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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滑的甬道讓夏揚覺得特別緊,箍得他幾乎就要馬上射出來。方澤析倒抽一口冷氣,皺著眉停頓了一下,便又咬牙繼續動作。
到底的那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汨汨流出,不多,但夏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抱著方澤析,滿心的驚慌失措。
“痛……”方澤析眼裡的淚水開始毫不遮掩地落下,他上上下下地動著,最後趴在夏揚身上,帶著哭腔說,“你來。”
“竹籤兒……”
“狠一點,別停下來。夏揚……夏揚……我喜歡這樣,真的,很舒服,我喜歡……不痛了,已經不那麼痛了……夏揚……”
面對這樣的方澤析,夏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盡力地滿足他的要求,以期狂烈的效能夠抹消他心裡的悲哀與疼痛。
方澤析低下頭與夏揚急切地接吻,吻裡有著鹹味,落到喉嚨裡卻成了濃得化不開的苦澀。
他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夏揚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舒服還是難過,也不想去分辨。
就這樣吧,竹籤兒,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只要是方澤析的要求,夏揚都沒辦法拒絕。
他們做得很瘋狂,夏揚射過一次之後兩人匆匆忙忙地套了外套褲子上樓,剛進電梯方澤析便又將夏揚壓在了牆上,再次糾纏。
火熱的氣息驅散寒冷,他們一定都已經開始發燒,否則怎麼會覺得這世界都像是要毀滅一般,火山噴發,熔岩四溢,燙得連面板都要灼傷,一直傷到內心深處。
身體確實比心要誠實,在尚未心動之前,身體就已經喜歡上了他的聲音和他的氣息,明明早就有了反應,卻為何偏偏視而不見,於是少了那麼多時間,那麼那麼多可以在一起的時間。
看清一切的時候不願錯失,如今卻不得不放棄。
即便要放棄,卻也還是這樣地不甘不願,想再糾纏一次,不,如果可以的話真想這樣再糾纏一輩子。
夏揚……夏揚……夏揚……
以後會不會想起這個名字就開始痛,還是真的能讓時間治癒一切。
不想忘記,不想被治癒。
身體上的痛能遮蓋住心裡的痛,於是痛不再那麼痛,變成了無休無止的沉迷。
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那個人在身邊,抱著自己,真實而溫熱,一次又一次地,血淋淋地楔入。
然後再拔出去,再一次血淋淋地痛徹心扉。
難過在心裡翻江倒海鋪天蓋地,卻偏偏無可奈何。
我愛你,我那麼地愛你,愛到不願意放手。
我不愛你,我不夠愛你,還是不得不放開。
他終於明白聖誕節那天夏揚說的那句“我也不是那個人嗎”是什麼意思。
奮不顧身的那個人。
奮不顧身。
可他做不到,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眼淚隨著疼痛一滴滴滾落,他這一生從未有過這樣脆弱的樣子。
也許他根本就是懦弱的,不過是一直在偽裝著強大。
他從來沒有強大過,他什麼都不敢做。
抵死纏綿,只能如此。
也許這才是末日前的狂歡。
方澤析只在上方一次,接著便開始無休止地要夏揚抱他,一次又一次。
那種瘋狂感染了夏揚,從車庫到臥室,一路綿延,不願分開。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才終於躺在床上,昏沉睡去。
這一夜終於開始同床異夢。
第二天早上仍是方澤析先行醒來,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和夏揚分開了,從此以後再不相見,他卻躲在角落偷偷地看著夏揚,看他出入私人會所,身邊的男孩一個接一個地替換,每一個都長得像他卻又不是他,那張相似的面孔逐漸淡化,終於變成了別人。
他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夏揚那雙修長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每一個指尖都長著粗糙的繭子,肉眼看不見,卻早已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那是一雙彈奏吉他的手,如今成長起來,用來批閱檔案,用來保護別人。
他們無論睡前的姿勢如何,到醒來時總會變成夏揚從背後摟著方澤析,將手放在他的腰腹上,佔有性地圈住。
方澤析想抬起夏揚的手挪到一邊,動作到一半卻停頓下來。
從來都是他先清醒過來,然後甩開夏揚,起身離去。
從來都是。
方澤析難過地抓著夏揚的手,按在腹上,讓他摟得更緊。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