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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內部,一旦發生,就再無可救贖。它是女人肉體與靈魂交匯的地方,痛起來,便直接穿過五臟六腑,到達心臟底部。
她不是不恨謝沉鉤的,朱雲在疲憊的大腦裡恨恨的想。
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悲情,無非只是因為她愛他,而他卻愛他。一見鍾情和相逢恨晚的一再錯過。
在宋祁看來,朱雲是難得的女人。假如他的生命裡從來不曾出現過謝沉鉤這個人,也許他會娶她。
這個女人不算美豔,然而眉眼間有一種端正的氣質,卻毫不死板。她是個有智慧的女人,識大局,知進退,從不糾纏或者故作悲切。
然而這一刻,他仍然看到她眼底彌散不去的傷。他覺得痛惜,卻無可奈何。
無論如何,即使在最激情的時刻,他大腦裡一片空白,也忍不住想起那張清矍的臉,眼眸慧黠,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書生意氣。
他們相遇在彼此最意氣風發的時間。一個滿腔熱血要仗劍天涯,一個壯志雄心建白銀帝國。當時在迷宮似的大樓角落裡,兩人錯肩的霎那,宋祁瞥見年輕人嘴角的一抹傲然清笑,眼底便燃起熾烈的火來。
他有自命不凡的資本,亦有精心謀劃的耐性。
所以最終他在遭遇撤稿的謝沉鉤面前出現時,這個初遭劇變的年輕人抬起臉,眼底全是信仰迸裂的悲意。他彎腰吻下去,耳畔聽得他心底一聲自暴自棄的哀鳴。
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們的呻吟通常出自真實的難耐而不是造作的引誘。因此,當宋祁一想到這種聲音發自身下那個一貫剋制的男人時,就難以自制的激動,動作也格外瘋狂,甚至說得上粗暴。
看到純淨的東西就有打碎的衝動,不管是玻璃還是水晶,這也許是宋祁生而俱來的頑劣。他要打碎謝沉鉤,用自己的身體將他那充滿理性的禁慾的大腦裡烙上自己的影子,讓他此生永不能擦去。他們的每一場歡愛都更近似纏鬥。隨著相處的深入,他發現謝沉鉤並不會一味的隱忍。當最初的矜持過去,甚至偶爾會暴戾。那種暴戾隱藏在冷靜自持之下,一旦出現便如冰原下竄出的火焰,分外凜冽。他會在自己刻意拖延時間時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挑起一角眼尾,微微半開的眼眸裡一股壓不住的煩躁,然後將自己狠狠壓向他的身體。猛烈的疼痛讓兩個人都不能控制的顫抖,他的嘴角因這突如其來的快感而浮起報復性的笑,混合著自殘的快意,與情'欲的迷茫。
這樣的謝沉鉤讓宋祁無法放手。
他極珍視他,就如同他珍視他的夢想。宋祁從學生時代就沒有信仰,也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恆久的東西。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而唯有自己手裡捏緊的東西才能給他安慰。
那些日子過後,他並未能捏緊謝沉鉤在手心。他們在工作與生活裡一再見面,吃飯,聊天,甚至上床。無數個夜裡;他們身體交疊、汗流浹背時宋祁看著謝沉鉤的臉,他的嘴角總隱著自虐式的笑,或許又有報復著誰的意思。
他在那些夜裡反覆觸及到年輕記者的靈魂,那隻奔突不得解脫的困獸,在良知和理性中掙扎嘶吼。
可以碰觸,卻無法安慰。
這種血淋淋的觀望讓他覺得冷,於是當他也有壓力無法排解時,手機裡安然臥著朱雲的電話。
彼時的朱雲還在新聞戰線上做著一枚新星。她兼具了女性的細膩敏感,又具有跳脫的思維與柔韌。這使得她在《七日談》嚴肅的氛圍裡獨闢蹊徑,為這個厚重的媒體在崛起的新世代讀者群裡開啟一條靈動的路。
朱雲沒有那麼偏激。她對經營的需要十分配合,當宋祁出於客戶公關的需要,拉著她去做一些軟文的採訪,她雖然嘴裡推辭,翌日仍然化了淡妝等宋祁來接。
有天夜裡宋祁幫她揉著痠痛的後腰,黑暗裡忽然嘆息,“我為什麼沒有愛上你。”
朱雲趴在那裡,將臉埋進枕頭裡,半晌沒有說話。而後她輕輕笑起來,笑得肩頭抖動不止。
那一刻她忽然對三個人的命運看得清晰,無人有罪,也並非無辜。三個人總會有這樣的交際,好比三條無心設計的路,在某時刻交叉了,然後各自延伸到另外的方向。
“為什麼說到愛呢宋祁?”她笑著問,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情緒,“你愛他嗎?”
身邊的男人沉默著,然後吻她圓潤的肩,“不……我不知道。”他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
謝沉鉤對他和朱雲的關係不是沒感覺的,卻什麼也沒說。
即使自己偶爾刻意露出馬腳試探,他也淡然處之,彷彿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