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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就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想法,直到我在走廊裡與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擦肩而過。
“暑假開始了,工作之餘也注意休息啊。”
少爺的話被身邊大門的開合聲阻斷,我懷裡抱著厚厚一打檔案從進門來的丹羽身邊輕輕擦過,檀香的味道竭力掩蓋著身上的藥水味,時間久了我就自動把這定義為他特有的體香,夾帶著走路時涼涼的風,沉默的掠過我的身旁,頭也沒回的重重關上門。
我站在門外,長時間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旁邊的地上有一些不起眼的碎紙屑。
好像是第一次在遇見他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我想他也一樣。這感覺十分怪異,沉默居然是比爭吵更讓人在意的東西。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無法按捺,如果每天都要面對這樣一個人,我寧願跳槽去一個不要看見他的地方。
——但在意的究竟是“不想看見他”還是“不想看見這樣的他”呢?
說我還能安之若素那是撒謊。在這個好多次給了我勇氣的人面前,我比平時更加的膽怯到謹小慎微。
——誰讓你對我做過那麼奇怪的事啊……!
我埋下頭把自己藏進電腦的顯示屏和書堆裡。
最近公司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商業問題,少爺為此已經連續熬夜好幾天了,我表示可以為他分擔一些的時候他卻總是笑著揮揮手讓我別雞婆,然後要我再泡一杯茶給他。
他和丹羽一樣從來不喝咖啡,也不喝日本本地產的茶,我平時給他泡的都是他從中國帶來的茶葉,他曾經指著油紙上的毛筆字告訴我哪個叫金駿眉,哪個叫碧螺春,這都是他在中國一個姓安的一個朋友特意給他寄過來的。
有一次我端茶給他的時候丹羽正在他辦公室裡,他嘴角銜著半支菸挽著襯衣袖子正在跟丹羽說著什麼,表情有種罕見的嚴肅,看到我的瞬間就住了口,茶喝了一口就迅速把下一項工作的內容交代給我。
丹羽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喝著藥,時不時用簡單的語氣詞回應著少爺的話,就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湊近少爺的耳邊跟他說了句話。
然後我剛走到門口少爺就叫住了我,“千光。”
“明天暫時不要過來了。”
我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偌大的辦公室裡陳設都是冷冰冰的直線條,少爺背對著窗戶手臂在胸前環抱著,逆光的身影表情看得不甚清晰,可我能聽出他口氣中的生硬,“我說……從明天開始,沒我的通知不要來上班了。”
“我……這是被解僱了嗎?”
我語氣不確定的開了口,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丹羽。陰影中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只是低著頭思考,少爺有些煩躁的把菸頭捻滅在手邊的菸灰缸裡,說話時吐出薄薄的一縷煙霧,“不你別誤會,這只是暫時的,我在這之後會給你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最後那句話聽起來頗為刺耳,我心裡頓時就生出不少疑慮來。但下一秒少爺就點頭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回到辦公室之後我發現來往的同事們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但又實在挑不出哪裡有問題,大家還是照常工作報告和打招呼,讓我又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總之這種情況下聽少爺的吩咐就對了吧。
下班之前我特意好好去少爺道了再見,他還打著哈哈讓我這幾天不如去長島度個假。這之後,不再有女朋友陪伴的我帶著滿身讓人嫌棄的宅男氣息,買了一堆食材雜誌和遊戲碟窩在了單身公寓裡。
多久沒過過這樣悠閒的日子了?
下過雨後微風習習的盛夏午後,握著遊戲手柄躺在地板上發呆的我,忍不住對自己現在的安逸生活心生感慨。
洗好的衣服和白色床單晾在陽臺上,茶几上放著幾本攤開的雜誌和半杯西瓜汁,浴室裡剛用完的蓮蓬頭還在滴水,冰箱裡的食物隨時等待著被我拿出來變成菜餚。我緩慢的翻了個身,視線裡是翻轉過來的盆栽植物和天空。
看上去一切都是正合心意的舒適,我心裡卻依然像是擰著一個疙瘩。
果然還是非常在意,公司的事情。
我自己在家清閒享受的假期的時候,公司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看昨天少爺和丹羽的表情,我敢肯定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可以一筆帶過的小麻煩,至少目前來說讓人苦惱。
就這麼毫不關心的置身事外,真的好嗎?
我越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