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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錦夕苦笑,“睡不著。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吳洋問,“你睡不著是擔心夏若男的事情?”
說擔心也不全對,事已至此,擔心也沒有用,若是夏若男走不出來,他也可以一直陪著她直到遇到對的人,把她安安全全地交到對方手上。
見姚錦夕發呆,吳洋像是想安慰他似地道,“要是想分手怎麼也能分,汪鵬那個人自負逞強,如果夏若男想分手,就算是他的錯他也不會回過頭來纏著不放。”
和汪鵬短短做了幾次接觸,吳洋對這個人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這時思路十分清晰,“要是夏若男捨不得,也不是不存在其他選項,我們可以和汪鵬談談,多半還是會有個能夠妥協的結果。”
男人嘛,汪鵬和夏若男談了這麼久,都快結婚了,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養條狗都能養成家庭成員了。
而妥協,並非一定不可接受,人活一輩子,誰能夠毫不妥協?
“汪鵬這個人容易衝動,我相信要以感情說服他不是難事。”見姚錦夕還在發呆,吳洋往下分析,“不過這得讓夏若男自己出面和他談。”
“不是這個。”姚錦夕發了片刻的呆,也回過身平躺,“其實……雖然我一直不待見汪鵬,可是看若男這麼堅持,也就以為他們會這麼走下去。若男真的對汪鵬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胸中湧起了不甘和惆悵,“可是還是這樣的結果。”
吳洋道,“她只是遇人不淑而已。”
“也許吧。”姚錦夕抬起左胳膊枕在腦後,眉宇間罩上一層憂鬱,“但是看到自己生活中理所當然的事情轟然崩塌時,那滋味真難受。”
黑暗裡,吳洋忽然問,“你也經歷過,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同床共枕什麼的大家純潔一點啦。
☆、同床之事【捉蟲】
姚錦夕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難道你沒有?”
他們的話題已經很深入,可在黑夜的籠罩下,一切秘密的事情都變得不那麼難以啟齒似的。
吳洋的經歷已經早全部告訴他了,所以這話問得也算有針對性。可吳洋卻否定,“沒有。”
他道,“我沒有那種東西。”
關於依賴,關於信仰,吳洋根本沒有過那種感覺,他的病症不是源於突如其來的失去,而是一直以來的缺失。
姚錦夕沉默,半晌後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身體下意識地一顫,卻沒有成功地抽出來。因為握著自己的手掌溫度太剛好了,而拂過傷口的力道那麼溫柔和舒適。
身體的顫動彷彿要透到心裡去。
吳洋低聲問,“那時候,很痛吧?”
姚錦夕轉過頭看他,吳洋也正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似乎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暗藏的期待和動搖,這感覺讓他們怦然心動,而微微的暈眩使人迷戀,不忍打破。
他們都是懂得那種痛楚的人,所以才能感同身受地生出默契,於是一旦面對對方就忍不住想讓自己更加溫柔一點,溫柔到足夠安慰對方。
這衝動自然而然得仿若與生俱來的本能,姚錦夕察覺到的時候有一瞬的無所適從,他近乎慌亂地把手抽了出來,同時轉頭看天花板,努力平靜下來,“不記得了……很久了。”
吳洋沒有理會他的敷衍,專注地問,“多久?”
“……大概,5、6年前……”姚錦夕自己也不太記得,20歲就是個分水嶺,之前那段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不記時日。
吳洋算了算日子,夏若男和姚錦夕年齡既然一起長大應該也差不離,“6年前?你在上大學吧。”
姚錦夕頓了片刻,方才回道,“……那時,我沒有上大學……”
說完都不給吳洋再問的機會就側過身去,留給吳洋一個微微弓著的背影,“不好意思,吳洋,我想睡了。”
這是代表談話就此結束的訊號,就算是吳洋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了,今晚上也說得夠多了,他道,“晚安。”
姚錦夕沒有回答,閉上眼,心思莫名,模模糊糊地逼著自己睡了。
第二天。
夏天天亮的早,況且時鐘走到了10點,這時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那條寬縫照進房間。
然後姚錦夕在一個很尷尬的境地裡醒了過來。就算外面氣溫高,因為房間裡開著空調,所以兩人也各蓋了一床被子。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