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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笑容,一切都是簡單的快樂,他們不像城市裡的孩子那樣,多一點攀比,多一分防心,多一份猜忌……
我取下隨身揹著的揹包,將包裡準備的一大袋麵包分給了那些無邪的孩子們,他們奮力的搶著、大口的吃著、快樂的笑著……多少年沒看過這樣的單純了?我感嘆,於是舉起手中的相機記錄下這純真而又讓人心酸的一幕……
當村長老劉出現我才好不容易脫離了孩子們的包圍。老劉大約60上下,他的身材雖然算不上矮小,但大約由於長期缺乏營養整個人顯得乾瘦乾瘦的。不過一看他便知他還算是那種典型的西北漢子,與我講話時還帶著很濃的西北口音。我們禮貌性的互相寒暄了幾句,又說了些別的話題,很快就熟了起來。
傍晚老劉便招呼我住在他們家,據說他家已經是村裡最富有的了。雖是村裡“首富”,但他家的屋子頂多只是幾片破瓦礫蓋起來的,已經是補了又補。家裡不大,臥室裡只在靠牆的地方有個小炕,炕上鋪著竹蓆,上面放了床看不出本色的舊棉被,周圍還有幾件破舊的小傢俱。廳也不大,室內盡是一片陰暗。而這村裡唯一值錢的不過就是他家那部八十年代的國產黑白電視機,據說這是十幾年前老劉託人從城裡買回來的。電視就擺在老劉家的院子裡,夜晚來臨的時候村民們就會帶著孩子三三兩兩的圍坐在電視機旁,看著那個似乎永遠與他們無緣的世界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知道他們都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那晚,我和孩子們一起看完了電視之後,開始給他們講外面的世界,講更多電視裡找不到的新鮮事物,只是我沒有把外面世界的黑暗也告訴他們。孩子,我應該給他們留一個美好的夢想,也許他們有一天總會有人能走出這貧困的小山村,在外面的世界創出自己的天地。
夜裡我幾乎無法成眠,躺在老劉家那張幾塊破木板臨時拼成的“床”上,我反覆的思考著這一天發生的事,靈魂被這簡陋的小山村強烈的震撼著,這是一個喚醒人性的地方……
☆☆☆我已經在村裡呆了兩日,每日三餐就是配著幾根胡蘿蔔絲啃幾個饃饃,有時也能吃上碗麵。村裡人都這麼過,我自然也不能挑剔什麼。雖然我實在還是不太吃得慣大西北的東西,但畢竟在這小村子能吃上食物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兩日來我隨著村民們下地幹活,嘗試著過他們過的生活,並用手中的相機記錄著那動人心魄的關於貧窮的一幕一幕。對於名利我早已無所追求,我只希望透過我的鏡頭可以喚醒那些迷失在物慾中的城市人。
這日下午,我又隨村民們下到地裡。我提出要求要幫著下地裡做些農活,然而事實證明我只能越幫越忙,於是只好繼續拿起我的相機開始拍照。時已近黃昏時,我累得又幹又渴的坐在了田埂上稍微休息,村民們已經三三兩兩的回家了。他們回去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我早些回去,否則會碰上野獸。
橘紅色的殘陽還照著大地,沐浴在這片橘色中的貧瘠的土地,更現出幾分蒼涼與悽清。
我站起身來,拍拍沾在褲子上的塵土,走上回村的小路。在路經一片已經半荒蕪的田地時,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個身影,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小男孩,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相對於男孩所在的這片荒蕪的田地,周圍的幾塊田裡都種有青青的莊稼,因此這地看起來總有些突兀,而村民似乎並不大願意提起它荒蕪的原因,我當然也沒有理由問。只隱約知道它是某家人荒廢了許久的農田。
我悄悄的向那個身影靠近,直到能看清楚那個乾瘦的少年的身影。他抱膝坐在那片已經乾澀得開裂的土地上,身上的衣物又髒又破,似乎還隱隱透著血跡。他瘦得面頰已經窩陷了下去,整個人似乎就只剩一副骨架,一捏就碎,他那張灰黃的臉上唯一醒目的只有那雙過大的黑眸裡流露出一種近似絕望的渴望,明明無助、明明彷徨,卻不是脆弱的,只是讓人感覺他似乎隨時會隨著這落日的餘輝消失不見……
少年就這樣坐著,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察覺我的接近。而眼前的畫面讓我身為攝影師的意識不自覺的覺醒,我舉起手中的相機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快門。
咔嚓——
按下快門的聲音突兀的迴響在夕陽的餘輝之中。少年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他如見了洪水猛獸一般恐懼地瞪著我,又有些像個畏懼獵人的小野獸。我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連同這樣的他也拍下了。放下手裡舉著的相機,我剛想開口向他解釋,然而下一秒,他就這樣昏到在那乾裂的土地上了。
我急忙衝上去抱起少年的身子搖了搖,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