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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那麼的清晰。
那些自己躺過的樹，那個和陳言歆打鬧過的亭子，那自己住過的房間，除了鮮血還是鮮血，那睜大著雙眼的頭顱，有好幾張面孔是自己還有印象的。
柳憐到處這了個遍，可是就是沒有找到柳苻月，而且他也沒有看見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章無望，一個是章鶩霂。
洛寒雨終於追上了柳憐，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扣的身後，點了他的穴道，“你給我安靜點！”
柳憐轉過頭看著洛寒雨，平靜的臉上沒有表情，暗紅色的眼眸深不見底，雪白的肌膚冰冷又刺骨。
洛寒雨被嚇到了，柳憐的表情讓她深深地被嚇到了，腳往後退了幾步，她明明點了柳憐的穴道的，為什麼他還能動？
柳憐轉回頭，慢慢地起身，再次點地飛走。
洛寒雨馬上回過了神，追了上去，但是她突然發現，她追不上柳憐了，她把柳憐弄丟了。
手裡拿著劍，柳憐站在一棵樹上安靜地看著四周，迎著風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突地睜開了眼，朝一座山上飛去。
山洞裡，柳苻月和章鶩霂扶著昏迷的章無望躺下，良久之後對視一眼，柳苻月搖了搖頭。
“月哥哥，我爺爺他怎麼了？”章鶩霂眼眶紅紅的，小鼻子一顫一顫的，拼命忍著眼淚不讓它往下掉。
“走火入魔。”柳苻月淡淡地說著，然後拉過章鶩霂抱在懷裡，“沒事的，不要害怕了啊。”
“爺爺會不會死？”章鶩霂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著。
柳苻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章無望，然後討好似的說，“不會，只要小鶩霂乖乖的，爺爺就會醒哦。”
“嗯，小鶩霂會乖乖的。”小小的臉蛋一臉的堅決。
柳苻月又為章無望把了把脈，心裡一驚，可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個藥丸塞進了章無望的嘴裡，讓他吞下。
昏暗的山洞洞口，一個人影被拉得長長的，左手拿著劍慢慢地朝裡面走去。
“月哥哥……那是……什麼？”章鶩霂用手指指了指洞口地上的黑影，一陣害怕，靠在柳苻月的懷裡不停地發抖。
“沒事的，沒事……”柳苻月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容，把章鶩霂按在懷裡撫摸著他的頭髮，輕撫著他的背讓他放鬆，可是他自己也有點害怕了，心跳個不停。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章無望，然後又看向了那個黑影，慢慢地朝裡面走來。他有辦法讓章無望醒來，可是讓他醒來的後果不是他能所承擔的。
“月哥哥，我怕怕……”寒風從洞口向裡面吹來，章鶩霂把自己用力地向柳苻月的身體裡擠，牢牢地抱著他的腰，柳苻月難過地不行，可是他也只能忍著。
人影走近，柳苻月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洞裡太暗，而那個站在他們面前的人背光，他看不真切，但是一股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是……憐兒嗎？”柳苻月輕輕地問著，眼睛半眯著。
“哥……”柳憐低沉的嗓子響起，手裡的劍突然落下，人也倒在了地上。
“憐兒。”柳苻月放開章鶩霂，馬上姿勢很不好地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把柳憐抱在懷裡，“憐兒，你怎麼了？”
柳憐眨巴著眼睛，嘴角微微的勾起，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搖著頭。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淺紅色。
猛地，柳憐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柳苻月的白衣，但是他只是微笑著，邪氣的笑容掛在臉上，“我沒事，真的，我沒事，不用擔心。”
“憐……憐……哥哥……你……你……沒事……吧……”章鶩霂看見柳憐就會結巴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正好，但是他已經不怎麼害怕柳憐的，他坐在柳憐的身邊，替柳憐擦掉嘴邊的血跡。
“謝謝。”柳憐朝章鶩霂道了一聲謝謝，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啊，沒事。”章鶩霂這回說話沒有結巴了，也是揚起小小的笑臉，露出可愛的小酒窩與小虎牙。
柳苻月替柳憐把脈，他就是體內有股氣息不穩，而且一下子太激動了，才會吐血。
“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柳憐在柳苻月的懷裡蹭了蹭，痞痞地笑著。
柳苻月也笑出聲，他的憐兒是不是在對他撒嬌呢？然後，柳苻月把他知道的一切看到的一切全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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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呼呼”地風猛烈地吹著，洞裡面的幾人只是堆起了一個小
