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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衝著于飛笑笑,感覺有些挑逗的味道。
于飛愣了一下,透過他鼻子上的金邊眼鏡,我看到有一絲迷惑。瞬間又恢復正常,有些泛青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點頭示意。便從小輝我倆身邊走過,進了那間預留的雅間。
小輝神情漸漸淡定,似乎經過這麼一番動靜,反而有了頭緒。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一上來居然只是問一個人。
“雲海,你還記得狗剩嗎?”
不知為何,我心裡一沉。狗剩,我自然記得!童年裡,我只有過一個朋友,生的很醜,不善言辭。卻令我感覺他是一種純粹的純粹,如果我是雪,那他就是冰。雪很容易融化,冰卻很堅固。是的,我記得他。我還記得,那一年那些大雪紛飛的鄉間小路上,是他常常把我背起,避開地上的那些泥漿。
“他臉上的半張黑記好了嗎?”我淡淡的問道,其實無非是一種敷衍。無論是野雞坨還是他的落花村,我,只是一個過客。
小輝緊緊的盯著我的臉,似乎想要看破我裡面的東西。半晌,把頭轉向窗戶,看著窗外的夜晚,有些出神。
直到飯菜上齊,小輝才幽幽說了一句:“狗剩,他。。。。。。找了你很久。”
“哦。”我應了一聲,有些歉意,“我家在那時有所謂的成分問題,我爺爺早年逃去了臺灣不知道蹤影,又有些人總是揪住我父親不放,所以當時因為有些意外發生,所以我搬家的時候沒有通知你們,很抱歉。”
“這樣啊?”小輝有點激動,臉上泛起絲絲潮紅,“其實也是怕牽連我們吧?”
我點點頭,但是心裡很奇怪他有些意外的反應,畢竟我與他一直只是泛泛之交。
倆人小口吃著菜,沒有人發話。氣氛有些沉悶,還有些奇怪。看來小輝長大成人,反而有些不善言辭了。我固然是個寧靜的性子,卻也不願這麼尷尬。於是笑道:“剛才鎮長大人過來,你做出來的樣子熱情不夠啊。”
小輝想想。也笑了:“你還說我呢,雲海,你還是不愛搭理人的老樣子,剛才竟然連裝都不去裝。那可是咱們的大老闆啊,你想死也別拉著我啊?”
“切,我死了你也死不了。”我夾了一片山菇嚐了嚐,說,“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進了黨政辦就是書記的人了,根本就與我不是一個路子。”
小輝一愣,“別說,我還真不知道。”
我有些發呆,看看小輝卻不像裝出來的樣子。“不會吧,來政府工作,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既然這樣,幹嘛要做公務員?”
“又不是我願意來做。” 小輝忽然神色又有些憂鬱。“在這,打發時間罷了。也許,在等一年多就結束了。”
我盯著他,猜不透他的想法。“小輝,你有很多心事啊。”
小輝馬上回過神來,笑笑。“我哪裡有什麼心事啊,我就是個思維簡單的人。倒是你,總是怪怪的樣子。就說剛才吧,按照你的說法,於鎮長應該是你的大老闆了,你怎麼連句客套話都不肯說?”想了想,又很有興趣的說道,“雲海,你說你剛才的樣子,於鎮長會有什麼感覺。是持才傲物呢,還是木訥羞澀呢?”
我大笑,“管他呢。我跟你一樣,也是不求進步那波的。人生苦短,得過且過。”
“你可真怪,什麼都明白,卻是什麼也不肯做。”
如此下來,氣氛果然融洽了很多。倆人吃吃聊聊,飯菜便下去了多一半。正在回憶相談著年少舊事,一陣腳步身從我背後傳來。居然是于飛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半瓶酒。
于飛走近了,隨手拉過一把椅子,毫不客氣的挨在我身旁坐下。似乎喝的還有點多,身子晃了一下,碰到我半邊身子,我趕忙扶了他一把。感覺手裡軟軟的。嗯,這人應該有180斤左右吧。
于飛倒是真隨意,順手把右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些醉醺醺的笑道,“雲海,杜曉輝。你倆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也不來給領導敬杯酒。還得領導親自過來。”說著把左手裡的酒瓶晃了晃,“來你倆也滿上,一起幹一杯!”
無奈,我倆只好自覺把杯子滿上了。酒杯一碰,一口氣喝了下去。
我這人很少喝酒,立刻就感覺臉上發熱。
于飛竟然用他胖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湊著笑道,“哎呦,雲海臉夠嫩的啊,這麼點酒,臉就紅成了小蘋果,還是真誘人呢。”
這話,還真是曖昧。看來酒不光能亂性,還能亂心智。我不知道于飛是否因亂性胡言,但是我知道自己又亂了心智。沒辦法,玲瓏通透的我,卻是最怕人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