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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半圓,簇擁著一隻極大的畫舫在中間。那舫上居中搭著彩臺,想是今晚奪花魁、獻藝較技的所在了。這時已有一人站在臺中,提高了聲音說話,不外是些盛會難得、風月無邊的話,駢四儷六,半通不通。隔得也遠,說話人底氣亦不甚足,我勉強聽得四五成,知道表演就要開始,再顧不得理會文敬,棄了銀刀果兒,趴在舷窗邊看起熱鬧。文敬也不在意,與我一起觀瞧,還向我介紹臺上之人,各家獻藝的順序、歌舞曲目等事。
能到這時的,都是蘇州有名的青樓書寓,接連五、六出,或歌或舞,登臺的人兒自都是百媚千嬌,在我看來也只平常,比極樂宮的女弟子們差得遠了。倒是文敬在旁,不住地拍案撫手,大賞大讚,搖頭晃腦,就差沒有流口水了——卻奇怪並不給人萎瑣下流之感,反倒別有種疏狂狷介、放浪形骸的狂生風度。
彩臺上演出開始後,舫上之人漸漸聚往能看到表演的舷窗邊。我們的位子好,佔了老大一面舷窗,正對著彩臺,看得最是清楚。因是主人袁靖安的座席,文敬又是袁家頗有地位的幕客,初始並無人過來相擾,這時歌舞愈見精彩,便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