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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這個孩子，他覺得對不起你。”
柳苻月低下頭看著正在笑的嬰兒，沒有辦法開口說些什麼。而柳簫也沒有開口，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柳苻月的微笑沒有了，徹徹底底的沒有了，他看著柳簫懷裡抱著孩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臉上竟然留下了淚。
向來只有笑容的臉上，竟然留下了淚。
“爹，我喜歡憐兒，我真心喜歡憐兒，我不介意他是否喜歡我，我不介意他是否有了孩子，我只希望，他能活在這個世上，能在我的身邊……”
“哪怕是殘破不堪的他嗎？”柳簫放下茶杯，看著柳苻月的眼睛。
柳苻月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跪著的雙腳往前走了幾步，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柳簫的衣服，“憐兒糾結怎麼了？是不是我害的？是不是？”
柳簫伸出手把柳苻月扶了起來，把孩子接回了自己的懷抱中。
“一定是我……一定是我……憐兒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是恨死我了，他不想再看見我了吧？”柳苻月看著柳簫懷裡的孩子，嘴裡喃喃地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柳簫嘆了一口氣，“你還不進來嗎？”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柳苻月回頭，門口站著一個人。
“憐兒！”柳苻月快步地向門口走去，可是才走了兩步，卻硬生生地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