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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任性,皇上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如果哪日當真是受不住了,還請皇上早些告知。”嚴傾城嘆了口氣,半哀半訴的說道。
冷軒轅見話題越說越嚴重,一把將嚴傾城緊摟入懷中,低頭狠狠的吻住他溼潤的唇,不讓他再說這種氣人的話。
嚴傾城木木的回應著,閉著眼享受他的溫柔。
近挨著冷軒轅身後的馬車上坐著冷代楓,方才一不小心掀簾子,就看見前方馬車內探出的服袋,墨髮如鍛,膚白似玉,眉目含春,燦爛的比這春日的陽光還迷人。
只剎那間的對視,嚴傾城朝他微微一笑,那一笑,讓冷代楓至今無法回過神來,一直以來,他都很低調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從未表現任何的破綻,可方才,他真的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跳的厲害,他緊緊的捂住胸口,深怕那心跳出來。
冷代楓,你清醒吧,不可以奢侈,你不過是一個毫無實權的王爺,你拿什麼去愛他?冷軒轅能給他的榮華富貴,一世無憂,你給得了嗎?
淒涼的情緒像一根繩索緊緊的纏著冷代楓的思緒,越扯越緊,似乎要將他那一點點的貪戀給扼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過是沒有資格愛上自己的心上人,那種淒涼悲痛,並非常人所能承受,冷代楓從小生在帝王家,一出生就風波不斷,所以,他才能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毅力。
第三兩馬車上冷紫邪慵懶的撐著車欄,一雙幽深如古潭的眼,涼涼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隨著巔波,垂在耳邊的兩根金色的玉帶輕輕的拍打著他俊美的面頰,他的表情彷彿被凍結了,行走了大半日,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連那滿目春光,都牽不動他的心思。
這一路的煎熬,冷紫邪早就做了思想準備,就算看著冷軒轅和嚴傾城如何的透恩愛,他也告誡自己要忍下,只有讓自己的心傷的千愴百孔,自己才更有逆返的力量。
車隊行走了一天,官道十里之外都已經派出人馬清了道,入夜時分,在一個空曠的草地上,已經紮好了營地準備過夜。
第一夜,冷軒轅便在寬敞的帳蓬內宴請了自家的兄弟冷代楓和冷紫邪,在前往帳蓬之前,冷紫邪故意走進冷代楓的帳蓬內,燭光下,冷代楓興致很濃的伏在矮几上作畫,冷紫邪不請自入,竟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忙慌亂的將桌几上的畫給拿了一張白紙掩藏起來。
“七弟,你這不敲門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啊。”興致被饒,又受了一場驚嚇,一向溫和的冷代楓也難免有了脾氣。
冷紫邪一雙眼睛很是歹毒,一看冷代楓如此急急的掩飾著,便知道他剛才畫的那張畫很有問題,只好充滿歉意的說道:“哎呀,真對不住,我看這是帳蓬,就沒有敲了,五哥不會是生氣了吧?那我再去門口敲兩聲?”
“算了?人都進來了,還生什麼氣?坐吧,可沒什麼好東西來招待你。”冷代楓聽冷紫邪這麼一打趣,便有氣也消了大半。
冷紫邪接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空蕩蕩的帳蓬,苦笑道:“出門在外,條件的確艱苦。”
“你來有事嗎?皇兄方才來請我們過去用晚膳呢。”冷代楓說著,伸手取了一旁的頭冠戴上。
冷紫邪點點頭:“是啊,我正要過去呢,所以想和五哥一起去。”
“走吧,別讓皇兄等急了。”冷代楓笑了一下,又回頭呆看了一眼那張畫,便隨身往門外走去。
冷紫邪的目光也落在那副被掩藏的畫,勾唇冷笑一聲,臆想著,五哥啊五哥,你這感情未免也太外露了,在天子的身邊,竟然敢拿嚴傾城來作畫,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說到底,還是情字太磨人,冷紫邪心思較深沉,自然還能忍得過去,可冷代楓卻不是那麼一個能沉住氣的人,今天難得瞧見了嚴傾城那如水墨畫卷般的臉,映著滿目的春色,讓他忍不住的就想動筆將那一幕固定下來。
兩個人踏著柔和的月色走進了冷軒轅的帳蓬內,一掀簾,就聞得了美酒的香味,冷軒轅坐於首座,身邊兩名公公小心的侍候著,另一側,嚴傾城一襲錦藍色的衣袍,端的是風流俊俏,天香國色,此刻也不好端端的坐著,而是半臥在軟枕上,正有意無意的執起垂落在胸前的墨髮把玩起來,看見兩位王爺進來,他也只是露出微笑。
進門的兩個人見這般風情的一幕,腳步一頓,都同時的停頓下來,冷紫邪反映快些,忙一臉謙恭的對冷代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五哥先行。”
這一句話,頓時讓冷代楓清醒,方才覺得自己失了態,便露出一抹笑,恭手道:“臣弟給皇兄見禮,嚴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