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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王宜歡的大大咧咧,朱至誠卻對李熒藍的動向有些知道得太過一清二楚了。
李熒藍朝對方看了一眼,那眼中含著一絲冷光,刺得越界的朱至誠立時心虛的別開了視線。
李熒藍說:“通告不去,但我還要上表演課,改天再請你們吧。”
既然如此,兩人只得悻悻地告辭了,走前朱至誠一邊提醒李熒藍這個月學校的大戲已經開始彩排了,他的角色會等到他有空到學校再一起,一邊卻暗暗地在房間裡仔細的掃了一圈,見沒有看到什麼不屬於李熒藍的東西后朱至誠這才悄悄地放下了心。
等兩人終於離開,李熒藍趕緊鎖了門出去了。
其實他以前對比翼路很熟,特別是在李熒藍還以為高坤只是要在少教所裡待兩年的時候。那會兒,李熒藍甚至放棄了讓司機接送,一個人每天步行走這條路上下學,然後把觀察到的有意思的事兒記下來回去寫信告訴高坤。那段日子,就是這些由回憶衍伸出細枝末節在不斷的支撐著李熒藍度過,他以為只要撐過兩年就可以了,只要高坤出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所以哪怕度日如年,但李熒藍很珍惜也很堅強,對這裡的一花一木都瞭然於心,生怕讓高坤錯過點什麼。
可是直到那一夜噩耗從天而降,打碎了李熒藍下半生的所有希望,從那一刻起,那個人的名字,過去的一切,還有和他一起所經歷的點點滴滴,都隨著報紙上的一場大火烙成了李熒藍心口上的一道疤,那疤結了痂,所有人都以為他李熒藍在慢慢恢復漸漸好轉,卻無人發現底下的傷口根本已是深不見底,早場腐蝕得他腸穿肚爛鑽心刺骨,疼得再也不敢去回首,去懷念。他變得草木皆兵,卻又心如止水。
如今重回比翼路,並選擇這裡居住,可見那個人的回來給了李熒藍多大的勇氣,就像他對朱至誠和王宜歡說的,搬到這裡一方面是和自己的身價相匹配,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捨不得,捨不得過去,捨不得這六年的空白,只要有一點機會,李熒藍都想重新抓住。
憑著記憶中的印象,李熒藍順著長街直走,左轉,再直走,待看到那個小小的餅攤時,他冷淡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顯眼的笑容。
“老闆,給我來一個厚點的雙層蛋餅,要多點蔥花。”李熒藍上前道。
那老闆卻正在撤著桌椅:“小夥子,我收攤了。”
李熒藍原本的時間算得挺準的,卻被朱至誠和王宜歡的到來拖慢了腳步,他看著老闆還剩那一小丁點的麵粉,道:“能不能請你再給我做一個,我可以等的。”
老闆為難:“我爐子都熄了。”
李熒藍卻不放棄:“我給你雙倍的價,不、十倍,行麼。”他面上帶著懇切,這句話也說得誠意十足。
老闆動作想了想,又將李熒藍上下一通打量,無奈地搓搓手說:“行吧,那就再做一個,你也別給我那麼多,不就一個餅嘛,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會亂花錢。”
李熒藍任他念叨著,也沒生氣,反而帶了笑容給老闆道謝。
“要多厚啊,反正還有點面,都給你也行。”
“那這點行麼……”李熒藍比劃了一下。
“這麼厚?”老闆驚訝。
“嗯,有人愛吃這個。”
“嘿嘿,女朋友是不是?我這都待了多少年的老攤子了,我敢說,這片區就沒有味道能和我比的,要不然怎麼一直不倒呢,顧客太多啊。”
李熒藍沒回答,只笑聽著那老闆一人說得熱乎,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地捧到了想要的餅。
回去前,他又順便往樓下的麵包房逛了一圈,等到家已經快中午了。
李熒藍雖知那人沒那麼早下班,但還是怕他搞個突然襲擊,於是叫外賣的時候特意多帶了一份,結果自然沒有用上。
下午的時候他把家裡重新打掃了一遍,既然一個人出來李熒藍就沒打算請幫傭,他要試著自己做家務,如果以後有時間他還想嘗試著做飯,畢竟求人不如求己,就像此刻,雖過程磕絆了些,但一番清理後,這房間面上看著也是有了可觀的變化,李熒藍很滿意。
晚餐還是叫了外賣,不過比中午要考究很多,酒店直接連廚師一道打包外送,到李家把菜燒好了再離開。
對著鋪了滿桌的美食,李熒藍一人坐在桌邊靜靜地等著。只是時鐘從六點走到七點,又從八點走到九點,當再繞了一大圈快要到十一點的時候,依舊還只有他一人在。
李熒藍終於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頭的答覆竟然是關機。聽著播報的機械女聲,他直接把手機扣了,然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