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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叫商品,叫啥不清楚反正人家都是開過光被‘供’在那裡的,至於價錢……咳咳,是請回去的代價,保證讓你的錢包癟癟,不過,別擔心,大宗消費我們這兒還可以刷卡——與時俱進麼!
還別說,佛祖開光的‘供品’還不少,堪稱琳琅滿目。天藍她們在門口那邊挑生肖護身符,蕭然和另外幾個男生這邊“哇哦!”“哇哦!”的不停膜拜——店裡供著各式各樣的菩薩和佛像,陶的、瓷的,鑲金包銀的,還有刺繡雙面繡的,真讓他們一班人開眼界——至少不為別的,為那價錢也值得一看啊。
然後在店的最深處,蕭然看到了一個手串被獨立供在一金絲絨臺子上,一隻小射燈幽幽的照著。根據從外到內由賤到貴的規律,加上它被單獨擺放的樣子,蕭然就是不看標籤刺激心臟,也知道要請走它非得花大價錢不可。
前面說了,蕭然真的不信佛,但也說不上為什麼,他看到這隻手串的第一眼,就有一種驚歎的感覺。紫黑色給人古雅厚重之感,木質的珠子飽和圓潤,單憑外相說,一串木頭珠子能被打磨得這樣泛著柔和光澤,確實美麗,也實在難得。
也許在這種地方被沾染上了佛氣,即使蕭然這種沒什麼慧根的人隔著玻璃罩,也彷彿都能聞到那股清雅的木質香氣,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祥和與安寧的氣息。蕭然久久的看著這串珠子,純欣賞的,直到一個笑眯眯的和尚走過來說,“看來,施主跟這串珠子很有緣啊。”
有緣。
佛家都講緣法。如果這種說不出理由的喜愛可以叫做‘緣’的話,那蕭然跟它還真的是有緣,儘管蕭然為了這個緣,花了一個讓天藍他們為之瞠目的價錢。
42、一串佛珠 。。。
出來遊玩,一個星期過得很快,在把安市附近大大小小的旅遊點全順了一遍之後,這一趟‘散夥會’也接近尾聲了。散夥會的最後一頓聚餐又被叫做散夥飯,不過,大家都知道哪怕吃完了這一頓名義上的‘散夥飯’,一時半刻的他們也別想分開,至少,還得要一起同行回校吧,還要繼續在學校裡天天膩在一起直到七月初。在這樣的前提下,這頓飯你要硬說吃得很傷感神馬的不是找抽麼?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認知,所以這頓散夥飯剛開始上菜的時候,氣氛熱熱鬧鬧,大夥嘻嘻哈哈的本著一定狠宰東家之心。可是同樣是這一頓飯,酒過三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離別在即的傷感忽然被無限擴大了。離別,並不因為時間還有一個多月而讓人遺忘,一個月,看似遙遙無期,可大學四年不也是一眨眼就過去了麼?有的時候,感情的堤壩是隻要開啟一個缺口,便是一潰千里的結果。
這個缺口是何濤打出的第一拳。
也許是酒壯慫人膽,也許僅僅是無謂的最後瘋狂,何濤第一次以無比認真狀態對天藍說,“我喜歡你。從大一開始。”
“雖說年少輕狂吧,但人總是生活在現實裡。偉人說得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們家裡都有牽掛,天南地北註定沒可能,又何必……”
“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少喜歡你一點,是不是這四年就不用過得這麼孤單……”
天藍只顧抱著何濤嗚嗚哭,連句回應都說不出來。
天藍的哭聲就是那個名為離別堤壩的決口。
為兄弟,為朋友,為愛請,為友情……
為那些曾經說出口的後悔和沒說出口的遺憾……
到後來,大家都有點控制不住,抱著兄弟訴說自己暗戀的苦和失戀的傷。蕭然並沒有遭遇到類似何濤這種狗血煽情的告白,他只接到一份朦朧的遺憾——是小笙。
“蕭然兄,你什麼都好,”小笙拎著酒瓶,大力地拍著蕭然的肩膀。她臉紅撲撲的,眼睛迷離中卻又在發亮,“真的,當男朋友都是倍兒有面子的事,可你為什麼偏偏比我們都小兩歲,你為什麼大學四年都在走讀,你什麼最後選了那麼一個……”小笙沒說完,那個選擇無論對蕭然,還是蕭然的追求者來說,似乎都是個恥辱的存在。
是啊,論起來,尹妮娜沒有小笙有才華,沒有小笙性格好,甚至沒有小笙漂亮,如果小笙能早一天……小笙搖搖頭,她承認早在最初她就被林蕭然身上圍繞的那層光環嚇退了,她沒有勇氣靠近那樣閃著光芒的小王子,所以也沒有機會看到那光芒下面的隨和與謙遜,沒有勇氣的後果就是如今只能在這樣分別的時候……
小笙本來靠的就近,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無心約束,她的臉越垂越低,在最後僅剩一線的時候,蕭然扭過臉,小笙唇印在蕭然的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