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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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隱接過電話,平靜的說了句,阿正,是我,何正那邊又沒聲兒了,他耐心的足有兩分鐘,何正氣息不穩的低聲問話才傳過來:“隱哥,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假設小今哥不肯接受你,你…會放手麼~~~”
何正再怎麼給自己施加壓力,逼迫自己放棄謝言民,打心底微弱的吶喊著的,還是不甘心不放棄,遵循內心的意志投奔真愛,飛蛾撲火一般喪屍理智。潛意識裡,他將同樣作為首先淪陷主動出擊的林隱當成了可靠的盟友,他就是想問問意志堅定的林隱,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會怎麼辦,也好給自己做個指導或參考。
林隱瞅了瞅眼睛故意看著窗外耳朵卻豎的筆直的陳今,笑了笑,聲音不高語氣卻堅定:“不會。”
何正覺得,他忐忑自我欺瞞的內心,其實一直在等這樣不可動搖的一句肯定,給他一點看見前路的微光,他和謝言民之間,還是有一絲絲可能的。何正頓了會兒,特別真誠的說了句:“我明白了,謝謝隱哥。”
何正離開小賣部,沿著泥巴漿翻滾出黑水坑的土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他想,他還是想和謝言民在一起,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冷卻一下自己過於沸騰的感情。
最近,連打掃衛生的清潔阿姨都知道咱年輕有為又帥的掉渣的謝總心情奇糟無比,她每次沿著走廊一路清掃,不是在留有一線的門縫裡看見謝總那張烏雲密佈的臭臉,就是在經過禁閉的大門時聽見平地一聲雷,時刻考驗著一顆脆弱的老心臟。
公司上上下下籠罩在一片混沌的心驚膽戰裡不可自拔,話題達到了空前絕後的一致狀態,一切自由以及不那麼自由的時間都貢獻給了絞盡腦汁的無根猜測,謝總他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群眾口中熱議的謝總謝言民先生覺得自己是中了邪,對於自己總是毫無意識的走神以及心底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的對某人的憂心,他本人表示深刻的鄙視和深惡痛絕,通常,他的負面評價持續不了多久,他就已經鬼神附體的撈了手機播了號,可那個以前一聲沒響完就接通和以絕對的數量優勢霸佔自己已接電話排行榜第一手機號,是再也沒接透過,謝言民舉著手機,心情紛亂複雜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只有在靜謐的深夜醒來,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謝言民才會認真而客觀的想想自己最近的異常以及何正這個人。他想,故意做戲給何正看的是自己,想要他離遠點的也是自己,可如今可謂是打的算盤突然噼裡啪啦全響,可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後悔了。
他本來算計的賊美好,兩人成不了一對兒,感情卻不生分,他拿何正當親弟捧著,罩著這個嬌軟的小子。誰知道他一手好牌剛打出一張重量級,那軟萌可欺的小混蛋就一聲不吭的給他來了個坑爹的轟天炸彈,徹底從眼皮底下消失了,況且這個眼皮,還不止他謝言民一個人的。這一擊確實夠勁道,直將情海里見多識廣又來去自如的謝言民捶了個悶頭髮愣,他兀自腦補的應對各種何正撒潑打滾死纏爛打的策略全部泡湯,一連好幾天都沉浸在驚愕裡無法自拔。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來沒想過結局會是這樣,何正連手都沒揮一下,就不帶一絲留戀的走了,決絕的和擅長撒嬌纏人的往日形象根本不搭邊。
謝言民這才猛然頓悟,他從來沒有花時間真正瞭解過何正,一直當他是還不懂事的孩子,是狗腿殷勤的小狗腿子,是不夠成熟主見不堅定的少年,喜歡自己不過是年少的一把痴狂,劃不出致命入骨的傷口,看低他的感情,無視他的付出,所以何正這毫不留戀的一走,他才在劇烈的震驚下看清那沒臉皮的臭小子居然有這種剜心剖肺的心腸和如此清晰的自我,詭異的是在震驚下又萌生了一些更加詭異的讚賞。
謝言民一向最討厭拖泥帶水,何正是完美的達到了他的指標,可他自己好像掉進了泥水坑,他一邊憂心忡忡的到處想打聽何正去哪了,一邊對著鏡子將自己鄙視的體無完膚,丫的太賤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讓人離開的是你丫,人走了不安分的又是你丫,你丫到底想爺怎麼辦撒。
謝大爺就在如此自棄又糾結的情緒裡將公司的氛圍也渲染的十分不和諧,這種糟心的情緒一路持續到他外出開完會扯完皮明明不是順道卻神經發作的繞了個大轉彎又一次去了何正的醫院,利用□裸的色相拐彎抹角又漫不經心的諮詢前臺的護士美眉何正那個小實習醫生回來上班了沒,得到了和上次一樣的結果後,沒由來的達到了頂點。
於是現在,他剛到路口拐了急彎,一輛路虎橫空飆出帶著彪悍的時速衝過來,他匆忙間只來得及將方向盤打個急轉彎,車在原地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