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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封校謠言”,在前一天晚上跑去超市採購了一箱泡麵,一袋子餅乾,幾包火腿腸和一堆肉乾、半梅、堅果等磨牙的東西。
一人份的東西,四匹惡狼分,不到一個星期就見了底兒。
嚼吧完最後一個小核桃,徐遠南懨懨地嘆了口氣。
宿舍裡,有電腦沒有寬頻,無線網絡卡聊個QQ都得看老天爺的臉色。
每天早上八點半,做衛生的阿姨會準時揹著噴壺,挨個宿舍地趕人噴消毒水,就算已經停了課他們也只能爬起來滾去操場。
然而,這一封校操場上人口密度驟長,單體男女們每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配成了雙,以雙人組隊模式樂此不疲的刷著小樹林、場邊看臺甚至是籃球場和足球場。
那簡直是去一次操場,閃一次眼。
沒了消遣,不能睡懶覺,又沒有堅果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
下巴搭在書桌上,抓著手機翻過來調過去,想找人給寄點磨牙的東西過來,卻杯具的發現幾個哥們兒也都被禁在了學校裡。
家裡和他玩得最好的堂弟表弟今年都高三,沒封校比封了的還悽慘,還沒有自由。
父親是信都大學副校長,以他那認真負責的性子,這種時候一準兒也在學校裡陪著學生們一起被封著。
奶奶年歲大了,媽媽工作指定很忙,想來想去就只剩下了在劍橋讀心理學的徐遠東小棉襖。
只是剛翻出徐遠東的號碼,越洋電話還沒戳出去,手機就在徐遠南手裡邊震邊唱起了土耳其進行曲,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更是直晃徐遠南那雙高階合金狗眼——139號段,中間三位樂成市區號,末尾五個八。
正無聊的時候,突然來了消遣。
徐遠南眯著眼清清嗓子,按了接聽鍵:“喂,你好,哪位?”
“徐遠南,我是你小叔。”
對方那性感的聲音鑽進耳朵裡,徐遠南心底一蕩的同時,第一反應就是:哪兒來的傻逼騙老子頭上來了,你是我小叔,我還是你二大爺呢!
☆、跟叔走
古人合婚有句順口溜:豬猴不到頭,白馬犯青牛,蛇虎如刀挫,龍兔淚交流,金雞犯玉犬,羊鼠一段休。
徐澤如和徐遠南一個屬猴一個屬豬,所以他倆碰一塊兒必須得生點什麼事兒,否則那就是對不起咱們老祖宗的玄學命理。
礙著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徐遠南注重了一下書香門第的臉面,稍微留了點口德,沒直接將心底那句“我還是你二大爺呢”噴出去,而是轉換成了比較文明的措辭,對著話筒委婉調戲:“小叔你好,小叔再見,小叔天天見。”
“……”
“怎麼著?懵了?我說哥們兒,如今這年頭兒當騙子也不能不講職業道德,您下次打電話騙人之前好歹提前做做功課,瞎話說的靠譜點兒……”
“還我小叔……”
“哥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勞什子的小叔。”
語氣平和,去了髒字,卻更刺人心。
“……”對方一陣沉默,再開口時聲音裡去了幾分笑意,“徐遠南,我是徐澤如,你先給你爸爸打電話確認一下,確認好了給我回電話。”
說完,不等徐遠南反應,對方直接切斷了通話。
事實又一次證明,現實永遠趕不上理想豐腴。
“開元洪端應,順正立朝剛,天啟崇光德,文治永以興,賢才成維美,世代顯金星,國家恩澤遠,貞祥福祿升。”
徐家八句字輩決,徐遠南倒背如流。
他老子那一代,正好是字輩決第七句倒數第二個字——澤。
奶奶給他講古時也不止一次的講過:“你爸爸出生時,你爺爺正好翻著王維的《青溪》,就偷懶兒從裡邊挑了那句‘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出來取名字用……”
“當時你爺爺說,以後得了閨女就從前半句裡拿名子,再得了兒子就順著清字從後半句裡拿。”
“……”
就算再不稀罕柴禾妞又能如何?
徐遠南不得不面對骨感的現實——他小叔於兄弟間行四,姓名正是徐澤如。
小叔離家出走二十一年,尚且記著“徐澤如”這個名字的,那指定是家裡親近之人,但家裡親近之人不會閒極無聊跟他冒充他小叔,所以說……
所以說,毫無徵兆的空降員最招人膈應了,可惜了得他苦心在家裡長輩跟前兒樹立的良好形象,一個不小心就直接被轟成了碎渣渣。
想想他剛才十分篤定說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