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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錦榮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訓他,卻歪了歪腦袋,示意他過來一邊。黎承睿朝席一樺歉意一笑,走了過去,還沒站定就被楊錦榮一巴掌拍腦袋上,聽他壓低聲線罵:“臭小子你這次要不要搞這麼大場面啊?你知道這麼玩法我欠了多少人情嗎?啊?”
“Uncle,不玩大點怎麼震住莊翌晨?拜託,那可是洪門掌舵人。”黎承睿抱怨說,“不請你這尊金佛來坐鎮,莊翌晨能在半個鍾內將這裡弄得面目全非你信不信?”
楊錦榮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這可不是我坐鎮,是席總督察,看到沒?小子,你這次玩大了。”
黎承睿皺眉,瞥了一旁公事公辦模樣的席一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他怎麼會來?這明明是我們新界北的案子。”
“看來總部那邊對這個案子態度不同了,我估計這裡只是個誘餌,重點是接下來要有大動作,”楊錦榮壓低嗓門,“你打起精神,好好看他想幹什麼,不要跟他頂,不是鬧著玩的,知道嗎?”
黎承睿笑著問:“沒這麼邪吧……”
“不準笑!我跟你說真的!”楊錦榮怒道,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大聲了,立即換成耳語的低音說,“席一樺可是上面炙手可熱的人物,派他下來就肯定有大行動,一會他指揮你做什麼你就跟著做,不要多問,說多錯多,懂嗎?”
黎承睿正經地說:“是。”
“他好像還帶了自己的人來。”楊錦榮掃了一下週圍的警員,不滿說,“什麼意思,難道嘲笑我們這裡沒人嗎?臭小子,你立即去給我做事,爭口氣,不要讓人看扁了!”
“是。”
黎承睿剛說完,就看見一個帶著白手套,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過來跟席一樺說了幾句,席一樺臉色嚴峻,招手說:“阿睿你過來。”
黎承睿忙過去,席一樺微笑著說:“介紹一下,這是本港著名的法醫專家彭峰博士,彭博士,這是主要負責本案的新界北重案組督察黎承睿,也是我的小兄弟。”
黎承睿一聽彭峰的名號,登時肅然起敬,因為他名聲太大,曾幫助警方破獲過多起難度極大的案件,其事蹟在警界幾成傳奇。沒想到真人其實只是一個相貌普通,個頭中等的男子,年紀看著跟席一樺不相上下,乍眼一看,與街邊的張三李四毫無區別。
黎承睿忙收斂笑意,說:“彭博士,久仰大名了。”
彭峰淡淡地說:“不敢當,黎sir你好。”
席一樺在一旁笑著說:“彭博士剛剛跟我說發現了點線索,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是。”
黎承睿看向楊錦榮,發現他正在跟黃品錫交代事情,遂先抬腳跟著席一樺和彭峰走向房子的另一端。鄭明修的屍體放置在角落的屍袋裡,拉鍊敞開著,可以看到他光裸著身子,頸部有一道青紫色的明顯勒痕。
“警方衝進來時,死者已經被人放下來,是莊翌晨命人乾的,但他的人還來不及做別的,就被我們制止了。”席一樺簡要地說,“報案的工人是照顧鄭明修多年的老幫傭,不是莊翌晨的人,所以她先給警方打電話。”
“他在哪吊死的?”黎承睿皺眉問,“繩子呢?”
“就是吊死的地方比較奇怪,”席一樺說,“據報案人聲稱,鄭明修是吊在自家屋頂下,但我們的人在現場沒找到繩索。”
“看來是被莊翌晨的人拿走了。”黎承睿皺眉端詳了一下鄭明修的臉,喃喃地說,“我怎麼覺得他不太像被吊死的……”
彭峰帶笑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黎sir果然是經驗老到,這位死者的死因確實不是我們通常見到的自縊倒置的窒息而亡,我初步推斷他是頸椎斷裂。請看這。”
彭峰抬起鄭明修的頭,按了下頸部說:“頸骨第三節折斷,而且他沒有出現舌頭外伸,大小便失禁等,其死亡過程是很短的。”
黎承睿問:“你是說,他從高處被人往下推,脖子上套著繩套,藉助著下墜的力量,一下拉斷脖子?”
“是,所以這能解釋為何報案者發現他的屍體吊在屋頂下。”彭峰說,“他是從二樓平臺處往下跳。繩索一頭拴在他脖子上,另一頭應該固定在平臺的某處。”
黎承睿與席一樺對視了一眼,席一樺問:“還有呢?”
“稍微等一下。”彭峰淡淡地說,“我實驗室的助理應該會很快給出答案。”
黎承睿驚奇地看向席一樺,席一樺笑著解釋說:“剛剛彭博士有將現場的圖片傳給他的實驗室。”
他們等了一會,一個年輕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