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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躬,然後讓勤務兵把小鹿的上衣送了過來。看著小鹿把外套重新穿好了,他像個過分高大的小孩子一樣,領著小鹿向外走去了。
小鹿曾經無數次的和大少爺手拉著手走路,尤其是見過乾爹之後,更是必定要由大少爺拉扯著他往外走。可是今天兩人走著走著,小鹿悄悄的把手抽了出來,因為忽然感覺自己也是個大人了,比大少爺也矮不了許多,這樣的兩個人手拉著手走路,大概看起來是不大像話的。
大少爺沒挑他的理,自顧自的繼續前行。待到回了自己的小院,小鹿追上他問道:“乾爹這次回來,是不是就得等到過完年才能走了?”
大少爺西洋化的一聳肩膀:“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南邊打仗打得正厲害,革命軍不來,老爺子就輕省;革命軍要是來了,老爺子興許還得上戰場呢!”
小鹿看他和氣得異常,反而有些心虛了:“大哥,你……你別生我的氣了,乾爹給了我一千塊錢的支票,我全給你,好不好?”
大少爺不屑一顧的一搖頭:“誰看得上你這幾個糟錢,我還用得著花你的體己?你別纏著我說話了,我今天得給老爺子當差,代表他給人送禮去。”
☆、第二十五章
大少爺說走就走,小鹿心裡七上八下的,只能是留在家裡等他回來,然而大少爺徹夜未歸,等到了第二天,大少爺依舊是不見影子。而在第三天的中午,程廷禮急三火四的啟了程,也不在家過年,居然是又走了。
程廷禮剛一走,大少爺就回來了。
大少爺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出現在院子裡的,進了院子就喊小鹿。小鹿應聲跑出來,見他對自己不住的招手,就莫名其妙的走了過去:“幹什麼?”
大少爺上下審視了他,看他在這幾個月裡,又長高了一截子——真是要長大了,人大了,心也大了。
“你跟我來。”大少爺不帶感情的說話:“找你有事兒。”
小鹿沒穿厚衣服,直接跟著大少爺往院外走:“什麼事兒?要是出門的話,那我可得去換大衣。”
大少爺不理會,帶著他快步疾行。程宅是人少屋子多,雖然在春節前也四處的灑掃除塵張燈結綵,但是人氣不旺,看著是個富貴的清冷相。把小鹿帶到了一處空屋子前,大少爺停住腳步說到:“你進去給我搬點兒東西出來。”
小鹿環顧了四周,然後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這不是放箱子的地方嗎?你讓我給你搬箱子呀?”
進門之後是裡外兩間,小鹿意外的發現這屋子是被人收拾過的,沒有灰塵,幾乎稱得上是潔淨。外間空空蕩蕩,只擺了一套桌椅。掀簾子進了裡間一瞧,他見裡間既無箱子也無櫃子,反倒是靠著牆壁擺了一張小床,床上被褥嶄新,瞧著還是張挺舒服的好床。
“大哥!”小鹿人在屋內,背對著窗戶高聲喊:“你不是要讓我搬床吧?”他站在床邊,彎腰拍了拍柔軟的床褥:“這床我可搬不動,太大了!”
話音落下,外間忽然響起了“咯噔”一聲,小鹿立時直起腰向外瞧,發現房門方才竟是被人從外面關閉了。他跑過去向外推了推,只覺房門紋絲不動,一扭頭跑回裡間窗前,他手扶著窗臺去問窗外的大少爺:“你怎麼把門給鎖了?!”
大少爺站在窗外空地上,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名手拿傢什的年輕僕人。這幫僕人顯然是早得了命令,此刻一擁而上,拿釘子的拿釘子,拿錘子的拿錘子,把大小統一的細長木板釘上窗框,如同製作柵欄一般,從外面封鎖住了兩扇玻璃窗。
小鹿這回可真是害怕了,慌忙轉身又要往外間跑,可外間窗外也是叮叮噹噹。屋子裡立刻就變的昏暗了,小鹿伸手去撥弄窗扇的插銷,插銷全都鏽住了,根本不聽他的話,而左右兩扇窗子本來是要向外開的,如今受了那木板的阻擋,縱是插銷靈活,也決計不能大敞四開了。
正當此時,大少爺出現在了窗前。望著瘋狂拍窗的小鹿,他只抬手向裡間床上指了一指,然後便面無表情的帶著僕人們離去了。
小鹿不知道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眼看大少爺頭也不回的真走了,他氣喘吁吁的愣了愣,隨即扭頭跑回到了裡間床前。先前他光顧著對這張床使力氣,並不曾細細的打量過它,如今惶惶然的細瞧了,他才發現這床上不但枕褥俱全,而且那個繡花枕頭下面還伸出了一角信箋。抽出信箋定睛一看,他就見那信箋上稀稀疏疏的寫了幾句大白話,正是大少爺的筆跡。
這般簡明扼要而又赤裸裸的信,大概天下也是少見。在信箋上,大少爺讓小鹿自己做選擇,要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