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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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千的辦公室在同一幢洋房,位於76號大院正中東側,對院中的各處可謂一覽無餘。較遠處是牌樓式的大門,高大的圍牆。東牆邊的二十多間平房是警衛總隊。西側三開間、兩進的石庫門樓房,是各處、室的辦公室。另外一所三開間的平洋房,是日本憲兵隊。鄧墨雲在一小時四十七分之前走進黎詩千的辦公室,他們的談話大概就要結束了。剛思及此,門響,鄧墨雲臉色鐵青的走進來。
“媽的!你和黎詩千那個老烏龜合起夥來要把老子嗆死嗎?”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秦曉的臉上,唇間的香菸在空中畫出一條拋物線。
秦曉彎腰拾起落在地上的半支菸,摁滅在菸灰缸裡。他面色平和,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若不是他臉上紅色的掌痕,連鄧墨雲都要懷疑,剛才摑出的那一掌是自己的錯覺。
覺得唇角有些發癢,可能血要流出來了,秦曉把臉側向一邊,想悄悄抹去,下巴卻被鄧墨雲一把捏住,微微上抬。無法再掩藏,血從嘴角湧出,癢癢地爬上下頦。
鄧墨雲捏著秦曉的下巴往前帶,吻住那帶血的唇角,雙唇碾上染血的下巴,然後,帶著血腥味的舌撬開了秦曉的唇,大手在他的身上肆虐著,衣褲被一件件拋向一邊。秦曉的雙手緊握了一下,很快鬆開……
秦曉赤裸的俯在地毯上,臉色煞白地調整著呼吸,鄧墨雲背對著他,看著牆上那幅中堂。
呼吸漸勻,秦曉咬著下唇慢慢清理自己。鄧墨雲知道他在做什麼,卻沒有回頭。
估計了一下時間,約摸著一切已經料理停當,鄧墨雲轉過身,秦曉正坐在沙發上抖著手系鈕釦。他走過去,幫他扣上餘下的兩顆,又親自點燃一支菸塞進他的嘴裡。
“黎老頭又要玩什麼花樣?”秦曉沒有問為什麼現在他可以吸菸,因為他知道那只是鄧墨雲要發火的導火線。黎詩千抽菸鬥嗆人是真,但還不足以激怒鄧墨雲。
“這個老烏龜,來上海之前就搭上了汪精衛,汪精衛派人來和我談條件都是他的主意!我不和他計較就算了,沒想到他還想踩到我的頭上去,要把特工權力集中到委員會,讓周佛海領虛銜,他自己掌握實權,把我架空!要不是我和一幫老部下堅決反對,這76號就要姓黎了!”
秦曉輕蔑地笑:“他們總算對你還有些忌憚。”
“哼。暫時吧!老烏龜為了擴大黨羽,正緊鑼密鼓地遊說他在中統的舊部,棄蔣投汪,到76號謀職呢!”
“查清誰要來,不等上任,我一個一個把他們做掉!”秦曉目露兇光,往日的柔和平淡蕩然無存。
“這個慢慢來,交給你辦好了。”鄧墨雲攬住秦曉的肩,吻了吻他的眼睛。那實在是一雙變化多端的眼睛,無論是妖嬈嫵媚,痛苦隱忍,還是凌厲殘忍,平靜無波,皆在這一雙眸子裡瞬息萬變。
“最可氣的是那個烏龜蛋黎耀祖,藉口他媽的保密,一切行動計劃不到最後一分鐘不給我,我連說反對都來不及!這個,恐怕也要你來解決。”不待秦曉細問,他攬著秦曉站起來,“回去吧!張媽燒了你愛吃的素鵝萵筍圓子。”
車子駛出76號,鄧墨雲隨便問道:“姓黎的烏龜蛋最近怎麼了?一看到你,眼光總是躲躲閃閃的。”說著話,一隻手習慣性地搭在秦曉的腿上。他很喜歡秦曉的腿,柔韌修長,肌肉停勻,摸上去就好像掌控了他的青春。
秦曉沒有回答,緩緩地把車停下。街角的賣煙少年捧著煙匣跑過來:“先生,要香菸吧?有很緊俏地美麗牌呢!”
鄧墨雲冷眼看著秦曉付錢,點上一隻煙,深吸一口,發動車子。他不知道秦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也許在跟著他之前,也許是這兩年才開始,他記不清了。只記得,他自己不吸菸,也不喜歡煙味,心情不好時,就一記耳光打掉他嘴上正燃著的香菸;心情好時,便在一旁欣賞他噴雲吐霧時不自覺流露出的憂鬱。就好像現在,他透過繚繞的煙霧,凝視著秦曉有些朦朧的側臉,覺得他的心和輕煙籠罩下的臉同樣的不可琢磨。
“你當年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這句話他已經問過很多次,但仍不能確信,到底是什麼原因使當年那個十七歲的少年對自己如此迷戀,毅然拋下恩義並重的養父,執著地跟隨自己。
“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還是那個重複無數遍的回答。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鄧墨雲還是中統局的普通特工,以學生和後輩的身份參加老牌特工秦老爺子的壽宴,和秦曉有了一面之緣。雖然第一眼他就對這位秦家的養子有意,也只是試探性的聊了幾句,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