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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湖邊,正是晚飯時分,沒有幾個人。
管茶捂住耳朵,崩潰地吼道,“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
簟溪堂站在管茶對面直到她不再歇斯底里。
“我很抱歉,努力過了,但還是沒有辦法。”
“我到底哪裡錯了?”管茶拉住簟溪堂,“不就是接了你一個電話嗎?”
“不是電話,是我沒有辦法愛任何人,這裡,”簟溪堂伸手壓在自己胸口,“這裡不完整,它無法承受任何人的重量。”
“是因為有人了?”管茶掛著兩行淚問。
簟溪堂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段明寧站在簟溪堂寢室樓下躊躇不前,神經兮兮地就請了假跑回來了,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跟女朋友怎麼樣了。
段明寧看見一個女生站在簟溪堂樓下,於是抱著僥倖心理走過去問,“同學,你知道建築系二年級的簟溪堂住幾樓嗎?”
女孩子轉過頭看眼前的人,很朝氣蓬勃的男生,一看就很受女生歡迎。聽到“簟溪堂”三個字眼神有些渙散。直到男生拿手在他面前搖了搖才反應過來,輕聲問,“你是不是段明寧?”
段明寧一個愣神,心想乖乖,他有那麼出名嗎?隨便抓個人都認識他?
女生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好,我是管茶,前幾天接過你的電話。”
段明寧一拍腦袋,“原來就是你啊!你在等溪堂那小子嗎?快告訴我,他在幾樓?我來看他的。”
“我帶你上去吧。”管茶說罷就往寢室裡走。
管茶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天了。
敲了門,管茶退到一邊。
來開門的是房理。
段明寧他不認識,但是管茶他是認識的。回頭對裡面喊了一聲,“簟溪堂,小茶子來了!”
裡面沒有動靜。
段明寧一看就知道簟溪堂那小子還在生氣,回頭對管茶做了個“你放心”的手勢,推門進去了。
簟溪堂坐在書桌前頭也沒回,聽見腳步聲淡淡地說,“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段明寧兩步跨上去騎到了簟溪堂背上,“你個混小子!有你這麼小氣吧啦的嗎?”
簟溪堂一驚,手中的書啪一聲掉到了地上,轉頭看著肩上的人,柳葉眉彎彎,不是段明寧是誰?
簟溪堂立刻站起來,同時伸手接住從他背上滑下來的人,責備到,“你給我當心點!”
“切,少來!我又不是女生。”說著還踢了踢腿。“我問你,你幹嘛跟人家過不去?”
段明寧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房理站在門口看戲,管茶站在房理旁邊進退不是。
史號回來看到這情況,伸手拎起房理的後領子,“還不走?”然後順手將管茶推進了寢室,關上了門。
簟溪堂臉色難看地看著段明寧,“這件事你不要管。”
“我為什麼不管?”段明寧伸手捶了簟溪堂肩頭一計,“可不要欺負女孩子,女孩子很脆弱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簟溪堂突然拔高了聲調。
段明寧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了簟溪堂從來沒對他吼過,柳葉眉立刻豎了起來,“你兇什麼兇?這樣好的女孩子你上哪裡找?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知福?”簟溪堂突然扶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凳子上,“是,我不知福,所以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哪裡來回哪裡去,我並不稀罕!”
“你!”段明寧氣得眼睫毛都一顫一顫的,突然踹了簟溪堂身下的椅子一腳,“他媽的,你當老子吃飽了撐的,沒事從海南請假跑回來管你的閒事!老子現在就走!你愛當和尚愛撞鐘,那是你自己的事,跟老子有半毛錢關係!”說吧,一摔門,跑了。
管茶臉色發白地看著正在發怔的簟溪堂,“對不起!”捂著嘴,哭著也跑掉了。
簟溪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澀意。史號推門進來看到他臉色蒼白,兩步跑上前,“溪堂!”
簟溪堂抬眼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人事不省。
老醫生走出來對守在門外的幾個大小夥笑了笑,“沒事,就是一下子岔了氣,沒緩過來,這就可以回去了。年輕人嘛,凡事別衝動。”
史號當下走進去,看簟溪堂臉色恢復了這才放下心。房理也跟著鬆了口氣。
簟溪堂看到李宇還穿著書店裡的制服,很抱歉地笑了笑,“李宇你快回去上班,我沒事了。”
李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