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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悅:“……”
回去的時候兩位爸爸已經坐在院子裡用石頭打磨而成的方桌旁坐著了,屁股下是用竹條變成的小板凳,桌上擺著一壺茶,兩人面前是熱氣騰騰的玻璃茶杯。
何曉悅跑過去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伸手拿起兩個倒扣的杯子,給自己和斯洛各倒了一杯熱茶,招呼斯洛坐下,抬頭問他爸:“爸,我媽跟阿姨呢?”
“去廚房了,看看雞肉是不是新鮮的。”何爸爸有點無奈,“人家都直接從院子抓了一隻雞一隻鴨了,她們就是去看人家怎麼殺生的。”
何曉悅不顧茶水燙嘴,稍微吹了口就啜,燙到舌頭,吐出來拿手扇風:“啊呀好燙!”
斯洛自顧自吹著杯裡的茶,沒理他,好奇道:“阿姨沒……沒看過殺雞?”其實斯洛是想說“難道阿姨沒殺過雞?”,畢竟何媽媽那個彪悍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沒見過的樣子,聽說何爸何媽以前都是農村出來的。但是又覺得這樣說出來太粗俗了,就換了種方式。
何爸爸還沒開口,斯爸爸就代替他回答了,語氣更加無奈:“是你媽啦!非要去看人家怎麼殺雞的。真是……這有什麼好看的。”
斯洛頓時明白了。自家老媽出身書香門第,別說殺雞了,連殺魚都沒見過。家裡做飯的一直是斯爸,斯媽對做飯這類家務,完全不管的。這次出來玩,對她來說確實挺新奇的。
何曉悅閒不住,半杯茶灌下去就起來了,跑去問農家樂的主人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斯洛不想坐那裡跟大人喝茶,也跟了過去。
主人是個50來歲的大嬸,精神又親切,見了兩個漂亮乖巧的城裡娃,心裡樂開了花,笑眯眯地告訴他們:“沿著油菜花田往上走,有條小溪,溪水清,水裡有小魚小蝦,還有田螺,你們可以去那兒玩。院子裡有個竹簍,你們提上好了,試著自己捉魚蝦去,捉到了提回來,阿姨給你們煮熟了下飯吃。”
何曉悅聽得兩眼冒光,拉著斯洛就跑。
大嬸在後面叮囑:“別往下游走啊!水裡石頭滑,小心點兒!”
“知道啦!”何曉悅隨口應下,到養雞鴨的柵欄外找到了一個竹簍,裡面還有一根長柄叉子和一張簡單的小漁網。他興沖沖地拎著這些東西,跟大人打了招呼,不忘拉著慢悠悠的斯洛,朝外跑去。
斯洛被他鬧了一路,連續幾個月來的鬱悶心情得到了某種程度的緩解。鄉下清新的空氣和自然的美好讓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跟在何曉悅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偶爾視線在綠油油的稻田和黃燦燦的油菜花裡漂移,遠處的炊煙和山巒都讓他覺得心情愉快。
他知道父母察覺到他的低落心情,所以才會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候提出來農家樂玩,但是他仍然沒有跟父母交流的想法,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驅散心中的悶氣和疲倦。這種延續了十幾年的生活他早已習慣,他也自知做不到自暴自棄,性格註定了他無法完全放開自己,肆意玩樂。他太清楚哪些事情應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因而更加沮喪。
正在走神,何曉悅已經過了拍了他肩膀一下:“想什麼呢洛洛!”
斯洛回神,見對方一臉疑惑,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快到了吧?”
“快啦!我都聽見水聲了。”何曉悅很快被轉移注意力,“你說我們能抓到魚嗎?”
斯洛看了下兩人的打扮:球鞋、牛仔褲;再看身上:一個是除了彈琴寫字基本沒做過家務的白皙修長的手,另一個是除了敲鍵盤寫字和搗亂外也基本什麼都沒做過的手。不甚樂觀地預測:“抓不到吧。”
何曉悅不服氣:“肯定能抓到!看老子大發神威!”說完就朝著近在眼前的小溪跑了過去。
溪邊是草地,靠近溪流的地方是結構略松的細土,何曉悅把竹簍放在溪邊,彎腰捧了把水:“哇,水好涼!”
溪水的確清澈見底,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鵝卵石鋪滿了溪底,能看到一些小魚小蝦在石頭縫隙快速遊過。
斯洛站在一旁,覺得就這樣看著就好。
☆、9撈魚慘案
何曉悅把鞋襪脫掉,牛仔褲挽起褲腿,挽到膝蓋,把架在脖子上的相機遞給斯洛,就迫不及待地踩著大石頭踏進水裡。靠岸的溪水冰涼,但是往中間走,因為陽光照射的溪水的溫度要高些,涼涼的很舒服。
此時正值春暮,草木蔥鬱,氣候適宜,魚蝦已經漸漸多了起來。此處山清水秀,人煙稀少,既不是景區又不是鬧市,人聲寂靜,水裡的生物有些畏生,稍有動靜便快速逃去。何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