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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晚一下子軟下來,雙目一片漆黑,道:“不要傷害他們。”
“哦?他們已經上去了,你就算神功蓋世也沒辦法瞬間擋在那兩母女身前吧?”南宮醉笑盈盈的道。
白惜晚身形一動,就要掠向樓上。又聽南宮醉悠悠道:“來不及的,你的身法快不過我的聲音。此時我一聲令下,那兩母子就得身首分離。不如……你求我?”
樓上沒有聲音傳來,白惜晚感覺到兩人氣息還在。
雙目緊緊盯著南宮醉,緩緩道:“我求你。”就這一次,下次再見你,要你灰飛煙滅!
南宮醉沒想到他這麼乾脆,本來也不敢真殺那兩母子,不過嚇嚇他方便自己脫身而已。白惜晚武功不可測,此時有事要辦,不能多做糾纏。只是覺得很有趣,白惜晚對樓上那女人如此在意,那他和白垣之之間又算是什麼?
“哦?你既肯為了那女人求我,我就放過她。你放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敢亂動分毫。”
“讓他們下來。”白惜晚聲音冷厲。
“等我走出這裡,他們自然會下來。這裡……就留給你了。”南宮醉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語氣。
白惜晚想起南宮樂,問道:“你拿了他的骨灰要幹什麼?不會是要讓他入土為安吧?”
南宮醉面色一沈,道:“當然不是。一半灑在我爹墳前祭奠,另一半……”垂下眼去,看不出表情。
繼而笑道:“白公子怎麼對我南宮家的事如此關心?莫非他死前對你訴過衷情?”
“他死前讓我把落宵劍還給你。他不想死了還欠著你們南宮家。”最後一句自然是白惜晚自己加的,南宮樂死前淒涼的眼神冰得他心涼。
南宮醉突然狂笑不止,道:“不想欠我們南宮家?他欠了一輩子,怎麼還?欠我爹一條命,他怎麼還?欠我的,他怎麼還?”南宮醉笑得眼淚流了出來。
“落宵劍和他,都是南宮家的!”
南宮醉抱著包裹,腰上系著落宵劍,大步走出客棧。三名侍衛從樓上躍下。四匹快馬絕塵而去。
白惜晚很不明白。南宮醉眼裡分明的恨絕不僅僅是殺父之仇,他與南宮樂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何南宮樂到死都沒有提過?
轉身上樓,女人一臉驚恐尚未褪去,白惜晚心裡歉疚,輕聲安撫幾句,收拾了麵碗下樓。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白惜晚敲門叫人,裡面卻沒有迴音,等了一會,推門而入。
女人臉色蒼白,正艱難的掙扎起身,孩子在一旁哼哼唧唧哭著,小手不住亂動。
看來是傷勢惡化了,此地離悠然莊還有三天路程,要是這女人此時死了,孩子也活不成。白惜晚忙上前扶她躺下,柔聲道:“不急,等你好些再趕路。”頓了一下,又道:“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幫你做就是。”
女人看向身邊的嬰兒,虛弱道:“我想給他洗洗。”
白惜晚這才注意,孩子身上不時飄出一股臭味。這孩子也可憐,還未滿月就死了父親,現下又在外奔波了幾天,用過的尿布沒辦法洗,全丟了,身上髒得不行。
半個時辰後,白惜晚將孩子放在一盆熱水中,按照女人說的一手扶住腦袋,卻不知道怎麼下手洗。於是女人躺在床上指點,白惜晚笨拙的終於洗完,自己身上溼得比孩子還多。
單手扯過包袱,掏出汗巾墊在懷裡,將孩子裹住擦乾。以前的髒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又拿出一件雪白內衫將孩子包起來,裹在斗篷裡,放到女人身邊。洗過澡的孩子看起來乾淨可愛,累得睡著了。白惜晚不禁露出一抹笑。
將髒衣服和尿布都拿出去丟掉,煮了一碗麵上來。女人已坐了起來,手裡撕扯著一塊床單。
白惜晚詫異,問道:“你要做什麼?”
女人低低埋著頭,含糊道:“沒有尿布了,一會你的衣服要弄髒。”
白惜晚從來不知道嬰兒是這麼麻煩的。沒辦法,接過那塊床單,撕成幾塊。女人腿不能動,費力的起身給孩子包尿布。白惜晚想著讓她這樣掙扎,傷口越來越嚴重,不知何時才能上路。
於是,白惜晚笨手笨腳的給孩子換尿布,又去別的房間蒐羅了幾張床單,全部撕成尿布。這孩子除了吃奶睡覺跟著媽,其他事情基本都是白惜晚負責。
兩天後,女人勉強可以起身,白惜晚就帶著兩母子踏上歸程。
邊走邊覺得有些奇怪,出來這麼多天,白垣之竟然沒有找來。
一路風塵坎坷,終於回到了悠然莊。白惜晚將女人一路抱進內院,想著這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