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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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問的話，通常病患會因為要想起你而頭痛萬分。那要怎麼辦勒？一面削著蘋果，鳳傑一面暗自思量著。
“阿杰。”志龍忽然開口叫了鳳傑一聲。
這次換他笑了，好險志龍的腦子並沒有受損，鳳傑趕緊應聲：”什麼事？”
“其實你不會削水果，對不對？”他問。
鳳傑一頭霧水：”我承認我不是很會削啦！但這有什麼關係嗎？”
“削得很醜……”
“還嫌？這是我第一次削耶！以前都是Jiff他……”說到這裡又打住，趕緊轉移話題：”你一切都還好嗎？”
“嗯，都還好，阿就有時候會痛而已。”志龍說的很平常。
但鳳傑知道他會喊痛的話，那一定是非常之痛吧！
“可以吃了……”鳳傑把那削得比狗啃的好一些的蘋果遞給他。
他沒有使壞的要鳳傑喂他吃，很聽話的接過蘋果，“都黃掉了……”
“真是羅唆！削給你吃，你還挑三撿四的。”鳳傑心裡嘀咕著。但嘴上卻道：”蘋果本來就是黃的啊！”
志龍咬了一口之後又道：“還有皮沒削乾淨……”
“我又不足天生就會削水果，就跟你說，我是第一次了啊……”鳳傑有點委屈，也有點”好心給雷親”的感覺。
“處女削喔？”
“快吃啦！話那麼多。”處女削勒！真不曉得他哪裡發明的新名詞兒，八成是AV看太多。
鳳傑在他家那一天，也看見他桌上散著一堆AV光碟。
“好甜捏！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志龍拿沒有咬過的那一邊給鳳傑。
鳳傑搖搖頭笑道：“你吃就好。”
志龍吃了一會兒，又道：“阿杰。”
鳳傑望了他一下。
“那天我不是要說：“我不會死吧”，其實，我是要說：“你沒事吧”，才對。”
“那天？哪一天？”
“被”籠丟A” （撞到）的那一天啊！”
“喔……”鳳傑慚愧地應聲。
沉靜了一會兒，鳳傑又再度開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那句話？”他很好奇。
“哪一句？”
“問我有沒有事的那句。”
“喔——”志龍長音了一聲後道：”阿就看見你的樣子啊……你在旁邊看著我，然後你的臉看起來”結歸丸” （擠成一團），奸像很痛的樣子，我以為你也有受傷柳……”他表情認真的說著。
鳳傑笑著搖搖頭，道：“我一點事也沒有。當時你一定很痛吧？”苦笑著。
“其實也還好，我以前有從三樓掉下去過捏！那個更痛。”志龍憨憨的笑，好像完全不把這次的意外放在心上。
其實撞到志龍的人也不是鳳傑，但道義上他終歸是脫不了責任。志龍的語氣很普通，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可是鳳傑反而感到抱歉起來。
“對不起喔……”不知道為何要道歉，但鳳傑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了出口。
“你幹嘛說這個？阿我又沒有要怪你。”
“總是覺得……你認識我以後，就沒有一件好事情，不是被打，就是被撞，還無端端的被喝醉的我給……”鳳傑越說就越想掉眼淚，眼眶微微熱著。
說來也是真的啦！志龍自從認識鳳傑後，只要跟他有關連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好事。
“『哩賣安呢共啦』 （你別這麼說）！能認識你，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啊！”
看著志龍的笑容，鳳傑只能慚愧又無奈的笑著。
“羅志龍啊！你這個傻瓜……大概全世界就只有你這個傢伙，會那麼耿直、不計較。天曉得，我是對你多麼的避之唯恐不及，而你卻在臨危的關頭還想到我……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傻子！而我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麼樣一個很傻、但心腸也好到不行的男人如此犧牲、牽掛呢？”鳳傑心中深深地這樣覺得。
“傻瓜……認識我有什麼好的……”鳳傑說這句話的同時，帶著濃濃的鼻音。
一股氣衝上來，他的鼻頭一酸，便跟眼睛一起紅了起來。他努力地撐大眼睛不眨動，才沒有讓那眼眶中打轉的水珠流下。
“認識你有蘋果可以吃啊！”志龍露出白牙，咬了一大口蘋果，笑得開懷，卻也更讓鳳傑心疼。
鳳傑心疼他什麼？心疼他對自己這樣終究是一場空嗎？還不只這些，還心疼他明知道會一場空，也不怨嘆，不可惜，更不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