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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殺人吧?”
他搖搖頭。
我手臂撐著窗框,飛身躍出去,走到他身旁。幾乎都看到他胸前大大的傷口,衣服都隱隱地透出血色來。他卻挺直背脊,好像沒事一樣。
我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垂頭看我,微微笑著。我想起來他不會講話,於是伸出手,攤開在他面前。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說:“你寫給我看,為什麼。”
他大概覺得好笑,竟然咧嘴笑了。笑得那樣明媚,我看呆了,眨眨眼睛,不依不饒地問:“為什麼,你寫啊。”
他收一收笑容,突然垂下頭,溫軟的唇覆上我的唇。輕輕一點,就離開了。
我萬萬沒有料到他會這樣。愣一愣神,抬頭對他說:“慕白,你不該這樣的。這樣,叫我怎麼報答呢?”
他拉過我的手,用左手在掌心裡一筆一劃寫道:“那你愛我吧。”
我呆住。
他看我半天,笑一下,又寫道:“開玩笑的。”
我尷尬地咧咧嘴,說:“嘿嘿,嘿,嚇死我了。”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傷口,可是怕弄痛他,就隔空撫了撫。
慕白歪頭看我動作,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按得那麼狠,我都覺得疼了,趕緊要縮回手,可是被他死死按住。
我說:“多痛呀,沒錯,我們是好朋友,可你不需要這樣的,萬一下手不慎,多危險。我自己來就好。”
他寫道:“就是啊,危險,所以我來。我肉多。”
我哭笑不得:“真是拿你沒辦法。就你對我最好。不過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擅自行動,我就不把你當朋友了。”
他寫:“知道了。”
樹影婆娑,有微風的夏夜,讓人感覺輕鬆和愜意。靜靜地聽風,天地如此寧靜。
慕白突然拉起我的手臂,向一旁走去。眼前出現的,是正在盛開的曇花。
曇花一現,有幸看到它從開到謝,彷彿看到生命一路走過,雖然短暫,卻並不匆忙。那樣緩緩開,緩緩謝,從生到死,始終從容,美麗。
慕白寫道:“這就是生命,再長也不過瞬間,沒有多麼複雜。”
銀色的面具下,我想要知道,是怎樣的面容。
慕白垂著眼眸,睫毛長長的,很漂亮,很像一個人。他繼續寫:“許多事情,別想得太多。身邊的,要珍惜。”
我問:“慕白,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笑笑,寫道:“我還有事,要走了。會回來看你的。”
然後,我恍惚看著他走遠。回到屋裡,很久都睡不著,一直在回想他說的話。他在暗示我什麼?跟長安和好嗎?
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門外沒有人守著了,濃濃的藥香傳入鼻中。
長廊拐角處,紅紗坐在火前,火上熬著藥。她懶懶地扇著火,不時拿袖子擦一擦額上的汗。
“紅紗,這麼熱的天氣,我來就好。”我走過去。
紅紗抬起臉望著我,臉頰被火烘得微紅,樣子嬌媚動人。她笑了,竟然笑了,那樣純粹的笑:“沒關係,不是說過了麼,我們是一家人,妞妞也是我的家人。有家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紅紗是孤兒。我不知道她的過去,只知道也很辛苦。
我說:“對,我們是家人。”
她彷彿陷入遐想,感慨地說道:“一直這樣就好了。”
“子岐。”沐陽不知從哪裡跑過來,笑嘻嘻對我說:“又見面了。”
我說:“是啊,又見面了……”什麼又見面了,明明天天見,只不過是隔著窗戶對話。更何況……沐陽你居然不救我。
他撓撓頭,說:“那個,不救你出來是有原因的……”
我說:“哦。”
他說:“你看你還是生氣了,算了算了,讓他跟你說吧。”
我順著沐陽手指的方向看去,長安正在樹下洗頭髮。我定定地看著他,黑髮如瀑。
我問沐陽:“你倆,成好兄弟了?”
沐陽拼命點頭:“是呀是呀。他人不錯的。怎麼,你不開心?”
我說:“哦,沒有。”就是有點詫異,有點傷感。他倆關係都好了,就剩我了。
說話間長安已經洗好了,直起身甩了甩頭髮,我臉上都被甩溼了。抹把臉,繼續看他。他挽著袖子,漂亮的小臂上滑下兩行水。他用修長白淨的手把溼發隨意挽起在腦後,乾淨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水,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