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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無比強烈的不般配感。強烈得就像脈衝間歇式爆燃時撞出的火花。
再又一次的NG後,阿左猛地開啟傳音用的麥克風,對畏手畏腳的歌手命令道。
“何應琪你給我出來。”
透過大片的玻璃,何應琪看到阿左黑著臉,毫不優雅地扔下監聽耳機,大步流星走出錄音室。戴著耳機何應琪都聽得到地板被他踩到哀嚎。
何應琪朝走廊挪動,經過調音臺小哥旁時,那位小哥還特地在胸劃一個十字,並向他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知道自己理虧的歌手嚇得抖了抖。
他才開啟錄音室的隔音門,阿左就變出一根銀光閃閃的教鞭,用力地朝何應琪後腰揮去。
鮮明的疼痛告訴何應琪,阿左揮鞭真的是……毫不留情。
他捂著腰部,下意識地逃離狂暴阿左的攻擊範圍,而阿左不愧為他多年的網友,像是預知到他下一步的動作,第二下正中何應琪的屁股。
還好阿左都挑肉多的地方來打,不然一定會很痛。
何應琪沒有父親,幼年卻飽受藤條炆豬肉之苦。雖然覺得大庭廣眾地被阿左虐待有點羞恥,但做錯事就應該被打這條不成文的規定已經深深植入他幼小的心靈,讓他只敢逃不敢反抗。
還好阿左只打了兩下,就收起了教鞭。這次何應琪看清楚了,阿左把教鞭縮到手指的長度,然後收進休閒西裝胸前的口袋。
何應琪覺得他的世界觀被顛覆了。因為阿左居然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你知不知道錄音室一小時多少錢。”阿左好整以暇地整理衣領,似乎剛剛失態暴走的人不是他。何應琪猜測阿左可能打算實行一手鞭子一手糖果的策略,於是選擇低下頭乖乖受教,看看稍後阿左是不是真的會派他糖。
☆、鞭子與糖果 下
“我只知道很貴。”何應琪裝成好學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低著頭,希望能以低姿態博取阿左的同情。
不知道他的攻勢是否真的有效,阿左的聲線旋即放緩了很多。
“你有這個概念就好,別浪費公司給的經費。你要是在這個環節卡帶,後麵包裝、宣傳都會進行得更加困難。”阿左跟往常一樣,拍了拍何應琪的頭。
他們明明身高相仿,阿左摸他頭的動作卻從來都做得自然無比。頭頂上壓著一隻乾燥溫暖的手,何應琪又忍不住,偷看阿左的表情。
他總是擺出溫柔長輩的模樣,但這時他的眼神卻柔和得能讓何應琪溺死。
走廊上很安靜,所以不時能聽到其他錄音室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只有這個地方,安靜得似乎只有他們的呼吸。
燈光又直直地照在阿左的臉上,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差不多。阿左的眼睫毛被光影一根一根地複製,投影在眼下。
那雙溼潤的眼裡面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大學階段何應琪看過很多研究心理的書籍,並對此頗有心得,但他總是猜不透阿左。
他猜的都是錯,並且越猜越錯。
阿左跟何應琪對視了一陣,率先移開了視線。他像個層層誘導的導師,拿著鞭子追在學生的身後,強迫他們思考問題。
“你說一下這首歌說的是什麼內容。要簡短。”
“講……一個男生正在經歷著一場單戀,為對方的態度感到不安?”何應琪回憶歌詞,用力思索了半分鍾,才帶著些許試探,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阿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接著又問:“那你認為這時他的心境應該是怎樣的?”
“不安吧。”何應琪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在他看來,單戀應該是不安的。因為還沒看透對方的想法,帶一點期待,但又會介懷對方的感受而畏手畏腳。
“不全是痛苦的,應該還帶有點希望。”他又補充了一句。
那是一種甜蜜又苦惱的狀態,比戀愛遜色那麼一點,但卻比早知無望要好得多。
“記住這一刻的感覺。”阿左終於點頭,拍了拍何應琪的肩膀,接著把他趕回錄音室。“不要再抖了,放開來唱就好。”
還好要錄的只是單曲,一天兩首歌,錄完就可以休息幾天了。
說實話何應琪還是不懂什麼叫‘唱出感情’,無非就是聲音大小跟腔調的處理。他朦朦朧朧捉住了一些,又好像沒有。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就好比他與阿左的距離,似遠而近。
錄音結束後,阿左把他帶到吸菸室,然後遞給他一個濾菸嘴。“我聽說你在戒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