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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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開場,會展中心的103展廳,請準時到場。這次我請客。”
“知道了。”說完,我掛了電話。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九點我帶著小容準時來到了指定地點,何濤已經等在展廳外面了。
“真是準時,我們進去吧。”何濤的臉上永遠掛著那副缺德的笑容(在我看來是這樣,但是在一般人看來估計會說那是標準的“萬人迷”式的笑容。)
“哇!好多照片呢!都好漂亮。” 小容的眼中滿是驚喜。
“經過了藝術加工,醜陋也會變為美麗。”何濤插了一句,小容不滿的扁了扁嘴。
“藝術本來就是一種美的追求,所以真正的藝術家會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而攝影就是把攝影師把他發現的美用鏡頭、用藝術的形式展現在人們眼前。”我說道。
“耿先生此言極是!在下實在佩服!”何濤說著竟還拱手作揖,小容在一旁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這裡都沒什麼人啊!”
“這種展覽一般都不會有太多人來的。”我感嘆道。中國的老百姓哪個不在為生活而奔忙,真正有時間停下腳步來品味藝術的人能有多少?
“那我可以到那邊看看嗎?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你去吧,這裡本來就是給人參觀的。”我微笑著摸摸小容的頭髮,他還是那麼孩子氣。聞言他高興地往展廳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與何濤只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邊走邊欣賞著一幅幅照片。
“你怎麼會突然請我來這種地方?不會是想讓我重出江湖吧?”我開玩笑地說。
“沒有,只是有一家和我們雜誌社長期合作的出版社是這次的主辦方之一,就給了我幾張票。蘇漫(何濤的現任男友)那傢伙除了他的電腦遊戲什麼都不愛,哪肯來這種地方,我想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你們了吧?其實我也很久沒有來看攝影展了。”
“是嗎?說來我也很久沒摸過相機了。”
“沒碰相機但是對攝影作品的鑑賞能力應該還沒退化吧?來評評這些作品吧。”
“這些相片都出自同一個人?”
“不然怎麼說是個展呢?他是今年來攝影界崛起新秀,據說他也非常推崇你的作品。特別是對《傷痕》他總是讚不絕口。”
“哼,是嗎?他也是《傷痕》的推崇者之一嗎?”我輕笑著搖搖頭。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何濤有些疑惑的問。
“我以為《傷痕》可以喚醒利慾薰心的城市人,原來是我高估了它的價值。你看那張名為《少女的沉思》的作品。”我停下腳步,面對著那幅作品站定,何濤也站在我身旁看過去。大約看了一分鐘之後,我說:“你看出什麼了嗎?”何濤苦笑地搖搖頭。我繼續說:“我說過,攝影作品反映的其實就是攝影師眼中的世界,而作品裡的情感也帶著攝影師的情感。從這副照片上我看到的是金錢與利益。”
“是嗎?”何濤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副照片。
“你看那個‘沉思’的少女也的明顯只是被迫做出沉思的表情,而不是自然地,不是為某件事、某個人或者哪怕只是為看見一直螞蟻而陷入了沉思。裝模做樣與真情實意的流露是不同的,如果一個攝影師只是因為名利而拍照,那麼拍人物最容易洩露攝影師的醜陋動機,所以許多有自知之明的人不願意拍人物。最少拍攝風景你無法捕捉到最美的時刻也沒有人知道,美麗的風景總是轉瞬即逝的,你只要抓到了三分之一便足以獲得世人的稱。《傷痕》我想只不過是抓住了最美的三分之二,完整的美麗沒有人能真正捕獲,因為完整的美麗是要留在心裡收藏的。”語落,耳畔響起了何濤的掌聲。
“真不愧為《傷痕》的作者,擁有世界水平的攝影家,如此精湛而深刻的心得,我想我真的很難體會。”
“呵,畢竟我是這樣走過來的。”我苦笑,曾經我不敢拍攝人物,因為那會讓我看清楚自己丑陋的靈魂。
“看來這不算是一個值得參觀的展覽。”
“不然,他的風景照從選角到處理都非常值得一看,如果剝去了利慾的外衣一定更完美。”只是人活著就不可能無利無慾,理想與現實永遠不可能平衡。
“我今日總算知道了何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是嗎?我們還是慢慢看吧。”
我與何濤在展廳裡繞著,在過了一個轉角之後,我看見小容面對著一副照片定定地看著,一動不動。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