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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來遲覺得這皇帝幼年的單人畫的畫風極為熟悉,略一思索,心裡卻是一驚。這畫風明顯就是義王的畫風,想當初自己被關在棲蝶樓的時候,義王也喜歡給自己畫像,見得多了來遲也記住了義王的畫風,和眼前這些是一模一樣。
看到這裡來遲心裡雖然疑惑,面上卻還是淡定地抬頭,才發現嫻貴妃也是一直在看自己。
兩人對視,會心一笑,看來又有一個謎題將被揭開了。
☆、秘史
來遲雖看出其中有義王的手筆,卻因為太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直接點破,便只得裝傻道:“想不到娘娘既收集了如此多父皇和皇叔兒時的畫像,不得不說畫的是惟妙惟肖,只是這畫風卻明顯分了兩種,可是換過畫師了?”
“這些畫,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嫻貴妃笑笑,隨手挑出一幅畫卷道:“這原畫都被燒燬了,這些是皇上之後憑著記憶臨摹的,也虧得皇上記憶非凡,否則這自小到大上百幅的畫卷,一般人可是如何都不能再現的。”
來遲一瞧,這畫風正是類似義王的那副,心中不免各種疑惑。
想及宮中傳言,義王被自己的親哥哥奪了皇位之後,一怒之下火燒重晏宮,那場火宅將整個偏殿燒了三分之二,差點連大殿也焚燬,更是燒死了幾位皇帝的寵妃釀成大禍,皇帝才不得不將他流放淮城。
那重晏宮是義王和皇帝被接回皇宮之後住的地方,根據這畫中所示,應該是兩人當初在重晏宮的生活場景。只是這皇帝為什麼要費力把已經焚燬的畫卷全都臨摹出來,比起超絕的記憶力,對這些畫卷深重的感情才是更為重要的。
可是,若真是如此,那皇帝和義王之間的關係便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來遲瞟了一旁的白如墨一眼,見白如墨一臉感慨的樣子,便開口問:“白神醫似有所思,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無事,只是有點可惜。”白如墨笑笑,看著那些畫卷表情卻是帶著一絲嘲諷:“若是沒有那一場火,想必今日就能看到原畫了。”
那一場火,是整個皇宮的禁忌,也是那一場火,將義王與皇上最後一絲血肉情親決絕斬斷。
嫻貴妃將畫卷仔細收起,表情卻是分為冷淡:“若是沒有那一場火,今日的義王,只怕已經孤墳嵬嵬,野草悽悽了。”
一瞬間,來遲聞到了所謂秘史的味道,不過卻還是一臉驚訝道:“貴妃娘娘何出此言,當初皇叔因那場火才被流放濰城,那可是九死一生才熬到今日的。”
“那濰城,不過是荒蠻了點,以義王的性格和能耐,最多吃點苦,卻絕不會丟了性命。”嫻貴妃憶及往事,不免面色哀傷,卻言辭懇切道:“當時先皇駕崩,皇子爭位,朝臣動亂,邊境不寧,天災人禍,民不聊生。義王性格剛烈,處事絕不留情,雖貌似以強權壓制各方勢力,其實已經如累危卵。皇上若是不即位,各方勢力也絕不會讓義王即位,而除了皇上,無論這皇位落入誰的手裡,義王都是難逃一死!”
嫻貴妃越說語氣越是冰冷,不難想象,當時皇上嗜殺其他兄弟,流放自己的親弟弟義王,應付各方勢力尋求均衡,內要振興頹敗的經濟,外要抵禦蠢蠢欲動的外族窺視,其中所受的壓力何其之大,而一直以來陪著皇上坐穩這皇位,這個女人付出的絕對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來遲拱手,對著嫻貴妃恭敬行禮,面色肅靜道:“這些宮中往事,也算是秘聞,貴妃娘娘如今提起,想必是對兆彥有所提點,還請貴妃娘娘明言。”
白如墨在一旁見嫻貴妃面色猶豫,便笑著伸了懶腰道:“你們這話題太無趣,我還是去外面曬曬太陽,順便看看貴妃娘娘宮裡有沒有藏著什麼美酒。”
待白如墨推門走了,嫻貴妃才面色一正,看著來遲道:“太子殿下如今已入御書房聽政,往後這皇位自然非太子殿下莫屬,只是所謂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還請太子殿下多多琢磨才是。”
“兆彥失憶之後,對往事種種所記不清,若有不當之處,還望貴妃娘娘多多提點,兆彥感激不盡!”
見來遲態度如此謙恭,嫻貴妃極為滿意,便笑道:“你也無須如此緊張,雅雲今日已去了你府上,那孩子是我自小教養大的,不僅性子溫婉也是極有主見的,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與她說說,不定會有些許幫助的。”
繞了一大圈,果然是回到了這上面,來遲暗想這嫻貴妃倒是真的人精。
若是一開始便說一些讓自己好好待哥舒雅雲的話,自己也不過是當做長輩的關心,聽聽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