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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前科?坐好吧?等一下我們就Check…out回臺北。」
「欸?要回去了嗎?那阿皓——」
「阿皓怎麼樣?你跟他只會在法庭上相見。」沈仲宇拉過他的手放在腿上,儘管敷藥包紮的動作極盡溫柔,但措辭卻冷硬到不近人情。
「我不會撤銷告訴的,除此之外我還會找來最好的律師……我相信他在綁走你之前應該就已經做好了覺悟才對。」
「可是他才剛被放出來——」
「夠了!你以為你還有得討價還價嗎?」沈仲宇在打好最後一個結後抬頭看了他一眼,緊緊抿起的唇角讓蘇向槐頓時噤聲。
少年受驚的表情讓他心裡一緊,他摸了摸他的臉急於緩和氣氛。「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別管了,你只管恢復平常的生活趕快把這不愉快忘掉就好了。」
蘇向槐沒點頭也沒搖頭,在避開他的碰觸後逕自拿起床頭剛拆封的襯衫穿套起來,他背對著沈仲宇正準備扣上鈕釦,卻突然讓人從背後伸手抱住。
「你幹嘛?」
「抱歉,一講到他我的口氣就好不起來……絕對不是針對你來的,別往心裡去好嗎?」
蘇向槐沒說話只是一逕扣著鈕釦,但指尖卻怎麼也對不準鈕釦洞,他的注意力全被背上的體溫吸引了過去,異常踏實,異常溫暖,也異常充滿了壓抑。
「我想可能是嫉妒吧?畢竟他擁有我所沒有的你……回憶也好,包容也好,甚至是你那多到氾濫的同情……你對他的每一樣特別都讓我感到吃味……」
緊擁的雙手默默收緊了力道,蘇向槐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回握住腰上的手。男人在得到他善意的回應後,輕輕在他頸間烙下一吻,少年卸去防備,倚靠也似的貼著他。
「那不是特別……只是習慣了那種生活模式,不知不覺就會做出那種反應——不管你信不信,我對阿皓有的只是感激,也許是出自於報恩的心態吧?我在育幼院的時候他確實非常照顧我,雖然到後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他會變成以傷害我為樂,但曾經接受過的好意我無法、真的無法——」
「對不起,我不會再為了他的事兇你了……不過犯罪不能被縱容,他還是必須替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應該也希望他能接受精神治療早點好起來對吧?要不然整天像個神經病似的纏著你,你不怕嗎?」
「怕…當然會怕……可是現在有你了……」
「你說什麼?」輕得幾乎聽不見,彷佛一湧上舌尖就被吞沒的呢喃讓沈仲宇枕在他肩膀上追問,蘇向槐當然沒膽再說第二遍。
「你還不穿衣服嗎?我肚子好餓……Check…out之後我們可以先去吃飯嗎?你昨天晚上也沒吃都不會餓嗎?」他乾笑幾聲隨便找了些話搪塞過去,怎知得到的回答卻是:
「不餓啊,都被你餵飽了怎麼會餓?」
蘇向槐心裡暗罵無恥的同時一張臉已經紅到不行,他順手拿起床上的枕頭,二話不說便朝對面已經穿好上衣的男人扔了過去。
低等動物。二十
「喂——大學生——你該起床了吧?」
「嗯唔…」蘇向槐縮起肩膀硬將自己往角落塞,沈仲宇叫他不醒,只好先靠路邊停車熄火。
從花蓮回到臺北的路上,除了中途下車休息時人是清醒的以外,其餘的時間他幾乎都一個人在駕駛座上度過,他有些哀怨地捏了捏他的臉(幸好不是帶傷的那一邊),卻見他忽然睜開眼睛,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
「嗯…」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呻吟,沈仲宇摸上頭髮的手指溫柔得讓他差點又閉上了眼睛。
「到你家了,你是要上去還是要繼續睡?」
「上去…我要上去……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蘇向槐神情恍惚地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正準備下車,又突然躺了回去。
「怎麼了?」
他搖搖頭沒說話,只是埋著下巴像是在等待什麼過去。
「向槐?」
「沒事……」
「不舒服就要講,不要逞強。」
「嗯…沒事啦,你應該也很累了吧?早點回去吧!我走了。」為什麼才睡了一覺,渾身就活像是骨頭要散架似的?蘇向槐強忍著痠痛硬是踏出了第一步,總覺得歷經幾個小時的車程之後,這份痛苦似乎被醞釀得更加刻骨銘心了。
「我陪你上去吧?」
「不用啦——」聽到後頭嗶一聲,沈仲宇已經甩上車門繞過來攙住他,他有點內疚,但身體在得到支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