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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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難得稍作停歇的漫漫梅雨季,太陽終於露出令人想念已久的光輝,將過去那些晦暗的日子一掃而空,仿若假的般,只是一段帶著不好的陰霾的虛擬幻境。
擁有太陽光線滲入的明亮屋內,有兩個人正在玩拉扯的遊戲。
“你叫你的嘍 陪你不就得了?”
“不成,他得忙著煉製治癒我的丹藥,而且萬一我的病治不好,你們就都出不了這尚稱美麗,只是破舊了些的牢籠了,我所設的結界是非我自己解開不可,否則它便會一直護在那兒。我這個人那麼沒用,病死了倒也不打緊,但若害你們因而餓死、無聊死、自閉死,那我心裡多過意不去?嗚……”
高大英挺的男子捧著心、蹙著眉的模樣,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但無奈的零,縱有百般不願,身為肇事者,他有逃避不掉的責任和義務。
他從不知道自己責任感竟這麼重!不,他只是恨不得能早日離開此地,才會出手幫他的,零這麼告訴自己,也告訴暗彝。
聽到這番說辭的暗彝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久,拗不過死纏爛打而妥協的零和暗彝兩人相偕,其中雖有一方不太情願,但仍一起抵達庭園的長椅上;在暗彝又一次以退為進,逼得零無話可說之下,暗彝大咧咧地枕在零的大腿上,面向無垠的天際,吸取芬多精、享受日光浴,看來好不愜意。
突然好一陣靜默,令零以為自己多話,且老帶著狗腿式笑容的暗彝進入假寐,而他也在暖烘烘的日光照射,及和風下吹拂下,意識陷入半昏沉狀態曾幾何時,他竟也能如此放鬆?
“零……”
“嗯?”他難能可貴的語氣相當溫和,也許是因昏昏欲睡的關係。
零已經逐漸習慣猜不透對方心思的情況,甚至開始喜歡上這種不確定性。
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人性陰暗面,縱使探知對方內心時,那一面幸運的只佔極小部分,但完全能料中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要說什麼,這豈不太過無趣了?
就像蒙朧霧紗中的景物總是最美一般,因此電影近距離拍攝時總愛加上一層柔焦鏡,以增加其美感。
“為什麼你的名字只有一個字,沒有其他的了嗎?”暗彝終究還是憋不住地開口問道。一個字包辦了姓和名嗎?真奇特。
他就是這般,平時總帶著迷人和悅的笑容,給人好好先生的印象,骨子裡其實不然,他只是想省去麻煩;萬一不經意得罪人而不自知,惹來不必要的禍患,多得不償失?尤其是像他這種居上位、易招妒的人而言。
但實際上,他是個好惡相當分明的人,也就是極自我、相當固執,且很會記仇的人。
總而言之,別光看他的外表就斷言他是個好欺侮的人,以免惹禍上身,哪天被整得半死還不知前因後果。
“不知道。”
一般人聽到這三個字,肯定會以為對方是在敷衍中自己;像這類攸關自己切身的問題,他豈可能會不知道?
但閉上眼只以心來傾聽的暗彝,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奈。
“那你和我一樣,都是被父母丟棄、自己長大,大到有人收養時,才給你一個名字。不過那人還真是草率,竟只給你一個單音;但是名字嘛,只是個代號,方便別人叫喚而已,有沒有都沒差啦,就像我在我弟弟們口中也只剩‘喂’這個單音,對他們來說,我的名字就叫作喂。”
暗彝對這類切身的事淡然得令他人側目,但對他這個極個人主義的人而言,外人的想法、看法與他何干?!要不是被迫接下上位者的擔子,他肯定會過著極瀟灑自由的日子。
真羨慕他那些優遊自在的弟弟們。
沒辦法,誰教老頭以死相逼,他又狠不下心看他自虐。
嘖,果真是把他養大的人,根本早就摸清楚他身上的骨頭有幾根了嘛!
首次遇著這麼特別的人,零總以為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他可以淡泊的面對所有有關於自己的一切。
但捫心自問,非也。
他曾為了自己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沒有姓氏,卻有異於常人的能力,揪心得難以成眠,卻仍固執的告訴自己是因使力不當或太過勉強施力的緣故。
心底深處隱隱約約為著心扉那堵牆而不安,他還不停的欺瞞自己,他不在乎。
其實當自己必須不斷告訴自己不在乎,心才能稍稍平撫時,已在乎至某種不容忽視的程度,零隻是不願承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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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察覺到泛藍的光澤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