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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鉤頓覺有趣,“今晚請你。”
陳蘇木遞了一個“得了吧”的眼神過去,打了個大呵欠。他找了位置坐下來,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拍拍地上的砂子,“謝老師你站著不累嗎?”
謝沉鉤皺著眉打量了一下砂子,這才在離得不遠的地方坐下來。
“我有刺?”陳蘇木瞪眼。
謝沉鉤指了指地上,淡淡說,“溼的。”
陳蘇木看了看地上,一聲不吭的挪了過來。
“謝老師,你會打架?”沉默很久後陳蘇木問。
“男人天生就會吧。你看聖鬥士沒,”謝沉鉤收了收手臂,看著遠處的海岸線,“有一集說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
“蜥蜴座的美斯狄說的嘛,被小強打了個半死。”陳蘇木亦看著遠處,嘴角掛滿回憶的笑。
“是星矢說的。”
陳蘇木笑著一低頭,旋而轉臉去看謝沉鉤。他一向清淡的臉上此刻帶了些生動的表情,彷彿被微風吹過的一彎深潭。
“謝老師,你以前有沒有過理想?”陳蘇木忽然問得沒頭沒腦。
“理想?”謝沉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淡淡笑了,“什麼叫以前有沒有?”
“就是小時候那種,想要以後當個什麼家之類的。”
“我想一下,”謝沉鉤自覺有些好笑,他想了想,然後數了起來,“先是科學家,再後來是解放軍,再後來是作家。最後,”他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輕笑,“如你所見,現在是本報的紅牌。”
但回應他的卻是沉默。
謝沉鉤靜靜等了一會,忽然福至心靈的認為自己應該主動一下,便扔了兩個字出來:“你呢?”
“……”陳蘇木鼓著腮幫子忍了半天,忽然轉過臉來,笑得一臉的小人得志,“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半天!”
13
13、那什麼和牌坊 。。。
他站在街頭,離報社大門幾米遠的路邊。
路邊新修了花園,數週前乾枯稀疏的花草讓陳蘇木一度給判過死刑。但這會兒,他站在這片生機盎然的花草中間,扶桑花大朵大朵的紅著,不知名的樹抽長著妖嬈的枝幹,在藍天白雲下枝幹處的扭動充滿一種自然生命特有的流暢與力道。
什麼時候才能精準的捕捉到這種線的弧度呢?陳蘇木挎著包,十分惆悵。
然而遲到更讓人惆悵。陳蘇木掏出身份卡,匆匆往報社走去。
自從朱雲有天心血來潮的說要整飭風紀以後,便指示新來的小同事淘寶了一個指紋打卡機,成天盤踞在印表機的旁邊,早上一過了9點就發出幸災樂禍的咔咔聲。
陳蘇木幾次明目張膽的端著茶杯虎視眈眈這臺機器,準備一抖手將茶水潑在上面。
朱雲站在背後溫柔的鼓勵:“倒啊~不要猶豫~這手輕微一顫抖,那水不就下去了嘛~倒吧倒吧~”
陳蘇木軍人似的轉身,邁著正步回到位子上。
他去年年底就出師了,現在小升一級,帶著一個新人做專案。
一年多的時間過來,他幾乎和策劃部一起在迅速在成長。朱雲終於疏通了多年來內容與經營糾葛不清的尊卑關係,並在重重壓力下殺開血路,為經營領域制訂了一系列政策,並在績效考核上給長期被壓制的策劃部門騰出來一個發展的空間。
一眾人彷彿終於撥雲見月,個個將攢了一年多的力氣發出來,跑客戶,走市場,做策劃,熱火朝天不亞於當年的南泥灣。
陳蘇木作為當時部門唯一的白紙,被朱雲洪橋他們使勁往染缸裡染了又染,已經熬成一根半熟的油條,雖然不算特別老,卻也像揉進了發麵似的生出一股韌勁來。
洪橋在春天身懷六甲,手頭的兩個專案的執行工作基本轉交給了陳蘇木。他同時還在做一個客戶的維護工作。這是個沙龍活動上認識的客戶,朱雲那個孔方型的腦袋敏銳的覺察到客戶的需求可能與《七日談》的平臺氣質相符,便派平素靈活的陳蘇木當了這個和親的公主。
陳蘇木很囧的發現大學裡學到的傳播理論與公關學在客戶維護上發揮了不可思議的作用,他抽著空琢磨著客戶的心理與需求,判斷這個人的需求層面。如果是個人層面,他樂顛顛填單子去倉庫支取茶葉菸酒電子產品找著機會送過去;如果是業績層面,他便不厭其煩的登門拜訪,詳細瞭解對方在品牌與市場上的需求與茫然,然後帶著一摞資料與筆記回來找張紙做數學似的推算。有時候朱雲的郵箱裡接連幾個晚上都在夜晚2、3點收到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