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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翻身上了沙發,開始心猿意馬的撓癢。陳沛青任憑他鬧,只偶爾扇一下他的手,心裡頭也有些趣味,喉嚨裡開懷地笑著,見他鬧過頭了就要想去反撲,手勢矯健,顧擷之哪裡肯,又仗著位置立馬壓制回來,眼裡泛了混,早就不是玩鬧可以止住的,一來二去就又吻上了。大好時光,夏末秋初,熱浪剛剛被打回原形,又還留著些威勢,屋裡半明半媚溫溫吞吞的,衣服增添至了一件兩件,薄薄地貼著身體,又是剛剛好的半遮半掩,袖管蓋住了兩條胳膊,可領口處又是一片肌與骨。玩得越了界,窄窄的一截沙發生生地盛下兩人,一上一下,擠得滿滿當當。
顧擷之往後退,將陳沛青的衣服掀開,舔著他的腰側,貓食水一般,那裡立馬麻酥酥的一片,接著又舔去肚子,沿著直直的兩條肌肉,這下陳沛青就覺得癢了,伸手拍著顧擷之的頭頂,他立馬不管了,上來繼續吻他,陳沛青故意逃開,去吮他的下巴。此時就又有了玩鬧的樣子。正不亦樂乎著,門鈴忽然響起,兩人都是一愣,陳沛青捅他一記,示意由他去開門。顧擷之領命,又要在唇上吻一下算是討了賞,這才起身去開門。也幸好是他開的,這才認出了門前的人。“媽。”他叫了一聲。沙發上的陳沛青卻像是跌進了冰窖。
這時的接待只好由顧擷之來。陳沛青讓出位置,一頭鑽進了廚房去煮水,翻箱倒櫃地尋起了茶葉,就是磨磨蹭蹭地不願意出來。到底是自己的母親,雖然之前有些嫌隙,可在這血緣面前又哪裡立得住腳,顧擷之一副乖兒子的模樣,嘴也甜,連聲哄著,又手腳利落地削起了一隻蜜梨。小綢的事以及借錢的事一概不提,只說些平日裡的邊邊角角,倒也十分和睦,可彼此又都心照不宣,母親大費周章地找過來,就一定是有事情,而且小不了。可母親不說,顧擷之也不好主動問起,只好繼續將這蓋頭壓著。
陳沛青見他們的話語疏了,知道已經聊得差不多,這才端茶上來。笑一笑就想走,卻被顧擷之的母親拉住了手腕,“擷之,你不介紹一下麼?”陳沛青有些怵,以為她是知道了底細在這發難的,可見她又很親切,臉上有幾分好奇與喜愛,似乎是真的矇在鼓裡。他抬眼看了顧擷之,模糊的警覺。顧擷之眨眨眼,像做個討饒,就又看去了自己的母親:“媽,他叫陳沛青。在市立越劇團裡,是我的。。。。。。朋友兼室友。”他要先停一停,不敢看過來,斂著眼皮,這才將後頭幾個字落雨似的說出來。可這停沒有救他半分。每一個字都像是把剪子絞著陳沛青的心口,他僵了臉,手腳像是剛從冰封裡鑿出來,膚下淌著刺骨的渣屑。他整個人都屏住了。可只聽見他母親叫了一句小陳,他又立馬緩了過來。
平日裡都要扮作他人,這矯揉造作他自然也手到擒來。他笑著叫一聲阿姨,與她貼著腿坐下,寒暄幾句,顧擷之的母親是生意人,眼色刁鑽,可又不是粗魯地轉著眼睛打量,城府全沉在眼底。她看出陳沛青是個敦厚的人,卻偏偏沒看出他與自己兒子的情誼。
她客氣地與陳沛青說了會兒話,無非也就是問問家長裡短,過一會兒,言語間就有了要他迴避的意思。陳沛青實相地走開,去了房裡。可也坐不踏實,乾脆就左右前後來回打轉,心頭起了邪火,幾乎要將他燒成一把骨,原來顧擷之什麼都沒和他家人說,他竟在自己這裡撒了謊,偏偏自己心懷愧疚了許久,還以為成了他康莊大道上的一塊攔路石,還讓他與家人恩斷義絕。即使到現在也還是滿心歉意。可好歹已經將事情說清楚,就算是被人戳脊梁骨他也十分甘願。可現在,到頭來自己還是要遮遮掩掩,反而更像是扯不斷理還亂,將顧擷之絆住了,這麼想著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葬進去。
同時外面那個也正煎熬著。顧擷之的母親並沒有與他來計較這兩年的疏離,只當是自己的兒子要獨自闖蕩去了。小綢的婚事也不做要求,算是做出讓步。只是顧擷之的父親近年來身體不適,雖然不是重病,可漸漸地一年不如一年,常年酒肉入肚,無節制的,富貴病來勢洶洶,於是就想要顧擷之回去接手,一方面也有了頤養天年的念頭。這話擺上檯面,就由顧擷之自己思忖。母親留下一張信用卡,再叮囑幾句,就由顧擷之送去門口走了。
他再走進房裡去找陳沛青,兩個人各懷心事,都是無法商榷的,彼此看一眼,空氣像是被反覆滾煮後凝結成的鋪天蓋地的團塊,溼溼嗒嗒,暗潮洶湧。陳沛青眼裡忽然一涼,幾步過來,抓住顧擷之的衣領就是一拳,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用了死力道,先是骨節處起了紅,再是顧擷之的臉迅速腫起。一時間都狼狽了下來。顧擷之心知肚明,也不消去問,即使開口也是作孽,倒不如讓他先消氣。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