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非昨夜by: 芊之小痕

第5部分 (第1/4頁)

小是強忍著在床邊跪好，低著頭也不敢看塵翔的樣子。他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兩個呼吸那麼近，為什麼一定要傷害呢，你不是已經決定不計較對他包容了嗎，你不是任打任罵覺得對他忠誠嗎？現在為了少捱打騙他，因為懼怕疼痛，因為忍受不了疼痛，覺得他寵自己就說那樣慪氣的話，他覺得自己真是糟糕極了。可是他忘了疼痛是人類最難以忍受的感覺，他忘了忍受不是他理所應當作的，他還沒有想清楚就開始自責的認為自己是在耍脾氣，然後覺得自己錯了，然後可以讓自己即使接受了責打，接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還是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塵翔身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自我安慰，學會了這樣給自己的尊嚴找到一個夾縫得以生存。

跪了好久也不見塵翔有動靜，偷偷抬起頭，看見塵翔正冷冷的看著他。失望了嗎，我是不是總是讓你失望？從小你就總是責打我，我真的很差勁吧？你再也不要溫柔的患住我了是不是，對不起，求求你不要生氣，我願意交出我所有的自尊自我踐踏，給你觀賞，我知道補償不了什麼，可是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一無所有的愛你。

小澤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正跪在塵翔身前。顫抖伸手去解塵翔腰間的皮帶，不只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塵翔只是冷冷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坐著，沒有躲閃，沒有制止。小澤小心的解開了皮帶，一點一點的拉出來。用雙手高高的舉了皮帶，低下了頭。然後就是安靜，令人懼怕的安靜，小澤只能低著頭看著地板和床之間狹小的縫隙，雨不知什麼時候也停了，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澤高舉的手就像有千金重一樣，實在是堅持不住，實在是不敢落下，本事自己請罰如今要是落了塵翔一定更生氣了吧。小澤抬頭看看塵翔，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於是馬上低下了頭，向旁邊竄了竄，把上身趴在床上，握緊了皮帶就往後面使勁的抽。小澤從來沒覺得這樣羞辱過，赤裸著身子，後面本來就是難看的傷痕，在塵翔面前自己打自己，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卑賤的存在。每一下都不像在抽打自己，每一下都把舊傷打出很多血來，打得自己身子忽上忽下的顫抖。下手很快很密根本不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機會，每一下心裡都特別難受，要知道每打一下都會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可是又不敢有一下稍微輕一點。

塵翔雖然生他的氣，一時自己的身份也很難轉變，可是在雨中他已經想清楚了很多，想清楚了他和小澤的很多事情。剛剛有才看到了那麼動人的一幕，對小澤更說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承認自己很生氣，本想小澤自己教訓也有個深淺不會打得太狠，教訓一下也好，可是當看到小澤把自己打得血花飛濺的時候簡直想殺了自己。小澤皮帶下的太狠太快，等塵翔反應過來，早已打了近一百下，塵翔感覺拽住了小澤的手。小澤感覺到手被拽住，勉強的回了點身，看看塵翔。

“誰要你打了？”塵翔真是又氣又心疼，雖然感覺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是當時候是這樣的心情。早就忘了自己怎麼冷冷的看人家了。

小澤看到塵翔不再生氣了。身子一鬆，嘔出了一口血來。

塵翔看了，心疼得不得了，簡直覺得心像被挖出來了一樣。和自己慪氣也要有個限度，怎麼可以這樣把自己上成這樣，慪氣？會嗎？小澤只是想讓我好過一點而已吧。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很對不起小澤，剛剛才想好要怎麼好好對待小澤，急衝衝的回到了家。結果還是拿捏不好一個情人的角色，是的，情人。塵翔是這樣想的，可是做起來似乎很困難，改變這十年對待小澤的態度並不容易，因為心似乎已經動搖了很久，這麼久都不想承認，懼怕改變，他甚至覺得以這樣的方式可以留小澤一輩子最，因為他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模式來相處。因為在內心深處他知道，他虧欠了太多，小澤的愛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虧欠了太多給他。

塵翔儘量的隱藏了這些想法沒有表現出來，往上抱抱小澤，讓他趴在床上。小澤的背上全市猙獰的傷痕，在這麼足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深淺不一，可能有一些都很久了吧，打得太密集，恐怕是新傷壓舊傷，一直也好不利索。

“這是幹什麼，和我鬧彆扭？把自己傷成這樣，不知道自己什麼身體？”塵翔瞪著小澤，可是語氣了都是辛酸。“好好休息，這些天好好養傷，等好了再和你算賬。”塵翔口裡說得狠，其實心裡後悔極了，又不知道要疼幾天了。

小澤也不敢吭聲，只是任塵翔給他上藥。小澤覺得很累，覺得好難受，身上難以忍受的疼。當藥碰到傷口，小澤不禁一抖。實在是比捱打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