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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而要人送到書房來。在鄭明修被害前約兩個小時,送晚飯的工人聽見他在書房大發雷霆,吼了一句“阿修,你夠膽再講一次,想死是吧,行,我成全你!”隨後,他摔了東西,過了一會又悄無聲息。
莊翌晨一個人呆了很久,晚上九點左右,他似乎下定決心走出書房,點了兩名弟兄跟他出去,工人能很清晰地聽到他吩咐車子是“去阿修那邊。”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再次回到本宅,可這回進門卻臉色灰白,腳步居然有些不穩。
莊翌晨走進屋子後,一下栽倒在沙發上,命人倒了酒過來,一口喝光,然後一直枯坐在那一聲不響,由於他看起來很不愉快,一時沒人敢上前打擾。
他呆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些什麼,臉上表情很古怪,直到**破門而入,他的手下與**拔槍對持,但莊翌晨站起來止住了他們的動作,他甚至主動伸出手,讓黎承睿給他戴上手銬。
在場的**都有瞬間的難以置信,沒想到事情會順利到這個地步,可接下來,他們就明白莊翌晨有多老奸巨猾,他不抵抗,是因為根本就篤定警方無法將他怎麼樣。
首先是鄭明修的案子:當晚跟莊翌晨出去的兩個首下都是他的心腹,跟著莊老大出生入死許多年,早已有過命的交情,想從他們口中挖出有用的話來非常困難。一個堅持“我們進去的時候修少已經死了”;一個說“修少死後大少很難過,是我做主把人放下來並收拾一切,跟大少無關。”等警方問多兩句,這兩人立即察覺到警方是想把殺人嫌疑引到莊翌晨身上,這下更好了,一個乾脆閉嘴,堅持有律師來才開口;另一個直接說鄭明修就是他殺的,跟莊翌晨一點關係沒有,要告就告他好了。
其次是涉嫌黑幫非法組織案:莊翌晨這幾年將黑幫洗白得很成功,接下來幾天的審訊更是證明這一點。洪門眾人中手裡有直接的命案、非法囚禁、傷人、非法賭博等,都跟他沒任何聯絡,商業犯罪調查科在查辦弘輝地產案中那些原本以為可以直接將莊翌晨釘死的證據,卻發現開始一一出現不同的責任承擔人。誰都知道莊翌晨是幕後主使,可是偏偏沒有一個罪名跟他有直接聯絡。
目前能起訴他的,只是一些細微末節的小罪名,比如非法藏槍、輕度傷人等。
如果這麼大動作都拿不下一個黑幫頭子,那警方的能力就會被公眾質疑,前幾天剛剛舉行過的慶功宴,頃刻間成為一種諷刺。整個新界北警署由上至下都倍感壓力,楊錦榮更是恨得牙癢癢,他已經臨近退休,卻出現這麼難啃的一塊骨頭,搞不定他,就真要成為一輩子汙點。楊長官不再一派和風細雨,對屬下采取信任放羊態度;而是幾乎要駐紮到重案組這邊,天天早晨來警局第一件事都要把黎承睿叫進辦公室訓一頓,訓到最後,看黎承睿始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怒得罵道:“臭小子,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把這件事做好,年底你就能評高階督察了,你手下那幫後生的,也能謀更進一步,你不為自己想,還不為他們想嗎?”
黎承睿好整以暇地坐下,說:“程Uncle,你急什麼。這可不像你。”
“我還不急,你出去看看警局邊上來了多少記者,他們會亂寫的你知不知道?我告訴你,鬼訟趙已經在想辦法把莊翌晨保釋出去了,他只要一踏出這裡,報紙頭條就是警方無能或是警匪勾結你信不信!”
黎承睿掏掏耳朵,微笑了下說:“長官,你罵我沒用啊,莊翌晨老奸巨猾,出來混早就籌劃要有一日還的話,怎麼做才損失最低。你看看我們抓到的人,清一色都是洪門中跟莊翌晨不對付的老一派,莊大少那一脈的損失根本就只損失些蝦兵蟹將,商業犯罪那邊的幾條指控,他一條條找好了替死鬼,我們是**,要講證據的嘛,沒證據,就算知道是他乾的,難道上了法庭說句我發誓是他做的法官就信啊?這又不是十九世紀的英國……”
“收聲!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難道看著他大搖大擺當來我們這旅遊啊?”楊錦榮罵罵咧咧地坐下,“我當初就說過,時候不到不要動這種大鱷,動了又啃不下,白丟人現眼。”
黎承睿笑了,點頭說:“長官你總算說了句實在話。”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總部好大喜功,媽的,現在好了,看怎麼收尾吧。”楊錦榮揉揉額角,嘆了口氣。
“不是還有席總督察嗎?”黎承睿不動聲色地說。
“你指望他?開什麼玩笑。”楊錦榮嗤之以鼻。
“不信啊,”黎承睿說,“你等著看,沒把握的話,席總督察不會拉著我們唱這麼大出戲的。”
楊錦榮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