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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一碗餛飩錢也是還,兩碗餛飩錢也是還,我多借你一碗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接著離家出走嘛。”
這話讓樂洛川眉目間有了一絲惱意,但還是坐下哧溜哧溜又吃了一碗。毛老大看他低著腦袋,都快扎到碗裡去了,止不住地笑。
第二碗餛飩吃完,樂洛川又強調一遍會還的,起身就走。
離了餛飩攤有十幾步,毛老大追了上來,拿大衣把小屁孩兒一裹,扛在肩上就往回走。
樂洛川驚慌不已,兩腿亂蹬:“你幹嘛?!放我下來!”
路過餛飩攤,毛柳衝大姨笑笑。大姨眨眨眼,點點頭,也還毛老大一個笑,那意思是:現在的孩子不好管,我懂,我懂!
樂洛川拍毛老大的背:“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毛老大拍拍他大腿:“老實點!你不是要把餛飩錢還給我嗎,跟我回去立個字據,要不然你以後不認了怎麼辦?”
樂洛川撇嘴:“誰會賴你兩碗餛飩錢?!”
毛老大也撇嘴:“那可說不定。”
樂洛川氣餒了:“立就立,你把我放下來,我想吐。”
毛老大換個姿勢,改成抱著小屁孩兒:“這樣好點吧?”
樂洛川掙扎:“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跑了怎麼辦?”
“我不跑!”
“我不放!”
“放!”
“不放!”
“放!”
“不放!”
樂洛川氣得眼睛都紅了,對著毛老大的脖子“啊嗚”就是一口:“把狂犬病傳染給你!”
毛老大眼睛沉了沉:“狂犬疫苗的第五針是不是該打了?”
樂洛川:“嗚嗚哇哇,我不去···”
回到家,毛柳扔下小屁孩兒:“既然是借,那咱們得好好算算到底借了多少吧。”
樂洛川正氣凜然:“好!算!”
毛柳“啪”地拿過紙筆和計算器:“你來的第一天,搶了旺仔兩個包子,洗臉用了三盆自來水約計九升,然後又吃了兩個包子兩碗米粥,鹹菜我就不給你算了···”
樂洛川:喂···你要不要記得這麼清楚···
毛柳念念叨叨,甚至把某天兩人分吃的糯米糰子都按比例算了進去。樂洛川擺出一副不和他計較的姿態,讓毛老大愛怎麼算怎麼算,算完了白紙黑字一寫,大紅手印一按,把紙拍在桌子上:“這回我能走了吧!”
毛老大沉著臉看樂洛川走到門口:“站住!”
樂洛川頭也不回:“怎麼?”
“你身上這身衣服還是我買的呢,剛才忘了算了。”
“那你算!該算的都算上!”樂洛川有點不耐煩:什麼小氣人嘛!
“不算了,你把它們留下就行了,還有那些別的衣服,穿的時間也不是太長,我就不給你算折舊費了。這都寫好了,再寫一遍怪麻煩的。”
樂洛川不可思議地扭過頭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裸奔著出去?
毛老大挑著眉毛,攤著兩手無奈地看向他,解答了他的疑惑:“脫吧。”
樂洛川雙拳緊握,胸口急劇地起伏,牙都快咬碎了:“你···”
毛老大彈著那張按著兩個紅手印的紙:“怎麼?我不想借了,總不能強迫我借給你吧。”
樂洛川被氣得渾身發抖,愣是憋著汪汪的眼淚不往下掉,伸手拉下拉鎖:“好,好!還你!都還你!”扯下外套摜在地上,扒下抓絨衫摜在地上,踢下鞋子,脫下襪子,褪下褲子。
還剩下最後那條小內內,樂洛川猶豫了,眼睛一眨一眨,大淚珠子斷了線一樣噼裡啪啦砸了下來。最後還是牙一咬,手放上內褲邊。
毛柳兩大步走過來抱起小屁孩兒,抱到浴室裡連小內褲一起扔進了浴缸,拿著花灑對著小屁孩兒一通噴,把小屁孩兒澆了個透溼。
熱水沒頭沒腦地衝自己噴著,樂洛川那先被凍得僵硬後被氣得緊繃的“雞肉”放鬆下來。
水汽氤氳,好像能遮掩一切,樂洛川眼淚越掉越多,乾脆放聲哭了出來。
樂洛川止不住地一直哭,毛老大好脾氣地又洗又搓,直把小屁孩兒洗得紅通通的,才拿大浴巾裹了抱出來放進被窩裡,又端了熱乎乎的蜂蜜水給他喝。
樂洛川一直哭,最後抽抽搭搭地閉上眼睡了,睡著了還不停地打淚嗝。
毛老大歪在床上輕輕地給他順氣,樂洛川睡實了往毛老大這邊蹭了過來,一頭紮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