫:“垃圾桶呢垃圾桶呢,不行了我要吐了!”剩下對面的肖淺旁若無人的吃著自己面前的茄絲炒肉,腦後隱約滑下來幾根黑線。
關彥他們曾經問:“又不是一個院的,肖淺你是怎麼跟符言離那種人搞到一塊兒的?”
肖淺覺得那個“搞”字非常難聽,偏偏又揪不出錯來,只能聳聳肩吐出兩個字來:“義務。”
和符言離在一起的時候,別人問起相同的問題來,符言離會親親熱熱的把肖淺攬過來,說:“他啊,小時候跟我們家住對門,以前關係可鐵了,後來他搬家了就聯絡不上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碰上。”謊話說得一溜一溜的,根本不帶眨眼,卻忘了,以前自己家哪有對門。
學校裡也有人這麼傳言,肖淺這人不簡單,跟符言離混上了,誰不知道學校整個機房的電腦都是符言離他爸爸捐的,只不過因為符言離當初離分數線差了七分。
這些傳言,肖淺有的聽過,有的沒聽過,他只感嘆人類打探八卦的本性,再無其他反應。甚至當符言離刻意問起的時候,他也只是“哦”了一聲,惹的符言離扶著額頭長嘆一聲:“真冷淡啊真冷淡。”
因為腿骨折了,符言離這幾個月就不在學校住了,每天會有車接他回家,有時候是肖淺推著輪椅把他送到校門口。黑色的捷豹,還是很低調的,車上會下來一位帶著白手套的年輕男人,後來見了幾次面也認識了,符言離管他叫“小段”,小段見了肖淺也會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有一次符言離坐上了車,後來又想起了什麼,放下車窗來喊已經走出去幾步的肖淺:“明天週六,要不要……要不要來我家?”
隔了一會兒覺得不對,趕緊又補充:“呃……那個……沈勳,旭斌他們也來,一起玩玩吧。”
肖淺沒有經過考慮就搖了搖頭。
“我要打工。”他說。
那天直到車已經開出去了,符言離還是沒有從肖淺說的那四個字裡緩過來,打工?打什麼工?給人家端盤子洗碗,還是站在街邊發傳單?他總是很難想象肖淺打工時的情景,他有時候會有一種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