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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總會好上許多。
巫維淺開始想,就算薇薇安果真背叛了他們之前的友誼,至少他還有黎凱烈,曾被他視作誇張的那番告白,說不定會有成真的那天。
他會成為他的愛人,兄弟,夥伴,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情人,全部變成黎凱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就在現在,黎凱烈已經成了全部,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可以放心的在陌生的車上睡過去,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可能從來沒有過,巫維淺閉上眼,睡了過去。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放任自己,但現在的他不得不抓住每一次休息的時間,為可能遇到的人和事做準備。
他做了個夢,夢見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遙遠的國度,他還穿著寬袖大袍,他們坐上馬車,手拿弓箭腰挎長刀計程車兵在後面追趕,而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維,該醒了。騑凣電孑書輪罈”耳邊突然有人叫他,“我是不介意抱你下去,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
他猛地睜開眼,旁邊的人是黎凱烈,好像什麼都無法將他束縛捆綁的神采,肆意狂放,笑著看他,他們坐的車正向一道敞開的鐵門裡開進去。
“聽說人在要死之前都會看到自己的過去。”他望向窗外,暮色籠罩,巴黎的天空和記憶中的倫敦不一樣,和曼哈頓也有所不同,“不過像我這種人,過去太久遠,不知道要多久才看得完。”
忽然說出的話,有種明顯的譏誚,他隨口一說不要緊,黎凱烈倏地眯起眼,“你做夢了?夢見什麼?”他抓著他的肩膀,緊到發痛。
“很遠的事,我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怎麼?怕了?”他笑,“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我會老死也不會是在今天。”車子停下,他先開啟車門走出去。
黎凱烈跟著出來,看了他一會兒,沒什麼表情的聳肩,忽然一笑,“是沒什麼大不了,總之你記住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太沒意思。”
只是太沒意思,他不說別的了,扯松領口,抓了抓鬆散的長髮,他一個人先走上去,汽車的引擎聲熄掉的時候,他站在門前,轉過頭看後面的巫維淺——一直沒有跟上來,像是為了什麼而無法移動腳步的他,眼底的神情複雜。
“不過來嗎?”他朝他伸出手,巫維淺就在另一邊,背後映著夕陽。
吸了口氣,那邊的人迎了上來,他也什麼都沒說,只是走上去牽起黎凱烈的手,緊緊握住,好像要把所有力氣都傾注在手指上,掌心裡。
從失去永生之後他的體溫就很低,現在卻是熱的,熱氣從他的手裡傳遞過去,他緊緊的握住黎凱烈的手,沒有放開,“進去吧,我們到了。”
伍德利在前面等著,這是一棟並不古老的高檔住宅,佈置的如同城堡,從裝潢風格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這是屬於薇薇安的地方。
這是座宮殿,從裝飾的地毯到牆紙都有種女性的柔和,但它們是華麗的旖旎的,色彩鮮明,也許旁人無法聯想到擁有它的主人看起來才十二歲,因為這座宮殿裡無處不充滿著成**人的風情。
僕從們穿著黑白色的圍裙,看的出受過良好的正統教育,他們出來迎接完客人之後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留下幾個人等候在旁邊聽候召喚,伍德利讓他們都下去,親自帶著兩位客人走向樓上。
雕花欄杆在視線裡旋轉,走在地毯上會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只有這個時候才會察覺到空氣裡若有如無的塵埃,那是種陳舊的,古老的氣息。
巫維淺真在這裡有種異常明顯的協調感,他和薇薇安的交情超過百年,那是比黎凱烈的年紀還要長久的歲月,無聲的走在他身後,黎凱烈皺了皺眉,他暗暗觀察著四周,雖然那麼安慰巫維淺,但他還是不會在陌生的地方大意。
“到了。”伍德利走到一扇房門前,將手按在門上,口中念著拉丁文。
那是巫術中使用的詞句,只見幾行鮮血從他指縫裡留下來,門板上居然有尖刺,在飽足了鮮血後,慢慢收了回去。
發覺身後兩個人異樣的目光,他解釋,“小姐就在這間房間裡,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這是囚禁。”巫維淺不確定伍德利這麼做的用意,“沒有人能在這裡囚禁薇薇安。”視線轉冷,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有人能囚禁小姐,是的,維爾特先生說的很對,我辦不到,也沒有人能辦到。”回答的模糊不清,伍德利讓開地方,“請吧。”
房間裡很幽暗,沒有開燈,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巫維淺和黎凱烈立刻發覺了這一點,心中警覺,門卻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