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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還有,更對不起的是,剛才燭臺掉落時,我那一瞬間,什麼也沒想到,只是,本能的,本能的轉身想要撲出這一片讓我感覺到不安全的地方,可我轉身的那一刻,想到了身邊的你,再回身抓住你胳膊時,一切已經來不及。
如果,如果我能不在那一刻那麼警醒,如果我能把你的安危放在我自己之前,如果我能從精神到肉 體都牢牢深記,你的安全優先於我,那麼,我在感到危險的那一刻,或許能帶著你逃開,哪怕時間太過緊張和短暫,也許能只是砸到我們的腳或者是身側,而不是就這麼剛剛好的,一起穿過胸口,無法挽回。
今天,站在這裡的如果是朱景強,那麼他或許能做到,對於想要關心和疼愛你的心,我自信不會比他少,可是,這許多年的傾心相伴和那種把對方放在骨子裡的本能,我想,我還是比不過他。
梁厲風抬起的胳膊漸漸感到了痠痛,只能無奈的放下,摸索到白煙的手輕輕握住。
白煙臉色白的嚇人,抬眼看著他,笑了笑,說:“你的臉很白。”
梁厲風點頭,用力緊了一下他的手。
白煙接著說:“你流了很多血。”他抬起另外一隻手想捂住他的傷口,卻只是弄了一手粘膩的血。
“你說,我們都會死的吧?”
梁厲風點頭:“對不起。”
“我知道,你想救我,如果沒有我,你根本不必如此。”大概是感受到沒有幾分活下去的希望,而眼前這個男人不管如何的恨如何的厭,白煙都知道,他是真心的愛著自己,哪怕他曾經試圖靠近自己的方式是那麼的糟糕,哪怕他對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造成的傷害永遠不能消失,可在這麼一刻,他忽然覺得無所謂了。
還計較什麼呢,都要死了。
這麼久的沉默寡言,對什麼也沒有反應的樣子,他其實是知道的,對這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打擊,他哭他鬧,也許那個男人反而能鬆口氣,可他不是幾歲的孩子了,也不是那個曾經單純的男孩了,他知道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沒有反應。
他也笑,也說話,也按時吃飯,什麼都很規矩,什麼都很聽話,簡直,簡直就像個定好了時間和程式的機器一樣,他甚至偶爾會流露出些微的關心和不經意的撒嬌,然後看著這個男人剎那間亮起來的眼眸在他接下來繼續公式化的行為中再度黯淡,他甚至在這種時刻有種隱隱的痛快和興奮。
他知道,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從最初的那種感興趣的獵取到了後來的真心在意,所以他才能讓他難受讓他不好過,讓他在父親和他之間為難憂心。
不過,到了這裡,一切都該畫上句號了,就這麼算了吧。
哪怕以後能離開他,自己又怎麼能再去跟朱景強在一起呢?早就沒可能了。
昏昏沉沉的,白煙想要閉上眼睛,他實在是感覺到很困,抬起眼睛,最後看了看梁厲風,不知是異物穿過心臟還是什麼原因,他只覺得看著那個男人充滿了後悔懊惱和種種複雜情緒的臉,心尖忽然疼了起來。
已經很困了,不過白煙還是勉強自己睜著眼睛,露出了一個笑,這是在他身邊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從心底裡發出的笑,似安慰,似輕鬆,或者,這個笑什麼也沒有,只是情人之間彼此相似時,那簡簡單單的一個微笑而已。
兩人對望間,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推開障礙物飛奔而來,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見過很多慘不忍睹的情形的救護員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兩人被一根散架了的燭臺最中間的一根鐵棍一起穿透,穿過那個稍微高大些的男人的鎖骨下方的肺部,接著又延伸到那個瘦弱些的男孩左胸口心臟處。
他們抬來的擔架沒有了用武之處,救護人員分成兩批,一批商議解決方法,一批檢查兩人的狀況。
醫護人員看著兩人眉頭不斷皺緊,朝著身後商議的人急切的低聲問道:“快點,這個男孩馬上就不行了。”
梁厲風張嘴,一縷濃稠的血順著嘴角緩慢溢位,他說:“救救他。”
醫生點頭,輕拍他的手背:“放心。”接著商議好的幾人把從酒店經理那裡要來的床墊放在了兩個擔架之上,一起用力,慢慢的把兩人挪到上面去一直架到車上。
放上去後,所有的人都輕輕呼了一口氣,兩個人,只能當成一個整體,一個易碎的豆腐塊一樣,不能碰,不能用力不均,不能行走不齊,儘管小心再小心,為了顧受傷更嚴重的白煙,還是讓梁厲風的傷口又重新破裂,溢位不少鮮血。
車子發動的同時,副駕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