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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爸?
袁朗僵在原地。
這個男人是,符言離的父親?
父子二人分開後,符少驊的目光轉向了恍然不知該如何的袁朗,上下打量的動作讓符少驊看起來彷彿是在點頭對袁朗表示滿意一般。他問符言離:“這位就是袁先生?”
符言離攬著袁朗向父親介紹:“這就是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袁朗。”
袁朗深吸一口氣,眉目低垂走上前一步,與符少驊握手:“你好,符伯伯,我叫袁朗。”
符少驊這回才是真正的點點頭,鬆開手之後,他說:“都坐下吃飯吧。”說完,管家把符少驊的椅子拉開,三個人一起坐回到座位上,管家搖了搖鈴,示意可以上菜了。
在法國莊園裡吃中國菜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還有一點說奇怪也並不奇怪的地方,就是整個用餐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袁朗猜想,大概是符少驊的確曾經當過兵,生活上一直秉持食不言,寢不語的作風。
終於在沉悶的環境下用完了餐,符少驊有睡午覺的習慣,於是叫符言離先帶著袁朗在莊園裡參觀參觀。他一般午覺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等到袁朗參觀完回來的時候,符少驊已經在書房裡坐著了。
“你去換身衣服,下午我想和你打一會兒網球。”符少驊對符言離說。
符言離看了眼袁朗:“你呢,要不要也去換身衣服?”
袁朗搖搖手:“不了,我不會打網球。”
符言離似乎有些不放心把袁朗一個人丟在書房,誰知符少驊看了出來,說:“你擔心什麼,我不過是跟袁先生隨便聊聊。”
“沒事,我爸很好說話的。”符言離安撫袁朗。
袁朗朝他笑笑:“我知道。”
符言離走了之後,書房裡才真正安靜得詭異,袁朗四處掃視了一下這個書房,面前是一個佔了整面牆的書櫃,外文書籍和中文書籍都好看的堆放在一起。不過這種好看讓人覺得不舒服,似乎它們只是為了好看而好看的存在著一般。
符少驊指了指一邊的沙發說:“請坐,袁先生。”
袁朗道了聲謝,坐了下來,中規中矩。
這時候,符少驊忽然沒來由的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其實,我也不該對你稱呼的那麼生分,畢竟你現在是我兒子的戀人,是不是,袁朗?”
袁朗朝符少驊看過去,沒有動。
符少驊仍是笑著,他這樣的笑容,誠然和符言離說的一樣,是很和藹的,可是偏偏是這和藹叫袁朗無言以對。他背後針扎似的感覺,怎麼開口都覺得毫無意義,於是便索性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你不必露出這樣戒備的表情,袁朗,你放心,我不是想要跟你說什麼離開我兒子之類的話,我在異國他鄉孤獨半生,很多事情看得多了,於是也就自問比許多同齡的老頭子開明許多。這次吃飯是我提出來的,你的事我也聽阿離說過了,如果是你作為我兒子的戀人的話,我還是很滿意的,我只希望你能體諒他,照顧好他,對他不離不棄,別讓他最後落得我這麼一個下場就好。”符少驊說得誠懇。
袁朗的眼睛有一種看得出說不出的情緒在裡面,他說:“符伯伯,你這麼說,讓我很惶恐……”
符少驊伸出手在虛空之中按了按,袁朗便住了口。
符少驊把眼睛拿下來擦了擦,似是隨口問:“我最不希望的,是阿離找一個從事危險工作的戀人,比如警察什麼的,人要是一旦去了,另一人就得傷心一輩子。好在我聽說,你是某個公司的部門部長?”
“是,ACE金融投資公司。”袁朗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符少驊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擦眼鏡:“哦哦,這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袁朗再一次沒有說話,久久得不到回應的符少驊戴上眼鏡,有些不解的看過來,隨即,又瞭然似的笑出聲音。
他指著袁朗:“你這個孩子,城府很深啊。”
袁朗愣了一下,好似被人一下子戳中了痛點。
“你若謙虛,則顯得做作,可面對讚揚,你又不好表示肯定,否則就是自誇了,所以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回答啊。”符少驊笑道。
“您想多了,我只不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罷了,並沒有考慮的那麼多。”
“當然,我並沒有說你城府深有什麼不好,這個年頭真正心無城府的沒有幾個,如果有,要麼是家裡有很好的條件能夠給他夠多保護,要麼……”符少驊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要麼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