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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溼。陸明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就站在洗衣池邊,雙腿間還依稀可見一些白濁的液體。
“你幹嘛不說話?”這個人總是這樣,每次當他感到底氣不足的時候,心裡發慌的時候,聲音總是會揚得特別高,口氣也會特別硬,這時候去看他的眼睛,總能找到一絲慌亂,但是今天的葉程不想去找。
“你說啊。”陸明遠抬手就把水管扯到了地上。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洗衣池邊,陸明遠死死盯著葉程,葉程卻低著頭,被扯落在地上的水管潺潺流著水,很快就把他們的腳掌都打溼了。
半晌之後,陸明遠終於有了動作,他挪到洗衣池邊上,抬高屁股坐了上去,然後用自己的雙腿把葉程環住:“喂,葉程,我們兩個,就這樣在一起,不好嗎?”他用自己火熱的掌心,罩在葉程的後頸上按捏著,那裡是葉程的敏感帶,他說過,每次只要自己的後頸被罩住,全身上下就跟泡在溫水裡似的,每一個毛孔都會張開。
葉程終於動了動,把額頭靠在陸明遠的肩膀上,他們的姿勢那麼親密,可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兩個人都感到絕望:“葉萍怎麼辦?”
那個叫陸震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那種人心腸都很硬,甚至很可能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他和陸明遠就算能跑得出那個男人的掌心,那葉萍呢?他是應該吧葉萍帶上,讓她徹底放棄平靜的生活,跟著他們過東躲西藏的日子,還是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獨自承受那個男人的怒氣和怨恨,還有別人的指指點點?
“那我呢?”陸明遠悶聲問。
“陸明遠,你別這樣……”葉程抬起頭,稍稍對上陸明遠的眼,又馬上垂下了自己的眼瞼。
“操!”陸明遠的右腿一縮一蹬,就把葉程踹地上去了。“別這樣?那你是要老子怎麼樣?”
怎麼樣?葉程怎麼會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
“說啊!你到底想要老子怎麼樣?是不是要我跟那個男人走,是不是要我以後都別再回來給你添麻煩了?”陸明遠就站在葉程身邊,雙手緊緊握著拳頭,他想讓葉程說點什麼,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期待葉程能說出點什麼。
“走吧。”除了讓陸明遠走,他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那個男人的力量,是他和陸明遠兩個人都無法反抗的。葉程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陽光為什麼還這麼刺眼?
“操!操!葉程!你好樣的!”陸明遠徹底跳腳了,他衝著葉程的肚子狠狠踩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不解氣,就拿旁邊的稻草抽,草絮一下子就能讓人迷了眼,一會兒,眼眶也跟著紅了。
葉程就躺在稻草堆裡,整個人都快被稻草淹沒了,他看不到陸明遠,也聽不到他的聲音,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在屋子裡,還是已經賭氣走掉了。天漸漸黑了,風一陣比一陣涼,可是葉程還是不想起來,他一下都不想動,不想起身,不想進屋,不想去確認陸明遠到底走了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撥開他身上的草堆,然後那副帶著溫熱的軀體,又回來了,就靜靜地躺在他身邊,不動,也不說話。
親吻變得更加纏綿,就連呼吸,也帶了些留戀難捨的味道,葉程把陸明遠壓在身下,鎖住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地重複著佔有的動作。他從前並沒有過這種感受,想讓一個人變成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幫他決定去留,他的命運,他的生活,只有自己說了才能算。
“葉程,唔……我不走。”
“你不能讓我走,我不想走。”
“葉程……葉程……”
“我喜歡你……我不走。”
身下的人伸出胳膊環住葉程的脖子,斷斷續續地抽噎著,嘴裡說著平時打死也不可能會說出來的話,眼淚一一顆顆順著眼角滑下,灑落在稻草堆裡。
這個人到底有多久沒哭過了呢?上一次哭泣是什麼時候,是他被養父母虐待,一個人再次流浪到葉程和錢興良的小屋門口的時候,還是他穿著破舊的衣服,追趕著前面的葉程和蔡金枝,一定要跟著他們去葉秋蘭家的時候,還是他被同村的孩子推下水溝,被人指著鼻子讓他滾蛋的時候。
深夜,他們一起從草堆上爬起來,然後燒了鍋熱水洗澡,葉程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地幫陸明遠把身體擦拭乾淨,昏黃的燈光下,平時總是精神抖擻的男孩,這會兒正垂頭坐著,背脊也弓了起來。
記得有一次陸明遠在葉程洗澡前偷偷藏在這個洗澡間裡,等葉程脫光衣服開始擦澡的時候,他就出來開始耍流氓,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