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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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檀和雲杭彼此看看,雲檀問:“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威廉搖頭,“不需要。只要你們不妨礙他,就沒有問題。”
雲杭疑惑地看著威廉,心裡覺得很奇怪。妨礙?他們怎麼會妨礙伯爵?
威廉用手指摸摸雲杭的面頰,“別怕,小乖乖,伯爵不會拒絕我的請求。通常不會。”
雲杭於是猜到了箇中的淵源。威廉一定曾經是伯爵的情人。
威廉基本沒有講過伯爵的事情。有關伯爵的資訊,他們全是從布萊德那裡聽來的。伯爵全名叫普羅斯佩爾·德·拉瓦爾,第十七代伯爵,祖上在法國大革命時逃亡至北美,定居於魁北克,以生產楓糖漿為業,家境富有。伯爵對娛樂服務業的興趣更大一些,十五年前,修建了原駝堡,為上流紳士提供獨特的俱樂部體驗。
雲杭覺得匪夷所思,法國大革命廢除貴族統治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居然今天還有人在加拿大以十七代德·拉瓦爾伯爵自稱,聽起來簡直像笑話一樣,好比溥儀的子孫自稱中國皇帝一樣荒唐,雖然溥儀有沒有子孫,他並不清楚。
難怪這兩天原駝堡的管理人員和僕役都有些屏息斂聲的,這位德·拉瓦爾先生,恐怕思維有異常人,不好伺候。
下午三點左右,伯爵回來了。
管理人員和僕役在後門的院子裡站成兩排,夾道歡迎。
威廉下樓前讓雲檀雲杭在書房待著,說:“他多半不會過來,你們自己玩吧。”
雲檀摟著雲杭站在窗前,從窗簾的縫隙向下張望。
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銀影在石階前緩緩停下。
畢恭畢敬的總管將車門開啟,戴著白手套的手護在門框上方。
雲檀撇撇嘴,“好大的架子。”
最先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是一雙擦得黑亮的皮鞋,然後是一頂黑呢窄沿帽。從身材和動作判斷,伯爵的年紀大概在四十歲上下。他顯然極在意外表,那身式樣時髦的合體冬裝,看上去像是由讓…保羅·高蒂埃親制。
伯爵之後,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頭淺淡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閃爍。
少年的穿戴也很正式,脖子上隨意扎著一條花色絲圍巾,在肅整中透出俏皮。
少年開啟車尾箱,從裡面拎出一隻皮質的小提琴盒子。
和伯爵照面是在第二天下午茶時間,伯爵手搭在那個金髮少年的肩頭,不緊不慢走進威廉的客廳,目光掃過雲檀雲杭,乾巴巴地說:“還是你這裡有意思。”
威廉作了介紹,伯爵說:“原來是你的新韻腳。”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無笑意,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譏諷。
雲檀聯想到Hay,果然他們三個的名字是押韻的。
這樣的話換成別人來說,都會覺得逗樂,但是伯爵那眼色,把一切幽默都封殺了。
也不是他長相兇狠醜陋。如果拿尺子比量,大概也符合相貌端正的標準。富有光澤的栗色頭髮,鷹隼一般的琥珀色眼睛,寫在紙面上,可以說相當有誘…惑…力。但是不知為什麼,他身上有一種陰戾的氣息,讓雲檀雲杭感到很排斥。
威廉並不十分理會伯爵,和那金髮少年閒聊,“阿力克斯,回俄國的感覺怎麼樣?”
阿力克斯秀氣地笑笑,“還好。”
伯爵端起細瓷杯小口小口喝著咖啡,眼光在三個少年身上游走,偶爾在威廉與阿力克斯的對話中插入一句半句。
從威廉的介紹,雲檀和雲杭大致瞭解了阿力克斯的背景。
阿力克斯出生在距莫斯科西南兩百公里圖拉城,父母都是大學的講師。他從很小就顯現出音樂天賦,五歲開始學習小提琴。他父親不滿足學校的乾癟工資,炒股非常投入,結果在98年俄國金融危機時,全部積蓄變為廢紙,從此一蹶不振,抱著酒瓶度日。他…母親不堪忍受,匆匆離婚改嫁。不料遇人不淑,對方是個黑市販子,兼拉皮條,見阿力克斯長得好,揹著他…母親把他賣到莫斯科的一家地下夜總會。那一年,他十一歲。
伯爵拍拍阿力克斯的頭,說:“幸虧小寶貝遇到了我,不然天賦就埋沒了。”
阿力克斯垂下金棕色的長睫毛,小聲說:“謝謝您。”
伯爵買下他之後,讓他專心學琴,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找了最好的老師,每星期帶他去上一次課。十一月份,阿力克斯要去德國的奧格斯堡參加小提琴比賽,故而伯爵提前帶他去德國奧地利轉了一圈,熟悉環境,以免到時緊張。順帶又去莫斯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