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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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二致。
秦曉將棚板歸位後跳將下來,那少婦興奮地抱住他,按捺著激動小聲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失手。”
秦曉笑了一下,解著衣釦低聲問道:“衣服帶來了?”
少婦忙拎過腳邊的提包,取出一件電藍水漬紋緞的旗袍和同色的繡花鞋。當她的目光落在秦曉裸露的前胸和大腿上時,拎著旗袍的手僵在了半空。緊緻的肌膚上,深淺不一的吻痕赫然在目,槍彈留下的傷疤依舊清晰。
秦曉對此卻毫不在意,發覺少婦動作的遲緩,他催促道:“快點啊,這旗袍怎麼穿?”
秦曉在少婦的幫助下裝扮整齊,靠在她的肩上走出女洗手間。
此時的一品香已經亂作一團。一個受到驚嚇的西崽正在結結巴巴地接受特務地調查:“那位先生進去後,好像,好像又進去了一位戴禮帽的先生,別的就……”
“回去回去!剛剛發生謀殺案,所有人員不得外出。”秦曉和少婦被特務攔在門口。
少婦嗲聲求道:“這位先生,我這位妹妹頭疼病犯了,要馬上去看Doctor,耽誤病情可不得了。再說了,既然知道刺客是男人,我們女人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嘛。求求你,行個方便好不好?”說著,她撒嬌地拉起特務的手輕搖了幾下。
守門的特務半握著拳將手撤回,斜著眼睛從指縫間看進去,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另一隻手卻撩開秦曉半掩著臉的蓬鬆捲髮,嬉皮笑臉地說:“有什麼能為這位小姐效勞嗎?”
“謝謝您的好意,怎麼敢勞煩你呢?家裡派來的車已經泊在外面了。”少婦說笑間擋開他伸向秦曉臉頰的手,那隻手卻乘下降之勢自他真假難辨的胸前丘壑上掠過。秦曉的眼皮輕顫,少婦緊抱著他的手臂和那好色之徒匆匆道別,疾步走出一品香的大門。
登上前來接應的轎車,秦曉在後排換裝,少婦坐在前排的副座上扭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幕。
“停在這裡吧!這處圍牆附近的警衛比較少。”
秦曉拉開車門的剎那,少婦驀然回頭叫道:“秦曉!”只喚了一聲名字,卻沒有了下文。
開車的同伴抬腕看錶,忍不住提醒說:“有話簡短節說,他出來越久越危險。”
“保重!”少婦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秦曉在同伴的幫助下再次攀上高高的圍牆,按原路返回臥室。躺在床上他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緒煩亂地想象著黎耀祖對季翔卿之死的反應。一忽猜測他會因此事而惱羞成怒,開始瘋狂搜捕與殺戮;一忽又幻想他也許會因為中儲券的推行暫時被阻而暗喜……
此時的一品香已經成為76號的臨時審訊室,特務們對所有的賓客一一進行訊問、排查。黎詩千父子和鄧墨雲則留在雅間裡回憶、討論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事先知道南京專員來滬目的的只有黎氏父子二人,其他特工包括鄧墨雲,都是在就餐前一小時才接到通知。顯而易見,這個訊息是從76號內部傳出去的。
雅間裡尚在商討對策,一個特務敲門進來,俯首在黎耀祖耳邊低語。黎詩千畏於南京和日本方面的壓力,心裡已是又氣又怕,而此時鄧墨雲看向那竊竊私語之人的嘲諷表情恰好點燃他胸中的怒火,他不由拍案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搞什麼鬼名堂?有什麼線索就說出來!”
那特務是黎耀祖的心腹,被黎詩千吼得後退了一步,膽戰心驚地瞥向黎耀祖。
黎耀祖示意他出去,然後微昂起頭,沉聲說道:“在雅間門口站崗的弟兄說,事發之前,秦曉來過一品香。”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開口,語調卻變了,平板得有些不自然,“他看到秦曉進了男洗手間,但沒有注意到他何時離開。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沒有再回座位。”
雅間裡死一般寂靜,只聽到黎詩千吸菸斗的吧嗒聲。
鄧墨雲誇張地打著哈欠說:“黎部長,屬下知情甚晚,無法提供有價值線索,實在慚愧。天快亮了,咱們還是把這裡交給下面的弟兄吧!”
他譏誚的話語激得黎詩千臉色發黑,又不好發作,只得強壓制著怒火點頭,轉而又對黎耀祖說:“你要給我個交待。”
鄧墨雲躺在曾和秦曉纏綿過無數次的床上,頭枕雙臂陷入了沉思。接待季翔卿之事從頭至尾都由黎氏父子安排,季翔卿被刺身亡他們罪責難逃,且能有效地撼動黎詩千在上層心目中的地位。看情形,這個知情的刺客十之八九是秦曉。只是他這次行動惹翻了日本人,風險未免太大。恐怕這也是他擅自行動,不向自己請示的原因――他想獨自承擔整件事。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