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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這一次一定要喜歡上誰,從沒有這樣的一定……我知道。”將衣服一件件披上,站起來,蔓笙沒想過在他面前自己也可以做到如今的從容。
“你,要去哪裡?”在蔓笙像風一般輕的身子飄出大門前,半夏拽住了那隻遊曳著的胳膊。
終於可以被動一次,蔓笙感受著那股向後的力道,想,可惜錯過了時間,側過臉卻是怎麼都看不清他的神情,原來天又下起了濛濛細雨:“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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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真相 。。。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能?
齒刀,它森森的寒光有讓人又不能靠近的氣場。終於伸出手去摸它鋒利的刃,是冰一樣的寒,極力抑制,相挨的人沒有發現懷裡的自己輕微的戰慄,蔓笙收回手。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是一把不太尋常的刀,不是因為它鋒利卻無刀鞘,也不是因為它獨特亂形缺齒的邊刃,而是因為它是一把“慣左”的刀,手柄和刀身月彎的弧度是不相匹的,右手握來是彆扭的,只有左手使來才是順當上手的一柄好刀,顯然它的主人是慣左。
迷糊地移動雨霧中,還是需要極力的憋住,手才不會發抖,蔓笙錯覺剛剛摸刀時碰觸瞬間的寒氣還在源源不絕地往身體裡鑽。不過那種寒冷能讓他冷靜的思考,想起那個晚上問容成百部孔家為誰所滅,他卻少見的猶豫不肯回答,只是莫名撕下了自己一截左袖。
左袖,是左袖。
現在想來,其實他的回答再明白不過:那個人是天生左撇。禹雷也曾提及過“那些傷口是彆扭的”,如果單單只是這樣,蔓笙以前一直猜測是封裔,他恰好是慣左,至於他的理由蔓笙想不出來。可是如今不用猜測也不用想了,根本不是他,因為那個慣左的人的名字裡還有一個“袖”,蔓笙撫著那嶄新的布料,雨針都落到了心裡。
就是這樣,不容你用任何的懷疑如果假設來緩衝不適。再來一次也不會有什麼不同,蔓笙覺得他一樣不會放過這個毀了他的家,同時又是扮演自己母親的女人,他一直是理智的,不會因為憐憫自己寬容了恨仇。
蔓笙推開革小軒的門,沒有預料中的紅色身影,只有赤箭坐在桌旁看到門開了,沒起身,只是脫不開客氣的做了一個柔和的請進手勢:“公子命我在此等你。”
容成百部,他又料到他必定會來,來知道孔家的事。總猜別人的行事多累,蔓笙微微點頭規整好前袍在桌旁坐下:“你知道我的來意,那請不用顧忌,直接講吧。”
赤箭注意到他頭髮凌亂有些酴釄,提起茶壺慢慢為兩人斟上熱茶,嫋嫋騰昇的水氣迅速消散在頭頂,其實誰都不會願意去轉述一些讓身邊的人痛苦的事,可選擇總不在自己手裡,想起邑人出門前氣呼呼的臉,聲音不經低沉了:“那,一邊喝一邊講。”
蔓笙點頭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放鬆身體,溼衣服緊貼著面板已被烘得半乾,潮意卻仍舊不能散去,燻得關節微微發酸。
“在江湖上容成峰一直是置身事外的,這一直是公子的作風,我們做下屬的,就我個人而言也不希望容成峰涉及太多糾葛,而自從冰蘭失竊以來,似乎一直有那麼多的疑惑不得不讓人去追尋。所以你離開後,我也跟著潛入了墨玉谷,探尋九疑、冰蘭與墨玉谷是否有牽連。”
兜兜轉轉,蔓笙目光最終停落在腿上整齊素白的兩手,撩開袖口,鑽入,手指憑感覺去摸索,那是條有中指長度的疤,還有像似的一條在另一隻手上,成了雙。至今仍微微地凸起沒有任何的知覺,用力掐一下,還會有異常鮮明的刺痛。蔓笙真切的回憶起年少的時光,在墨玉谷中釀酒,冬天,兩隻手在水酒裡泡久了,凍僵時也會有這種麻木的刺痛感。那時覺得墨玉谷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冬天在酒窖凍得全身僵硬,外面的太陽依舊是溫暖如春。
“在谷中,我遇見一個人。”赤箭抬頭,意外對面的人沒有料想中的忐忑難耐,表情安詳得讓人覺得他精神似乎不太集中,不是來追尋一個探尋困擾已久的秘密,而是午後的一場閒聊,隨意的輕鬆,隨意的發呆。
蔓笙聽見赤箭說,其中的一個夜晚,在谷中遇見了南門袖。
還有一間暗室……
那是意外中發現的一間暗室,只有一個小小的石窗子能看到裡面,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赤箭守了三個晚上裡面都沒有任何動靜,直到第四個晚上,還沒靠近那個石窗,在幕草的掩飾下,聽見裡面低沉的對話。
【“九疑現在如何?”】
【“冰蘭已到手,靜候主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