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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問來問去的,何冠英一向會來事,聽見這話,就進去說道:“不如讓我去訂吧,城裡頭有間新開的西洋蛋糕鋪子,聽說很不錯。”章司令看了看他,卻猶豫了一下,何冠英便又說道:“我正好有封信要發出去,順路。”章司令想了想:橫豎他是個閒人,再說也伶俐,總比那雜役強些,就說道:“也好,那你記得跟店裡說清楚,別耽擱,做好了馬上就給府裡送過去,送給馮硯棠少爺——別弄錯了人。”何冠英登時一愣。
不過看了看章司令的臉色,何冠英可是什麼也沒敢多說,然而他實在好奇,便不支使蛋糕店的夥計,而是親自在店裡候著,一等做好了,他拎了那個大盒子,扭頭就回了章府。果然他一回到家裡,就聽說馮硯棠著了涼,這會兒正在延醫問藥的鬧騰呢。他覺得這病來得有點蹊蹺,特意進了那屋探看,恰好聽見了陳媽的唸叨,他原先並不知道章司令是在馮硯棠屋裡過的夜,如今一聽這句話,便覺得一個激靈,隱隱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可能——
莫非那小騙子,被司令給……睡了?
這個念頭一起,何參謀便覺得有點心驚,他不敢耽擱,立刻回到辦
公室,本打算再刺探一下章司令那邊的情況,沒承想章司令又不在裡面,他問了旁人,才知道他走後沒多久,章司令就打聽了市內最大的珠寶行的位置,然後也出去了。何冠英聞言,登時覺得好似一桶冰水兜頭澆下了頂梁骨:“好嘛!看來我這回,竟是又猜對了!”
“早知道他這樣喜歡那小騙子,我又何必惹這出事?”何參謀滿腔悔意鬱結於心:“這下可好,得罪了上峰的枕邊人,這無論在哪個衙門,還用想著升官發財嗎?”
——其實,馮硯棠被章司令給睡了,那對何參謀而言,也未嘗不能算是一件好事:至少這樣一來,那馮硯棠可是一準就從章家的準女婿名單裡除了名吶!
再說章司令這趟出去,其實也是頗覺鬱悶,鬱悶的原因自然還是馮硯棠對自己那冷淡的態度——明明昨晚上他還是一派百依百順,怎麼一下了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這孩子倒狠得下心!沒想到,他表面上看著軟,其實心倒夠硬……不過說來說去,到底還是自己理虧,無奈何,只好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哄住他了!
章司令不大會哄人,不過,至少也懂得弄件小禮物以示補償,蛋糕之類的未免太輕了,那便不如再加件貴重點的。
若說貴重,他所能想起來的,除了飛機大炮而外就當屬一等勳章了,但是哪朝哪代也沒有給愛人送飛機大炮重武器的先例,至於一等勳章麼,似乎又不到時候,那就只能是時髦男女身上那些穿的戴的了。因此他去到珠寶店,讓他們給自己推薦幾樣好貨色。
店員以為他是要送女朋友,先託著一個鑽戒的盤子給他看,他嫌不好看,讓換有顏色的來,那店員看出他在這方面眼光一般,並不廢話,給他拿出一匣大粒的紅寶石,他看了,又覺得俗氣,於是又換到藍寶石,他才相中了一枚泛著幽光的深藍色寶石戒指,那石頭方方正正的,不大不小,晶瑩剔透,卻是十分合適。
他讓店員將這戒指拿出來,看看指環大小也正好,便命令立即包上,那店員道:“這是男式的。”他笑著點頭:“那又怎樣,就是他了。”
等到晚間他回去家中,馮硯棠還在床上躺著,他原不知他病得這樣厲害,急忙去他房裡,那馮硯棠卻裝作睡著了,他知道這孩子還在害羞,心裡倒不著急。從兜裡掏出來那個絲絨的戒指盒子,他原本想掖在床頭,忽然瞅見那盒蛋糕原封未動,便問伺候的人:“少爺怎麼沒吃那個?”
那傭人說道:“馮少爺今天只喝了一碗薑湯,其餘什麼也沒動呢,大夫給開了消炎藥,可他懶得吃,說原本只是著涼
,這麼大驚小怪的,倒成個事了。我們也沒辦法,陳老太太過來勸他,也沒勸了。”章司令聞言,便猶豫了起來,心想:他現在只要將這件事掩飾過去,我再這麼一弄,倒像是故意刺他的心了,也好,就依他的意思,我如今切不可再操之過急了。便伸手理了理馮硯棠的頭髮,依舊回去自己的臥室不提。
好在馮硯棠原本也沒什麼病,休養了一天,就覺出了起色,這一天唯一驚嚇到他的,卻是他小解之時發現內褲上面沾著血跡,又去看睡褲的後面,果然也有血,他暗叫不好,趁房內無人,檢查了一番沙發,幸而那上面是乾淨的,他又想自己這一天都纏綿在床榻之上,想必無人發現自己的窘狀,便放下心來。
再說那章司令自從昨宵春夢一場,果然食髓知味,未嘗不惦記著這個事情,然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