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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毫不反駁的表現,讓他不禁內心嘆了口氣。
叛逆期啊,又能怎樣,再沒經驗,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他板起臉來,自動調節到平常秒殺患者,權威理性又嚴肅的聲音。
“那個。。。。。。咳。。。。。。下次,別再玩我電腦了。我給你買個筆。。。。。。”
下面的話,他沒能再說下去。
因為嘴唇被撲過來的人影迅速堵住了。楊興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腦後的痛感異常遲鈍地過了很久才透過傳導神經。唇齒糾纏的細小聲響,一直傳進耳膜,但大腦卻一片空白,反應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所有的知覺恢復,他才給雷劈中一樣瞪大了眼睛。
動物兇猛。情況遠比他預計的要糟糕。
嶽勝,喜歡同性沒有錯,但是你搞錯物件了!!!!!!!
內心的驚怒並無法斥責於口,楊興第一次發現嶽勝雖然瘦,卻其實有著成年男子的體魄。兩個人無聲地推拒著,肢體在撕扭中貼合得毫無間隙。
楊興不敢使盡全力,未免有些被動,可抗拒的掙扎中忽然察覺了什麼,恐懼感如冰水澆下,氣得胸腔欲裂。鉗緊對方喉嚨,反手一鎖,腳也毫不客氣地踹了出去。
嶽勝猛地蜷縮起來。
楊興終於深深喘了口氣。他眼明手快,按住嶽勝尚不甘就此罷休的手臂,雙肩下沉,連壓帶踩得把他制服在身下。
兩個人都仇視著對方,渾身緊繃,一觸即發。
起伏的胸膛和近距離的口氣相聞,讓身周的氣流都瀰漫著一層令人窒息的喧熱。
楊興腦中混亂,一時間理不順頭緒,但在那茫然失序的背後,能第一時刻清晰分辨出來的,卻是厭惡。
他不敢相信這短短五分鐘發生的事情,迷惑地皺起臉,面部肌肉失控地抽搐起來。
“你這是在,幹嗎!”
並不是質問,失望的情緒更大於憤怒。
嶽勝看著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忽然失聲笑了起來。
“你不裝了?繼續裝啊,繼續啊。你不是。。。。。。哈哈哈哈。。。。。。你不是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地假裝下去,把我當你兒子嗎?”
楊興被一箭穿心般,射了個正著。他眼神無處安放,慌亂中瞥到剛才抵住自己的硬邦邦的地方,惱羞成怒地拖住嶽勝跳起來。把人連拖帶拽地摔進浴室,扭開花灑,冷水紛下,迅速把嶽勝澆得渾身潮溼。飛濺出的水花,有幾滴甩在他自己的臉上,微涼的麻痺。
嶽勝也不反抗,全程靜靜地看著他,滿臉的水,連眼睛裡都是。
楊興點點頭,說:“你。。。。。。不也在裝嗎”
他不是太明白。
“你是不是已經把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
嶽勝站起來,把水關了,低聲說:“有分別嗎?反正。。。。。。我知道你跟我媽在說什麼。”
楊興習慣性地拿毛巾包住他腦袋:“去,把溼衣服換了,彆著涼。”然後看了看對方平復下來的身體:“你別網上亂七八糟地瞎看,不學好。”
嶽勝沒聽見一樣,無精打采地出去了。
楊興在浴室善後,餘光目送臭小子一路脫光,邊用毛巾擦拭邊換衣服。
他扭過臉搖頭嘆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你要忍住,你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絕不能象你爸對你一樣,對孩子亂施暴力。
等全部弄好,出來的時候,咳了一聲,威嚴地強調著:“你要記住,我,是你爸爸。”
下一秒就渾身僵硬地釘在地上。
嶽勝手裡拿著那張僅存的全家福,手臂平伸,等著他轉身。
“。。。。。。不再是了。”
有段時間,嶽勝喜歡聽the kooks樂隊的歌。主唱的吐字發音,總讓他聯想起一隻嚴重唇裂的兔子,邊啃胡蘿蔔邊在粗糙的貝司絃樂和鼓聲中,□地跳來跳去。
聽久了,他也會在想像中跟著跳。
反正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網校的課程間隙,他在大功率的車庫硬搖或死金中,內心躁動地頻頻甩頭,在屋子裡練立定跳遠,玩一些一個人足可以消耗時間的健康遊戲。把家裡喝空的啤酒瓶沿著踢腳線等距離放置,然後用沙包小心翼翼地打過去,看它們逐一順序倒下。練習用腳趾打煤氣爐,練習只用兩隻椅子腿著地地坐著保持平,練習把每根手指的最後兩根指節僵直起來,只彎曲第一根指節。。。。。。
有時候成功,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