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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並不熟,只是老趙於林家處了十幾年的鄰里,顧爾才忙前忙後,可人家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善了,寶祥感謝趙大哥的盛情和這些日子的幫忙,道了一番謝。
天惠已經聽不到任何人的隻言片語了,對老趙的勸慰也無一句回答。老趙看了看,搖了搖頭,正在往外走,看到牆角似乎有什麼,就多看了一眼,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一個5、6歲的男孩,臉憋得紫紅紫紅的蹲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張著嘴,樣子十分嚇人。
“快快,這孩子是憋著了,快讓他順口氣,一定是嚇著了,嚇著了,唉!”
聽到趙大哥的呼叫聲,寶祥也注意到了,趕忙放下天惠,跑過去抱起了少傑放到炕上,又是拍胸口又是抹後背“趙大哥,快,找大夫啊!”
“哦,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大夫來,你別停,給他抹著”說著,急跑了出去。
大夫來時,少傑已經緩過氣兒來了,咳了幾聲,躺在炕上,臉色還有點青,但呼吸已平順很多了。大夫用聽診器聽了聽少傑的胸和背,說:“聽著沒什麼,應該不是什麼病,想是這孩子知道哥哥沒了,傷心,這兩天大家這吵吵嚷嚷的,又有點嚇著了,現在應該沒事了,你們多看著點吧,可別再讓這孩子出點什麼事啊。”說完,也勸慰幾句,就與老趙一起離開了。
寶祥將趙大哥和大夫送出了門,回到屋裡時,看到天惠正把少傑抱在懷裡,只是口裡念著:“少文,我的少文,你回來了,媽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會回來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把媽嚇死了。”邊說,邊在少傑臉上親吻著。
寶祥見此情景,本想上前把少傑搶下來,怕天惠此時的樣子再把少傑嚇著,可天惠怎麼也不肯放手,死死的抱著少傑。寶祥沒辦法,天惠現在手沒有準兒,寶祥怕拉扯間把少傑扯痛扯傷了,只好罷手,任天惠那樣抱著,自己則在一旁看著。所幸天惠沒在做什麼,只是慢慢把少傑放平,自己也跟著躺下,復又把少傑摟在懷裡,睡著了。
寶祥看著天惠和在天惠懷裡睡著的少傑,心裡說不出的苦楚,突然跑出了屋子,站在山坡上大喊了起來“啊——啊——”,像是要把胸裡所有的難過、傷心和說不出是不是悔恨全都喊出來。喊了兩聲,又覺著放天惠母子兩獨自在屋不行,又匆匆趕回屋,回來看到兩人已睡熟,想著天惠這幾天幾乎不睡,不是哭就是昏,現在一定累及了,如今真的睡了心裡也安慰一些。寶祥又過去想從天惠懷裡抱過少傑,可在睡夢中的天惠的手依然很緊,寶祥只好做罷,就在他們母子邊上,合著衣,草草躺下睡了。
由於現在的環境實在是沒有辦法下去找人,趙大哥找來幫忙的人也都個自散了。林老夫婦還都在醫院裡,念恩和念嬌已讓人先送回家給胖嬸照看了,寶祥就想著,也先帶天惠回家吧,總不好一直住這兒。
自從那天天惠誤把少傑認作少文後睡了一覺,第二天就沒再痴傻了,寶祥看著,總算放下了心,當初就怕天惠受不了打擊,要是自此瘋了,可怎麼辦,現在看天惠雖依人悲傷莫名,但也不會再把少傑認錯了。
回到了家,兩個小女兒依然放到胖嬸家照看,胖嬸說兩個小女娃也知道文哥哥沒有了,哭了好幾起兒,現在算是平靜了,畢竟年紀小啊。又聽說了少傑的事,復又說:“這少傑大點兒,與少文畢竟是雙生同胞,平時就像個小人精兒似的,現在不定怎麼傷心難過呢,你們沒了一個,可不能再因為傷心不管這個啊。”
不知道天惠是不是聽了胖嬸的話後有所感觸,自那天后,對少傑好了起來,每天給少傑穿衣、喂少傑吃飯、早起給少傑洗臉、晚上睡前給少傑洗腳都一定要親歷親為。寶祥知道他是太傷心,失去了一個,對另一個就加倍了起來,也不攔著,讓她多做點什麼,也許她會舒服些。過了幾天,見天惠身子也一天天好起來,就把小女兒接回家了。
自從出事後,少傑也變得乖巧了,被媽媽摟著睡的第二天一早,竟然甜甜的開口叫寶祥爸爸。寶祥恍惚間差點覺得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爸爸的是少文,可畢竟不是。少傑肯叫自己爸爸的事,多少讓寶祥心裡得到了些安慰。這幾日對少傑也是打緊兒的照料。少傑有心計、心事還重,哥哥的死對他打擊也很大,寶祥怕在少傑小小的心靈裡留下什麼難以平復的創傷,就每天變著法兒的做些好吃的給少傑,天惠喂少傑時,他就在一邊說些小故事,小笑話逗少傑笑。這種事,寶祥以前也做過,只是少傑從來都不太給面子,幾乎沒笑過,有時寶祥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沒有幽默神經。
可現在,少傑像是變了個人,每次都會笑,還會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