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便到午飯。如此這般,自然在趙海洋計算之中。那袋野生蘑菇,是特地讓杜曉輝打電話,他老爹開車送過來。一位風度翩翩的上進青年,一番彬彬有禮的態度,一袋有價值卻又不貴重的禮物。哪有不留人吃飯的道理?
那是一頓充滿感傷和溫情的午飯。趙海洋慢慢地講述了一段與當年雪天揹著那個白衣少年的回憶。面無表情的說,那個人,飛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找了他七年了!我很想他,很想再背揹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孫教授放下筷子嘆息,我曾經有個兒子,如你一般大。酷愛畫畫,最喜鳳凰,卻在一場車禍中無法涅槃。 每次我看著他留下的那幅《不死鳥》,我就想變成一隻鳳凰死去,替他浴火重生。
說罷,掩面奔去,只有空蕩的關門聲在徘徊。
侯伯伯卻是一臉寧靜,望著趙海洋出神。半晌說出一句話,海洋以後歡迎你常來。
臨走告別,侯伯伯已經很熟絡的緊靠著趙海洋的身體。摸摸趙海洋的頭,拍了兩下趙海洋的屁股。趁趙海洋轉身告辭之時,還親熱的錘了他的胸口幾下,海洋,你真是個健壯的小夥,真羨慕你們年輕人的活力。
趙海洋緊盯著對面侯伯伯的目光,陌生而又熟悉。一時間,想起了一個人。
是的,那是杜曉輝。
今天的一時興起的回憶,令趙海洋心裡很亂。喊上杜曉輝,去了湘江足療城。這是第二次去。上一次是在酒醉之後,一種很奇怪的精力旺盛般的發洩。這一次卻不同,心中無邊的空洞,像一艘歷經風吹雨打的帆船,疲憊的找尋著避風的港灣。
小輝說,非得去那裡嗎?
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去麼?趙海洋反問著,感覺自己甚至有些衰老。要是你不願意,就不去了。
我願意。小輝遙望著黃昏中歸家的行人,聲音低沉下去,細若蚊蠅的呢喃,我一直願意跟著你。
趙海洋還是敏銳的撲捉到後面的話,這也正是期望的結果。自己越是這樣說,小輝越是不能不去。奢華的足療城,不是所有人能消費。自從小輝的父親在山中開了煤窯之後,小輝就成了厚實的錢包。
趙海洋拉過小輝的手,並肩走著。地上兩條影子,差不多長短。小輝的手緊了一下,溫暖而溼潤。一瞬間趙海洋感覺自己真的有些衰老了。那個曾經淘氣頑皮四處打架的壞小子,玩命讀書就為了跟著自己考進同一所重點高中,同一所大學本科。而自己卻只是把他當成了找回那片飛雪的工具。
你一直是我最親的兄弟。比我家四個弟弟妹妹還要親。趙海洋把牽著小輝的手用了下力,心裡卻湧起一絲慌亂。側過臉去,指著街邊賣花的人,故意笑著說,你看那個賣玫瑰花的,其實那些花都是月季。
真的嗎?小輝問道。
趙海洋知道小輝問的是什麼。月季還是玫瑰並不至於讓他一雙眼睛明亮起來。在暗淡的黃昏中,他那樣神采奕奕。趙海洋心底一陣波濤滾滾的悲涼。七年前自己被那個白衣如雪的少年拔出泥塘卻又打入沼澤,而現在自己用雙手又將另一個人拉進來。自己還是那個單純如水的孩子嗎,即使遇見那個影子,那個影子還會為自己停留嗎?
是真的,我沒有說謊。趙海洋衝小輝笑了笑,說道,月季的刺比玫瑰刺少,葉子一般也只有四五片,玫瑰是八九片。
15、第三章 女歡男愛
還是二樓那間滿是灰塵雜貨房,推開裝著幾個瓶罐的櫃子,後面是一道與牆板吻合的小門。拉開,眼前是一道蜿蜒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一間間的小房屋。
趙海洋依然有種鬼斧神工的感覺。推開012號房門,暗香伴著一個柔軟的身子撲來,雙臂纏繞在趙海洋的脖頸上。趙海洋抬起手掌將迎上來的紅唇擋住,輕笑。
我是來做足療的哦。
我就是你的足療。那女人反而將一隻腳輕輕的勾住趙海洋的腳踝。
趙海洋看著懷中這個嬌小輕柔的女子,白皙的面板在昏黃的燈光中微微反光,額頭恍惚有一層晶瑩。腦海一驚,脫口而出,說,飛雪?
馬上又反應過來趕緊說,你不會就叫飛雪吧?
她天真無邪的睜大了眼睛,笑了。
沒錯,奴家就叫飛雪。一片兩片三四片,飛到草叢全不見。公子見笑,奴家剛剛跟電視裡的紀曉嵐習得此詩。公子瞧,天色已晚,不妨奴家服侍公子就寢?
趙海洋輕輕的在她要上捏了一把,說,既然如此,足療卻失雅興!
指指牆角迷你吧檯的一瓶紅酒,道,不妨先把酒淫——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