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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程廷禮和他兒子一樣,總是不好意思對小鹿霸王硬上弓,兒子的思想,老子不是很清楚;老子純粹只是怕小鹿會尋死,因為小鹿的爸爸當年說死就死,真是把程廷禮給嚇著了。
在小鹿這裡睡了一夜過後,程廷禮帶著他的警衛團啟了程,小鹿也如願以償的升了營長。他做營長,同僚是不嫉恨的,因為他幾乎就是程廷禮的養子,乾兒子做營長,好比親兒子掌管禁菸局一樣,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誰見了也挑不出理來。
小鹿很得意,因為手裡攥了三個連的人馬,再加上其餘機構的人員,足有四五百人。除此之外,程廷禮給了他權力,還許他自行再招兵,招來的兵訓練好了,也全歸他管。
小鹿沒什麼娛樂,尤其是在這遠離平津的縣城裡,他連場電影都瞧不成。封閉的土地,也有針對人類本能的消遣,比如吃喝嫖賭。吃喝是不犯禁的,小鹿也愛吃好的喝好的。賭,只要別鬧出大亂子來,也可以允許;另有嫖這一道,是最受小兵們歡迎的。因為這縣城位於兩省交界之處,道路四通八達,往來商隊很多,人來得多,賣人的自然也就多。
武魁知道營長是個乾乾淨淨的正經人,但是不知道他正經到了什麼地步。他偶然想向小鹿溜個須拍個馬,自作主張的往小鹿這宅子裡領了個黃花大姑娘。
小鹿一度對大姑娘也是很有興趣的,但他現在心如止水,眼睛裡已經快要看不出男女老少。武魁這一趟馬屁算是拍上了馬蹄子,因為鹿營長在得知了這大姑娘的用處之後,當即攥著拳頭站在院子正中央,不但快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鼻翼也是翕動不已,一張小白臉變成了面紅耳赤。武魁心驚膽戰的看看小鹿再看看大姑娘,心想我弄來的這個也不醜啊,這麼周正的黃花大姑娘,還玷汙了他不成?
武魁等著小鹿咆哮,然而小鹿最終嚥了一口氣,並沒有咆哮,只恨恨的一揮手:“齷齪!下流!馬上帶走!”
說完這話,他一舔嘴唇,又飛快的做了個垂涎三尺的動作。武魁沒看明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要還是裝不要,故而猶猶豫豫的又勸道:“這丫頭沒爹孃,留下來給您乾點兒雜活不是正合適嗎?您留了她,也算是救她一條小命兒了!”
小鹿最怕旁人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然而武魁偏要糾纏不休。兩隻腳像釘在了地面一般,他聳著肩膀向前俯身,暴著青筋吼了一聲:“帶走!”
武魁立刻行了個軍禮,扯著大姑娘扭頭就跑了。而小鹿瞪著眼睛又站了一會兒,末了感覺自己這樣子太沒風度,便放下肩膀恢復原形,又尷尬的清了清喉嚨。
武魁想不通,打發了大姑娘之後,他回了鹿宅,見小鹿已經出門去了,只有張春生正坐在院子裡洗衣服,便蹲到一旁低聲問道:“咱們營座,是不是一直沒找過人?”
張春生像一尊營養不良的黑麵神一眼,很有戒備的轉向了武魁:“人?女人?沒有。”
武魁想了想,隨即又問:“男的呢?”
張春生一搖頭:“你別嚼舌頭敗壞營座的名聲。”
武魁思索著笑了:“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他不憋得慌?”
張春生沉著臉,低下頭繼續揉搓小鹿的軍裝領子:“你別拿咱們營座和別人打比方。咱們營座是文明人,和你們不一樣。”
武魁發現張春生是特別的維護鹿營長,和自己談不到一個碗裡去,於是站起身,不再多說了。
張春生洗衣服,晾衣服,晾到一半,小鹿回來了。張春生暫時停了工,問小鹿:“營座吃不吃西瓜?”
小鹿有些驚訝:“現在還有西瓜?”
張春生言簡意賅的答道:“有。”
然後不等小鹿回答,他轉身跑去了廚房,給小鹿端回來了一盤子切好的西瓜。
現在已經入秋了,西瓜是吃一口少一口了。小鹿站在院子裡吃西瓜,張春生繼續認認真真的晾衣服。一盤子西瓜沒吃完,縣長忽然慌里慌張的跑來了。
縣長對於丘八軍爺,素來是敬而遠之,如今登了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城外八十里遠的狗尾巴山下,又鬧起土匪了。
縣城外山多,素來是有鬧土匪的傳統,先前駐紮在此地的一位營長,就是因為剿匪有功,高升成了團長。及至這個團奉命開拔往北去了,才有了取而代之的新兵營。而先前的土匪雖然是滅了,新起來的一股子力量竟是比先前更強大。高升了的團長曾經幾次進山剿匪,都不成功,若是再不開拔,這團長的一世英名,真有付諸流水的危險。
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