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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睿,別說我沒提醒你,殺了他,你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黎承俊的聲音傳來。
黎承睿心頭大震,不由轉頭看過去,果然是自家大哥拎著手提箱和大衣風塵僕僕地站在那,他這一分神,手上再一疼,席一樺趁機卸了他的槍。
黎承睿冷笑一聲,退後一步迅速從腰後拔出配槍,一手握住,一手託槍,說:“樺哥,你手上那個是練習射擊的,裡頭全是塑膠子彈,我手上這個才是真槍,你要不要試試?”
席一樺定定盯著他,隨後笑了一下,將手裡的槍丟開。他轉向黎承俊,目光柔和深情,又帶著歉疚和無奈,半響才嘆了口氣說:“怎麼不打招呼就回來?累不累?吃了東西沒?”
黎承俊皺眉問:“阿睿說你犯了法要抓你,你犯法了嗎?”
席一樺深吸一口氣說:“別擔心,阿睿想抓我,恐怕不容易。”
“我不擔心,”黎承俊奇怪地說,“我問的是,你犯法了沒。”
席一樺啞然,過了一會才說:“我只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你知道,在任務中,總是要有必要的代價。”
黎承俊搖頭說:“我不管這些,犯法了就要接受制裁,這才是人類社會得以良性運作的保證。阿睿,你有證據嗎?有就抓他吧。”
他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不僅席一樺,連黎承睿都吃了一驚,說:“俊哥,你……”
“我只關心你有證據沒有,”黎承俊不耐煩地問,“既然是秘密任務,警方不可能留下手尾吧?阿睿,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放了樺哥,別拿槍指著他,老豆都沒這麼教過你。”
“那件事是沒有,但其他的有。”黎承睿盯著席一樺,說,“趙海臣手上有你受賄三百萬左右的證據,你還記得嗎?你委託鄭明修做投資,他跟你說賺了一筆,但錢其實從鄭明修的私人賬戶中過賬,資金的全部走向都掌握在莊翌晨他們手裡。”
席一樺一愣,冷笑說:“莊翌晨倒是用心良苦啊。”
“你與虎謀皮,本來就不該留下這種把柄。”黎承睿淡淡地說,“受賄金額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足夠請你去廉政公署喝茶了。”
席一樺嘆了口氣,看向黎承俊,苦笑了下,柔聲說:“這次恐怕要麻煩一點,但我會想辦法的,阿俊,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黎承俊莫名其妙地問:“我為什麼怪你?我還怕你難過特地跑回來了。”
席一樺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問:“那,你不走了?”
黎承俊點點頭說:“是啊,從小到大都是你照顧我,現在你有麻煩了,也該輪到我照顧你啊,放心吧,你就算進去坐牢,我也會打包添記甜品去探望你。”
席一樺笑了,柔聲說:“那個明明是你才愛吃。”
黎承俊說:“反正探監很費時,我是順便吃。”
“嗯,順便,”席一樺好脾氣地笑了,他似乎將惹上身的麻煩都跑諸腦後,眼裡只看著黎承俊,低聲問:“那件事,也原諒我好不好?”
黎承俊的臉難得紅了下,卻欲蓋彌彰地認真說:“你不算做錯,不用道歉,性需求是人類的本能,嗯,雖然同性之間我不太習慣,但是,那也是人類性行為中的一種,而且你做得不賴,當然我也很棒,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再試試,嗯,我的意思是以後……”
席一樺滿臉喜色,黎承睿在一旁聽得滿頭黑線,不知不覺間,他收起槍,嘆了口氣,走到席一樺跟前說:“對不住了樺哥,走吧。我開車送你去ICAC。”
席一樺沒有說話,卻上前抱住了黎承俊,小聲說:“阿俊,謝謝你回來,等我好嗎?我會沒事的。”
黎承俊不贊同地說:“你的職業生涯肯定要受影響,怎麼會沒事?不要撒這種無聊的謊話。”
席一樺點點頭,說:“我可能做不成總督察了。可你不會介意的,對嗎?”
黎承俊看著他,眼圈有些發紅,卻伸手回抱了他,說:“我不會介意你不介意的。”
席一樺閉上眼,緊緊擁抱了他一下,然後鬆開,抬腳率先往外走。
黎承睿看著強忍難過的黎承俊,他從沒看過自家大哥這樣,心裡也跟著不好受,他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含糊地說:“俊哥,我很抱歉。”
黎承俊困惑地問:“你陷害他去受賄嗎?”
“那倒沒有。”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樺哥是個成年人,成年人做錯了事就該自己負責。”黎承俊拍拍他的肩膀,“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其他執法者,拜託,你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