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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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琛悶在被子裡,“嗷嗷”地大哭著,一邊哭一邊捶床。
周遠忍著笑拍了拍他屁股說:“別悶壞了。”看來他不是不激動,而是不好意思在人前激動,只好找個沒人的時候自己發洩一下。
宋小琛連忙從被子裡面鑽出來,擦了擦眼淚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安排好了嗎?他們年紀大了,又離家這麼遠,小心水土不服,你多派幾個人照應著點兒。”
周遠去洗了把毛巾回來給他擦臉,一邊問:“你這不是挺關心他們的嗎?怎麼好像見面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宋小琛接過毛巾在臉上胡擼了一把說:“我就是不習慣啊,那個什麼戴蒙爸爸,一見面就想抱我親我,擦,老子一大老爺們,除了被你摟過親過,那有跟人這麼親近過啊。再說,我就小時候叫過宋喜幾句爸爸,人家還給我打出去了。算起來我一輩子都沒叫過爸爸,這麼冷不丁有了倆,還真有點眼暈!”
原來是這樣,是戴蒙爸爸太激動了,忘了東西方的禮節和習慣有差別。宋小琛生長的那個地方,沒哪個爸爸會抱著二十幾歲的大兒子親來親去的。
周遠就問:“那是不是和他們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宋小琛搖搖頭:“不行,我得靜靜,一下子蹦出倆爸爸,真有點兒買一送一的感覺。太刺激了!”
周遠說行,那就過一兩天再說,然後就摟著他問他們這些年是怎麼失落的。
宋小琛挎著臉說:“我能說他們狗血的趕上羅密歐和朱麗葉了嗎?就是倆情種被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家裡人追殺,逃到戴蒙爸爸的外婆家去,地點是廣州,一邊走一邊玩兒一邊上床,結果就有了我。”
宋小琛停下喝了口水,嘴裡切了一聲表示不屑。
周遠適時接了句:“然後呢?”
“他們倆大男人多粗心啊,都6個月了才發現懷孕了,然後只好去醫院,還得說我命大,多虧月份大了,沒給老子千刀萬剮了。然後就這麼生了下來了。”
宋小琛臉上帶著八卦的風采,手舞足蹈、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講他兩個爸爸事情,周遠覺得真是……怎麼這麼不尊重長輩呢?他周遠就沒做過這麼不上檔次的事情,他就是揍他爸爸一拳頭的時候,也沒說過他爸爸的醜事。
接著說下去,宋小琛的臉沉了,“生了就生了吧!你好好把我養大不就得了,或者你不願意要送去孤兒院也行,起碼也有條活路啊。戴蒙爸爸偏偏生病了,然後就不得不請了保姆照顧我,然後就一路倒黴了。”
“怎麼倒黴?”周遠知道宋小琛從小身世孤苦,他沒能在他小時候見到他保護他,覺得很是遺憾。
宋小琛站起來指著窗外說:“他們也不好好找找,找的保姆什麼人啊!把我偷去送給親戚養,說是他們家缺個男孩兒。養就養吧,你幹嘛又把我賣給人販子?”
然後的脈絡很容易猜出來,保姆把孩子偷去,大概是生病查出來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就賣給人販子了,人販子就給他帶走了。
可是從宋小琛被抱走到他被奶奶撿到,之間相隔了一千公里。大概是看他病的不行,人販子半路就給扔到了河邊,或者是已經賣給別人,發現不好養就給扔了,總之宋小琛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被扔來扔去最後還是好心的宋家奶奶給他養大了。
二十多年前,很多人家連電視電話都沒有,黃安庭再有錢,也不過是透過公安部門和報紙電視來找人,他找到了那個保姆,可是沒找到人販子,因為戴蒙生病,他連孩子的照片都沒來得及拍。
唯一幸運的是,他家有一塊深藍鑽石原石,他喜歡上戴蒙的時候,就偷偷從上面切了一小塊下來打磨好,和戴蒙的項鍊合在一起做成了一條鑽石項鍊。
當時孩子出生,沒什麼可戴的,就把鑽石項鍊縫在了棉襖內裡,想有機會在給孩子換個更適合的紀念品,比如長命鎖什麼的。
大概是命運使然,他們直到今天還在尋找孩子,網上也有資料,只是沒有孩子的照片,只有黃安庭的照片。
戴蒙家裡的老父親很嚴厲,不準戴蒙掛照片找兒子,覺得兒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實在是丟人。當然這話黃安庭說的非常委婉。
他還告訴宋小琛戴蒙後來恢復工作去演出,心神恍惚摔到臺下,摔斷了腰椎,癱瘓了將近8年,這幾年才慢慢康復,開始學劍術,但是腿腳始終沒恢復到當初落,所以走路還是有點不方便。
周遠覺得黃安庭應該還有好多話都沒說,至少他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跟戴蒙那麼和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