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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雙臂攔住父親,大少爺不提前因後果,直接就奔了正題。
他帶著哭腔告訴程廷禮:“爸爸,完了,我把小鹿打壞了。”
程廷禮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打壞了?骨頭折啦?”
大少爺戰慄著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把小鹿打壞了。”
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事情,被大少爺顛三倒四的說了足有十分鐘。後來程廷禮聽明白了,也立時變了臉色:“醫生怎麼說?”
大少爺抬起手,向走廊盡頭的手術室一指:“在做手術……醫生說裡面都是血,要切開放血,否則恐怕會保不住……”
程廷禮看著大少爺,猶猶豫豫的發問:“保不住又怎麼樣?難不成醫生還會割了他的蛋?”
大少爺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虛弱的一點頭。
程廷禮想了想,彷彿難以置信似的,低聲又問:“蛋要是沒了,那不成太監了?”
大少爺搖晃著靠牆站住了,聽到這裡,忽然流了滿臉的眼淚,哽咽著說道:“爸爸,我錯了,我這回可闖大禍了……我對不起小鹿,小鹿到醫院的時候,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全是血,他往外尿血……”
程廷禮聽到這裡,一時間也沒了話。上下又將兒子打量了一番,他沉著臉說道:“你看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樣子,還不回家去收拾收拾。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可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鬼心思,我養這個孩子,是看在他爸爸的面子上,不是養著給你玩兒的!”
說到這裡,他不耐煩的一晃腦袋:“還等什麼?趕緊滾!”
大少爺要從手術室裡等個結果出來,不肯滾,於是程廷禮發了話,讓兩名衛士硬把大少爺架出了醫院。
大少爺被衛士塞進汽車送回了家,剛到家不久,程廷禮也回來了。大少爺衝到父親面前,心驚膽戰的想問又不敢問,而程廷禮唉聲嘆氣的沉默了一會兒,末了說道:“手術結束了,他沒有幾個小時醒不過來。現在看著,情況是不大好——”
話沒說完,餘音嫋嫋。心事沉沉的在大少爺面前來回踱了兩圈,程廷禮低低的又重複了一遍:“不大好啊……”
大少爺小聲問道:“小鹿……有生命危險嗎?”
程廷禮一搖頭:“那倒不至於。”
大少爺試試探探的又開了口:“那……小鹿會落殘疾嗎?”
程廷禮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這回沒言語,因為醫生沒有明確的告訴過他,他自己心裡也沒數。
大少爺拔腿要走:“我回醫院去!”
程廷禮聽聞此言,大喝了一聲:“混賬!你還有臉露面?給我安生在家待著吧,老子好容易回來一趟,還得給你們兩個兔崽子斷官司!”
因為大少爺被父親下了禁足令,一時間不得出門,所以醫院裡的小鹿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面孔,乃是程廷禮。
小鹿從棉被下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顫巍巍的伸向了對方,同時氣若游絲的開了口:“乾爹。”
程廷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又俯身柔聲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鹿喘了一口氣,然而輕不可聞的答道:“疼……”
程廷禮用力攥了攥他的手:“全怪小瑞下手沒輕沒重,我已經把那個畜生狠狠教訓過了!”
小鹿轉動眼珠望著程廷禮,身心一起在疼。
從來沒有這樣疼過,尤其是在當時的一瞬間,大少爺彷彿是一腳踢碎了他整個人。他簡直分不清了到底是疼在哪裡,總之那疼痛像火焰像爆炸,轟然而起,一下子就貫通了他。火刑一定沒有這樣疼,凌遲也一定沒有這樣疼,那一刻裡,他疼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就只是純粹的疼。
目光從程廷禮臉上慢慢的移開,小鹿環視了周遭環境,因為依然糊塗著,所以還能勉強的微笑:“這是哪兒啊?”
程廷禮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頭髮:“這是醫院。”
小鹿有點好奇,因為一輩子沒進過醫院。
握著程廷禮的手,他覺出了一點點安心和坦然:“乾爹,我這腿怎麼都不能動了?”
程廷禮很溫柔的對著他淺笑:“是麻藥,麻藥沒過勁兒呢,過了勁兒就好了。”
小鹿疑惑了:“麻藥?我用麻藥了?”
程廷禮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頭:“你要是一頭撞到了牆上,挨撞的地方是不是要紅腫淤血?人嘛,全身上下都是一理,你下邊受了傷,也是一樣。醫生為了能讓你好得快,就在那你上面割了個小口子,把裡面的淤血給擠了出來。等到口子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