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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春意終於姍姍來遲。
我選了裝修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點了一杯卡布基諾,藍嵐要了杯藍山。我始終不理解喝黑咖啡的人,咖啡的香氣就是要和奶油和砂糖混合在一起才最完美。
藍嵐拿出一疊檔案,開始詢問我的意見,這些問題會議上大多數都提過,都被我懶散的含含糊糊帶過,看著藍嵐認真工作的面容,我不由得被帶動,雖然說在商言商,但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工作終於談完了,我終於有機會問藍嵐近況了:“這兩年你還好嗎?算起來,你應該還在上學啊。”
“我想出來積累經驗。”藍嵐直視我,或許是談完工作了,他的眼神顯得有點放鬆,這樣的藍嵐,我第一次看到,突然又想到今天似乎是我們第一次談話。
“好吧,”我站起來結束了話題,“下週三可以把最佳化方案完成嗎?”
“可以。”藍嵐也站起來,和我交換了名片。
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我不著急。
我們很快確定方案簽訂了合同,藍嵐作為這項工程的總負責人,約好每半個月還是在這家咖啡店向我報告一次工程進度。
幾個月過去了,工程的一半已大致完成,我開始像個小孩子般憧憬完全建成後的模樣,雖然我並沒有做什麼大貢獻,但也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我想藍嵐也必定會高興吧,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方案。
又到了週三,我提前到咖啡店和藍嵐見面,又在門口看見了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吧,每到這個時候,那輛車總是停在那裡,我看不清裡面是否有人,但如此張狂的顏色,主人必定是個狂妄不羈的人,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藍嵐的內斂穩重,雖然他時常帶著刺。
藍嵐準時到了,和往常一樣報告內容,我聽著越來越期望看到建成的那一天,終於忍不住問:“你期待這個方案的完成嗎?”
藍嵐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會兒才淡淡的開口:“比起期待,我更擔心最後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功虧一簣。”
真是個嚴謹的人,我對藍嵐更感興趣了。
回去的時候接到了安寧的電話,我和他講起了藍嵐。安寧和我進了同一所大學,聽到我要離開學校,也義無反顧的過來幫我,我不止一次的感到幸運,能得到安寧的這份友誼。
“是嗎…”安寧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為任何訊息所動,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必定不是害人的主意,這點我確信。
“我也想見見他了,下次你們再會面的時候帶我去吧。”
我答應了,但這次沒有見到,我在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時在咖啡館接到藍嵐的電話。
“對不起……這階段的工程進度……我已經交給別人,他會赴約……實在抱歉。”
他的聲音很沙啞,不停地咳嗽,說一句話停頓三次,等我想問什麼的時候,藍嵐已掛掉電話,再打過去再也打不通。
我總感覺他身邊似乎還有一個人,我不知道那是誰,藍嵐的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身邊有誰,我不知道,他的生活情況,我不知道,我想去找他,但除了公司,咖啡店,我不知道他還會在哪裡出現,我這才發現我是如此得不瞭解他。
那天,那輛紅色法拉利沒有出現。這點我直到後來才發現。
夜願(三)。
第二天我去裝修公司找藍嵐,小眼睛經理以為方案出了什麼問題,不停得用手帕擦頭上的汗,得知我只是來找人時才鬆了口氣,把我領進了藍嵐的辦公室。
他看起來很糟糕,領帶是歪的,面容枯槁,精神也不好,連我進來也沒有發現,我示意小眼睛經理出去,慢慢的靠近,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才把臉從一堆檔案中抬起來。
藍嵐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眼睛裡沒有焦距,他看清了來人後,才開口:“怎麼,昨天他沒交代好嗎?”
“沒有,我只是……”我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應該用什麼身份面對他,“我只是擔心你。”我們,應該是朋友吧,朋友之間互相關心很正常吧,我安慰自己。
藍嵐似乎很累,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用手撐著腦袋。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藍嵐的回答,我擔心得走進一看,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或者說是暈倒了?我和他靠得那麼近,卻幾乎感受不到呼吸。
於是我自做主向小眼睛經理問了藍嵐的住址,把藍嵐帶回了他家。
房間並不大,但很整潔,我把藍嵐放到床上,猶豫著要不要脫衣服,想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