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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暮歸在樓下的小公園的長椅上坐著反思自己。啊呸!你才小白臉。他甩了甩頭,迅速將自己否認了。
不想就這麼回去,只有這種時候,他,或者說他們兩個才有機會各自想想各自的心事,理一些自己的心思。
沒辦法,看不見的時候會想;看見的時候會慌。只有現在這樣,他在家裡,他在樓下,相隔不過幾十米,看不見,卻牽絆著,才能從容地好好想一想,想一想那些從來不曾想明白的東西。
方暮歸知道,從臥室的窗戶往外看,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長椅的位置。但他不想回頭,不想往上看去。
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
愛似乎來的很小心翼翼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樣的心情
那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
不知道是哪位大爺在附近遛彎,公放收音機,嘶嘶沙沙地傳來一首旋律挺熟悉的歌曲。
方暮歸習慣性地抓了抓頭髮。工作還沒著落,他的卡上還剩些錢,但也不多。他大學的時候,一向大手大腳,從來也沒正經做過什麼兼職賺點外快,事到臨頭了才發現跟爸媽要錢是那麼難開口。他知道江遠青在想什麼,江遠青是想讓他好過一點。
他不想拒絕。不想讓父母操心,卻不會拒絕江遠青,聽起來大概有點奇怪。其實不為什麼,只為了如果今天是江遠青處在他的位子,他也會這樣不顧一切地去幫他。
只是
再然後呢?再多呢?
唉,算啦,不想這麼多。方暮歸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世界上比他慘的人多了去了。他好歹有個田螺小子在家裡等著他不是麼。仔細想想,這是件多甜蜜多美好的事情啊。
田螺小子已經盯著他的臉看了快半個小時了,再看都能看出朵花來了。饒是方暮歸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X光這麼反覆照射研究。他嬌羞地捧著臉,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很帥,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吻我的。
江遠青看著他,平靜地回道,嗯,我也不會允許的。就你現在這大油田加火山口,我就是要吻也找不到一處乾淨的地方下嘴。
方暮歸抱著枕頭嗚嗚地唱小白菜。
蕭茜是廣播社裡面為數不多還沒有放棄江遠青口中的那位“意中人”的妹子。儘管大家都覺得這個“意中人”十有□都是江遠青故意編造出來糊弄妹子的,但蕭茜堵上她腐齡十年的名譽,覺得事情的真相遠沒有這麼簡單。從她看見那個男人喂貓的那個瞬間開始,就有種宿命般的感覺,讓她始終堅信,這個男人身後絕對能夠挖掘出一段悽美的故事。
比如說,從來不長痘的江遠青同學最近居然開始關注起祛痘產品,甚至還和她聊起了美容護膚心得,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祛痘啊。”蕭茜笑得很內涵,“我知道有款面膜很好用哦。雖然我自己面板好,從來不需要,但是用過的很多朋友都說很好,特別適合女生的面板。”
江遠青皺皺眉,“有沒有適合男生,比較簡單方便的東西。”
蕭茜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晃得江遠青有點睜不開眼。被蕭茜的一通護膚秘籍轟炸得七暈八素的江遠青,絲毫沒發現在得知“患者”的“面板略黑,眼睛大,不戴眼鏡”之後,蕭茜越來越詭異的笑容。
“江遠青,我很嚴肅地告訴你,你要是把那坨shi一樣的東西抹我臉上,我馬上從四樓往外跳下去。”
“胡說,有沒有點常識,哪有shi長這種顏色的?這分明就是土綠色。”江遠青很正經地分辯。
“你,你,你,你別過來啊!我,我有兵器!”方暮歸操起了衣架,如臨大敵地盯著江遠青手裡的那坨不明物體,一瞬不瞬。
江遠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這瓶要一百多呢,還不包郵。你要真想扔了,我也沒意見。不就是浪費了點嘛。”
“浪費了點
?”方暮歸聲調提高八度,“你錢多燒的啊?沒有花錢的動力了你找我啊!幹嘛花錢買這麼一坨……shi。”說罷自己都要心疼得哭了。
江遠青舉著瓶子,無辜地看著他。
方暮歸咬咬牙,狠狠地說道:“算了,買了哪有扔掉的道理。我事先宣告啊,就五分鐘。五分鐘後一定要洗掉。”
十分鐘之後,方暮歸後悔了。兩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地用了各種工具,總算把面膜敷在了臉上,東一團西一團不勻稱不說,還弄得四隻手都黏黏糊糊的,指甲縫裡都是刺鼻的草藥味,聞得方暮歸險些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